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沉寂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傳來悉悉索索地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便見小廝領著蘇冕之夫婦走了進來,而兩人身後還跟著蘇木和蘇老夫人,以及一些嬤嬤婢女。
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蘇白薇只覺眼前一抹黑。
特別是瞧著蘇木扶著蘇老夫人,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度沉了下去。
“參見祖母,伯父、伯孃。”
即便心裡沒了底,但該有的禮數,蘇白薇一樣沒差。
倒是姜晚霧,自打看到蘇木扶著老夫人進來,她心裡便樂開了花。
誰能想到,這都巳時過了,蘇木還沒去翰林院?
“究竟怎麼回事?”
蘇冕之幾乎都沒搭理蘇白薇,帶著姜氏便走到姜晚霧面前,沉聲問道。
由於方才刻意哭過,姜晚霧此刻雙眼通紅,臉上淚痕雖被風乾,可仔細卻也能瞧見。
沒等姜晚霧開口,姜氏轉眸看向蘇南燭,語氣不善問“你怎麼護著你妹妹的?就這麼由著外人欺負她?”
莫明被冤枉的蘇南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即便姜氏沒明著說,可蘇白薇哪裡聽不出她是在指桑罵槐?
再看看滿臉委屈且一言不的姜晚霧,蘇白薇只覺如鯁在喉。
“伯孃,在您眼裡我是外人對嗎?”
蘇白薇下意識開口,語氣完全沒有行禮時的恭敬,反而帶著些許質問。
姜氏本就出生貴族,嫁給蘇冕之這些年雖韜光養晦,但一雙眼裡毒辣的狠,怎會看不出蘇白薇這是在跟她擺譜?
“我說你了嗎?”
姜氏冷聲懟了回去,作勢把姜晚霧往身後一拉。
被忽然扯了下,姜晚霧嘴角狠狠抽搐,忍不住和蘇南燭對視一眼。
蘇南燭心領神會,連忙開口“娘,我讓小廝叫你們過來,是妹妹有事同你們說,據說...是關於白薇的。”
蘇南燭說話間,故意頓了一下,明裡暗裡都像是在替姜晚霧插刀蘇白薇。
姜氏聽後,看了眼臉色同樣不好的蘇冕之,又看了看被扶著坐下來的蘇老夫人,只見她微微頷,示意她也坐過來。
姜氏遲疑了一會兒,回頭看向姜晚霧時,便見她靈氣逼人的眼眸輕眨了眨,旋即開口道“娘、爹、祖母,我今天讓人請你們過來,是因為白薇姐姐她冤枉我將屍體掛在她院門前,故而想讓你們替我做個見證。”
姜晚霧嗓音甜軟,每個字都在拉低身段,顯露委屈。
特別是說到‘見證’二字時,她眼眶漸漸紅了。
“無稽之談。”
蘇冕之輕聲呵斥,冷笑看向站得筆直的蘇白薇,“整個府中,誰不知夭夭武功有多差?你說她將屍體掛在你門前,也不怕旁人笑你愚笨?”
“伯父,我並不愚笨。”
蘇白薇抬了抬下巴,儘管心裡對蘇冕之很怵,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伯父、伯孃,祖母,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我在冤枉妹妹,可我門前掛著屍體兩日,為何沒人前來處理?難道府中護院看不見?您和伯孃、祖母都未曾聽說?”
“再者,就算不是妹妹親自掛上去的,也可能是有人幫了她。我可是聽人說,太子殿下已經將暗衛賜給了妹妹,即便不是妹妹,那也是......”
“閉嘴!”
沒等蘇冕之動怒,姜晚霧冷聲開口,目光極其複雜。
“我為什麼要閉嘴?”
蘇白薇轉臉看來,清秀的臉龐掛著一絲嘲諷,“妹妹,難道我是說中了什麼,所以你才要打斷了?哦,我還忘了件事,沒記錯的話,你院中半夏姑娘早已溼了清白,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與太子殿下,誰知清不清白?”
蘇白薇嘲諷中帶著一絲笑意。
她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撕破臉,且還詆譭姜晚霧和太子殿下有染,完全是篤定姜晚霧手裡沒她把柄。
再者,蘇木就在旁邊瞧著,她若這時候心慈手軟,未來怎麼做到恩斷義絕?
況且,她和蘇家的情分早在門前掛著具死屍的時候就徹底斷了。
因為她知道,她永遠也無法成為蘇小郡主,也永遠不可能再被蘇家人護著了。
當然,這一刻姜晚霧也有些看不明白蘇白薇了。
方才當著蘇南燭的面懟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尖酸刻薄,最多就是諷刺幾句,這會兒連潑髒水都用上了。
呵,她、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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