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氧的確對外星人有毒。”

布琳娜被黑雷從一號基地緊急招了回來，然後用稀釋的臭氧對幾名皮耶咯的死忠分子進行試驗。

吸入臭氧後的確對他們的肺部產生了強烈的灼傷，僅僅百分之一濃度的吸入，就讓兩名八級高手昏厥抽搐。

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才救回來。

“具體致傷機理，可能就是外星人對氧氣的不適。”

“德妮老師曾經說過，氧氣是中心星域人類避之不及的東西，被稱之為魔鬼氣。”

“除了乳星，她還沒有看到過任何動物生活在有氧環境中。”

“這也是她願意留在乳星做生物研究的原因。”

“氧氣會氧化一切東西，包括生物和非生物。而臭氧，卻是氧氣的進階版本，屬於強氧化劑。”

黑雷聽懂了，“就像人倘若嗆了幾口水，可能還沒事，但如果嗆了幾口重水，估計就會直接死亡。”

布琳娜點了點頭，贊同了他這比喻。

“行吧，這事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德妮。絕密！”黑雷對她下了封口令。

“雷哥。”布琳娜走到門邊又猶豫著退了回來，“你，不會是準備用它製造武器吧？”

黑雷靜靜看著她，“如果我有這想法，你會譴責我嗎？”

布琳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相信雷哥不會胡亂使用它。只是，這個東西被擴散出去，會給整個宇宙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不遜於核彈的明。”

黑雷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好半天才嘆出一口氣，“我儘量不用它，但……”

布琳娜懂了，也嘆息一聲，悄悄走出黑雷的辦公室。

修羅軍的各項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進行，黑雷反而閒了下來。隨意漫步，又來到了兄弟陵園。

二十多塊墓碑顯得那麼沉重。

即使替二棒子報了仇，黑雷心裡還是異常壓抑。

“雷哥，你又來了？”一名提著小桶拿著抹布替各個墳塋打掃的老阿姨笑著跟黑雷打了聲招呼。

“橘姨不要總這麼客氣，你叫我哥，我敢答應？”黑雷尷尬地笑了笑。

“那叫你智神好了。”橘姨跟他開了個玩笑。

“別，你還是叫我雷子吧，雷軍師也行。”黑雷最怕聽到這個稱呼。

“你前天才帶著大家前來公祭，今天又來，是碰到煩心事了？”橘姨一邊擦著墓碑，一邊聊著。

黑雷默然，抬起袖子，將她擦完的墓碑留下的水印擦乾。“殺人，並不是好事，對吧！”

橘姨抬頭看了看他，“殺壞人，就是好事。”

黑雷抿了抿嘴，“那我們怎麼能區分一個人是好是壞呢？”

橘姨笑了笑，“只要你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從善意出，殺的所有人都是壞人。”

黑雷靜靜地咀嚼這句話，再抬頭時橘姨已經提著小桶回家了。

抬頭看了看天，隱約可以看到羅羅斯夫帶著雷鐧二號在大氣層裡訓練隊員協調操作。

這個傑斯特的大將，被兩名元帥構陷進大牢，要不是卡門和摩爾軍情局一起營救，估計就被秘密處決了。

到這時，他才沮喪地醒悟過來，功高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