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符驍的手扣著馬桶邊沿,轉過身坐在地上。
符驍有些不確定,但他也沒力氣走到鏡子旁,就先用袖口擦了擦嘴,見擦了一片鮮紅,就把袖子挽了起來。
門口周泰咚咚咚砸著廁所門,還踹了一腳。
“符驍!符驍!”
“來了。”
符驍應了一聲,起身見鏡子裡的自己除了臉色白一些,也沒什麼異樣,才放心出去。
“怎麼了?”
“沒事,胃不太舒服,耽擱了。”
“真沒事嗎?要不你別幹了,哥們兒養你。”
周泰拍拍自己胸脯,一副很靠得住的模樣,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點兒向自家爹靠攏了。
不一樣,不一樣,自家爹一天天招蜂引蝶的,哪能和自己比?
“真的?”
符驍看著周泰,他摸摸耳釘,愣了一下,瞳孔放大,隨即咧開嘴笑。
“嗯!真的,只要你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啊!”
周泰肉眼可見的精神抖擻了,他扶著符驍已經開始替他想退休生活了。
“你剛才出來...”
以周泰的性格,估計又是桌子一掀,拍拍屁股走人了。
“額...我說有點兒腸道問題,遭不住了,就...”
“......”
“要不你在門口緩緩?我這剛進廁所就出來,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我怕他們懷疑。”
“嗯,也行。”
周泰拉著符驍在門口靠著,自己則貼在會議室門口。
“你在幹什麼?”
符驍拽了拽周泰的袖子,畢竟他貼在門口,又那麼大一個塊頭,太扎眼了。
“聽聽他們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周泰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不至於。”
“量他們也不敢。誒?你幹嘛把袖子挽那麼高?”
周泰直接上手替符驍把袖子放下來,看到血痕的時候,氣氛詭異地沉默了。
“你...吐血了?”
“嗯。”
“那還開個屁會,我帶你去醫院。”
周泰也不管兩個人還在會議室門口,著急地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沒事,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