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拿你三哥性命威脅於我,為此我不得不答應娶側妃,但我沒想到側妃會是你。”
寧殊簡單闡述。
以前他不愛解釋這些,但今日情形不同,他不能不解釋。
再者,人已經入了東宮,再將她送出去,明日京中必然流言四起,說她是東宮的下堂妃。
他不認為明遠帝做此事前沒有準備好萬全之策。
姜晚霧愣了半晌,氣得直爆粗,“靠!這狗皇帝是瘋了嗎?前腳把我指給齊衍,後腳又把我賜給你,他就不怕百姓恥笑,說他一國之君言而無信嗎?”
寧殊搖搖頭,“按照我的猜測,估計全京城百姓都知道你是我側妃這件事了。”
“臥槽。”
姜晚霧咬著後牙槽,哪怕閉著眼睛,可眉骨間卻泛著絲絲涼意。
她狠狠地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
半晌,她道:“寧殊,我們約法三章吧。”
她是第一次當著寧殊的面直呼其名諱。
寧殊挑了挑眉,並不意外小姑娘會做出這樣的提議。
因為在他看來,這皇宮關不住她。
“好,說吧,你想怎麼約法三章。”
“第一,我努力給你治病,助你長命百歲,你努力坐上皇位,可好?”
“好。”
寧殊喉結滾動了幾下,毫不猶豫地答應。
自重生那日起,他便養精蓄銳,只為能夠在死前坐上那個位子,改變天下局勢。
所以,就算姜晚霧不說這個,他也會憑藉自己的佈局坐上去。
“那第二條呢?”
寧殊斂起笑意,低聲問。
“第二條,我要你在坐上皇位以後,放我自由。”
姜晚霧回答乾脆利落,話語間沒有一絲猶豫。
只要有明遠帝在,自請下堂不可能,倒不如等個幾年。
哪怕寧殊心裡要有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了一句,“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攀附權勢,也不想貪圖權勢,更不想被圈在這深宮中。我要的,從來都是自由。”
姜晚霧嗓音甜軟的不像話,可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說的極其認真,臉上看不見一絲貪婪。
“你和別的貴女不一樣。”
沉默半晌,寧殊淡淡道,語氣裡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惆悵。
姜晚霧莞爾一笑,“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煙火?”
寧殊眉頭一蹙,腦海浮現濃煙四起的模樣,頓時搖搖頭。
察覺出寧殊很困惑,姜晚霧笑容更深,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煙火就是你們這兒的火樹銀花。”
火樹銀花?
“你喜歡這個?”寧殊後知後覺問。
姜晚霧揚了揚下巴,“還算喜歡吧,不過咱們是不是應該回歸正題呢?”
“好,那你說第三條吧。”
“第三啊……”
姜晚霧思忖片刻,笑著點了點自己額間,“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好再說吧。前兩條,你確定要都答應嗎?不反悔。”
“嗯,我都答應,也絕不會反悔,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給你。”
寧殊莞爾,溫柔的看著床榻上閉著眼睛的小姑娘,眸中滿是笑意。
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靠近她,且還是正大光明。
這種感覺真好,彷彿空氣都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姜晚霧雖沒看寧殊,但聽聞少年低沉的嗓音,她心跳不由加快。
特別是他最後那句話,媽耶,她被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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