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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照舊

大管家帶著泉州的一些土儀以及章婧琳提的要求快馬加鞭趕回汴京,當天晚上又帶足了銀票快馬加鞭地返回了泉州。

蘇家二爺應了。

下聘的日子定在了臘月初二那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剛好撞上了章玉容回門的日子。

“蘇大管家說了,這段時日他就留在泉州,蘇二爺吩咐了讓他好好置辦聘禮。”惜琴說著,臉上並不見多少喜色。

大小姐原本的夫婿突然就變成了自家姑爺,惜琴心裡別提多彆扭了,想當初她因著蘇二爺鰥夫的身份還笑話過大小姐,現如今就好似被人狠狠甩幾個巴掌,臉疼的厲害。

章婧琳的心情倒是不錯,點著頭說“不愧是蘇二爺,連女人家那點兒攀比的小心思都算計的這般準。”

“老奴瞧著也不全是算計。”崔媽媽在一旁搭腔“章蘇倆家的婚約是早就定下的,大小姐說變卦就變卦了,還與別的男子有了尾,就是那一無是處的賴漢也忍不下這等窩囊氣,更何況是那蘇二爺,依老奴看啊,蘇二爺選這個日子多少也有些出氣的心思。”

“甭管是為著什麼,這下聘的日子我很滿意,去回了祖母,嫁妝單子裡我要一塊兒京郊的莊子,旁的隨意。”

惜琴應了話就去章老夫人那回稟了。

待她出去後,崔媽媽才開口“小姐對那位可有別的安排?”

章婧琳抬眼瞧她,知道“那位”說的是芸蓮。

這些日子芸蓮足不出戶,與之前相比可要老實多了,只不過每日都讓梨兒過來問安,章婧琳知曉她的心思,一次都沒見過。

魏紫照常三五日就來回稟一次,上回過來說是芸蓮病了,夜裡總睡不踏實,三日得有兩日驚醒,每晚都要在屋裡點幾盤安神香才能入睡。

章婧琳讓人尋了大夫給她,結果大夫說什麼,心病只能心藥醫。

哈!心病?依她看相思病怕是更準確一些吧!

“老夫人自是真心為著小姐,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芸蓮怕是用不著了。”崔媽媽低聲說道“那妮子本就心氣兒高,經了這一回肯定不能再留在院子裡了,可她畢竟是家生子,老子娘也算得用,若沒個正經由頭怕是不好打。”

崔媽媽心裡嘆氣,有些話她不好明說,怕傷了小姐的臉面,芸蓮試婚的身份是過了明路的,若是突然就將她打了,怕又該讓人議論馮家那事了。

“那就先留著吧。”章婧琳說的很隨意“祖母說了,除了夫家由馮變蘇,其他的都照舊。”

“這……怕不太妥吧。”

畢竟蘇家娶的是個繼室,而且聽聞當初蘇二爺頭一回娶妻的時候也沒什麼試婚丫鬟,這二婚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

“祖母說蘇家沒意見,想來蘇二爺也不會有意見,那麼個俏生生的美嬌娘送去給他,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呢。”

章婧琳說完突然想起別的,又道“大夫人可是給長姐尋了教養嬤嬤?”

“是,聽說曾教出過一個郡王妃來。”崔媽媽應話。

章婧琳小口微張,有些驚訝。

大夫人還真是下了血本了,這樣的教養嬤嬤可不是簡單的銀錢就能請的動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的教養嬤嬤怕也教不了章玉容。

她朝崔媽媽勾手,湊近低聲道“也給芸蓮請個人過來……”

——————

次日下晌,趙佳寧得了吩咐,去小庫房領了兩匹棉帛料子,都是豔色的,另接了惜琴送來的一大包銀子,估摸著怎麼也得有七八十兩重。

“等等。”章婧琳叫住她,遞了兩隻絹花,說“這是蘇家送來的小玩意兒,聽說京裡如今流行戴花,一併送過去吧。”

“是。”

趙佳寧看了眼落在布匹上的絹花,用料是絲絨布,一隻枚色一隻粉色,嬌豔的很。

她知道這絹花,的確是蘇家送來的,有紅有藍,章婧琳留了一隻正紅色把玩,另有隻寶藍色送去給了珍夫人,還要一隻姜褐色並著一隻暮紫色孝敬了老夫人。

趙佳寧帶著東西去了芸蓮處,梨兒去熬金寶湯了,只有魏紫在外面守著門,房間裡好像不止芸蓮一個,她隱約聽見了說話聲……還有哭罵聲。

“是誰來見芸蓮姑娘?”趙佳寧問道。

魏紫瞥了眼房門,低聲道“是崔媽媽。”

說完就替她推開了房門,屋裡的聲音也清晰了起來。

哭罵聲是芸蓮的,另還有一道陌生的女聲她聽不出是誰來,卻可以肯定不是崔媽媽。

“可不是我說你啊姑娘,你這副樣子當真是不行,這衣裳裹得太緊了,得露一些……哎呀你別動,充什麼烈女啊,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也就是命好,還不如我那些女兒們聰明。”

趙佳寧微一愣神,一隻腳還落在門外頭,她歪著頭朝裡面看,就見著原本格擋的屏風被搬到了牆邊兒,一眼就可以見到內間兒。

崔媽媽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有個身穿薄紗的嬌媚女人站在床邊,另有個身段略粗壯的中年女人將芸蓮按在床上,正撕扯著芸蓮的衣裳。

芸蓮哭得梨花帶雨,雙手死死的抓住衣領子,可還是被那女人撕爛了幾道口子,隱約露出她嫩白的肌膚來。

“呦喂,都說章家的主子厚待下人,我今兒算是見識了,瞧瞧這面板細膩的,一看就是精心保養過的。”女人說著,抓著芸蓮的衣裳又是一扯,撕大了爛口子,露出了小半個後背來。

芸蓮哭得更顯淒厲,刺聲吼道“滾開!你要再敢碰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女人立刻就落了臉子,眼裡盡是嘲弄“跟紅姐說要死的人你可不是第一個,玉簫,跟姑娘說說,也好讓她知道紅姐的本事。”

“是,紅姐。”嬌媚女人笑著應聲“我們樓裡的姐妹們長得好的基本上都尋死過,可沒一個真死了的,如今都是樓裡排前號的,尋死最厲害的那個還是個頭牌,要說調教人的本事,誰也比不過我們紅姐,知道我為什麼叫玉簫嗎?”

紅姐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手裡水紅色的帕子半空中甩了兩下才說“因為她吹簫最厲害,原也不叫這個,還是我現她這個本事才給改了名,紅姐我不光會調教人,這看人的本事也厲害,別看你現在裝的貞烈,我說你是個浪的,你就一定浪得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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