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先趕來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人,在看清地上躺著的人時,再看到旁邊站著的易熠,他有些驚訝,“是你乾的?不知道這裡不許動手嗎?”
易熠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大叔,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
大,大叔……
年輕男子還未從被人叫大叔的打擊裡回神,少年大叫一聲,只是聲音卻是有氣無力,“胡說,是她打的我。”
後面的人也6續趕了過來,都聽到了這句,看易熠的眼神一下變得精彩起來。
有驚訝,有懷疑,有喜意,也有憤恨。
將這些人都一一記了下來,易熠看向少年,“規定說樓裡不許動手的,你不能自己摔倒了就賴我。”
她說這句話時,聲音有些軟,看起來頗有些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瞬間激起一部分人的同情和憐愛。
“是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打人。”
“就算是真打,就這點力氣,也不可能把人打倒。”
“要說風少打這個小孩子倒是還有可能。”
眼看形勢往不利他的方向展,少年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腹部,喘著粗氣道“你們別聽她的,就是她打的。”
易熠眨眨眼,“你說我打你,有證據麼?”
“我這就讓他們看。”說完,少年撩起衣服,“你們看,給我打成了這樣了。”
看著那白皙,軟軟的肚皮,場面靜寂了。
易熠心中嗤笑,早就料到這個場面,所以她用的是道上不留痕跡的打人手法,能讓人看出來才怪。
半響,有人輕咳了聲,“風少爺,沒事就起來吧。”
少年顯然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疼,特別疼,卻沒人相信自己,當下大怒,“你什麼意思?”
那人縮了下,後退幾步,“沒,沒什麼。”
“你們還不快把風少扶起來?”
人群忽然被分開,又走進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其貌不揚,但一雙黑眸炯炯有神,走路龍行虎步。
易熠眯了眯眼,練家子?
眼看有人走上前,把少年扶起來架到一旁,年輕男子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沉聲道“散了吧。”
然而被扶的人卻氣惱推開扶著他的人,“秦遠,她打我!你快給我殺了她!”
易熠臉色霎那陰沉了下來,定定看著少年。
看來是教訓不夠麼?
秦遠忽然開口,“這裡不許鬥毆。”然而,話音剛落,他便看見少女看來的冷冷一眼。
他的心倏然一顫。
那一眼,眼神太冰冷,竟像是身經百戰的殺意,嗜血而無情。
下意識要退一步,卻又硬生生止了步。
對方只是個小女孩,怎麼可能。
然而,他往四周看去,卻現眾人似乎和他的反應一樣,都僵在了那裡。
少年也害怕了。
看著這個少女朝自己走來,他顫著聲道“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