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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騎兵的度已經加至最佳,在這麼短的距離之下繼續使用弓箭效果不佳,反而馬刀在這種高之下的殺傷力更為恐怖。也正因為如此,除了之前的那一輪箭矢外,燕軍騎兵就不再使用弓箭,而是興奮而嗜血拔出鋒銳的馬刀準備近戰廝殺。

“將軍,快撤吧!”身邊從剛才箭雨下倖存的親兵焦急的勸說道,這些常年在刀口上討生活的老手自然明白大勢已去,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只有趕緊撤退才可能有一線生機,一旦被這些燕軍精騎咬住了就根本脫不了身!

那名將領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自然不會認為在被突襲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有抵抗的力量,雖然一時被燕軍的突襲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也很快就回過神來,立刻又厲聲喝令,讓那些步卒血戰到底,膽敢後退格殺勿論,而自己就趁著燕軍騎兵還未過來之時立刻轉身飛快撤退,只希望自己以及手下久經戰陣的老卒們能儘快從燕軍的埋伏的區域衝殺出去,只要這些精銳沒有損傷,權利、財富、美人之後照樣可以擁有,至於這些連甲冑都沒有的步卒死就死了吧,反正連廂衛都比不上的壯丁什麼時候都能聚集一大堆,全死光了能有什麼影響!“等老子殺出去定要帶人過來殺盡這些燕軍驢鳥以血前恥。”

驚覺有敵人伏擊而驚駭得魂飛魄散計程車卒們本就已經沒有絲毫戰意,現在又看見主將帶著親兵拋棄了他們往後跑去更加的慌張無措,只得下意識的往遠離騎兵衝來的方向跑去。不過此處道路平坦沒有障礙阻攔,在這種地方兩條腿的人自然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燕軍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就讓一兩千亂軍潰退逃散,現在對於這些燕軍騎兵來說最主要的問題不是能不能殺光他們,而是逃卒四散奔逃不好追擊。

“小股的就不要費事了!殺掉那些精兵才是最主要的事情!”謝銘辰如同炸窩的兔子一般四散奔逃的逃兵也不願意浪費在這種小事上面浪費馬力,這些流民一般的散兵遊勇就算殺光了也沒什麼用,反而殺光那些精銳才是對亂軍最大的傷害。所以謝銘辰不想在這群雜兵身上浪費時間,而是揮動馬刀帶著騎兵追了上去,至於路途中不長眼的雜兵也只是順手的宰掉而已!

被羽箭所殺傷或者馬刀劈砍而倒地的亂軍,如果當場死亡還算是不錯,但是如果只是因為受傷而倒地哀嚎著,還會在旋即而至的軍騎馬蹄殘酷的踐踏而遭受骨斷筋折的無比痛苦,最後很快和那些屍體一般被後續的馬蹄踩踏成一灘看不清模樣的肉泥!

驟然間遭受埋伏的燕軍鐵騎衝殺,那名將領此刻就像是了瘋一般嘶聲怪叫著催馬逃命,不過倉促直接因為被擁擠在一起士卒堵住了去路,砍殺了一批擋路的兵卒後也根本沒有拉開與後面燕軍騎兵的距離。他不甘心自己的這條性命要被這群燕軍驢鳥得到加官進爵的本錢,心念著自己以後封王拜相後盡享天下美色的願景在今日被那個燕軍驢鳥給扼殺掉,心中也是越的痛恨。即使今天要死,老子也得將這小畜生一起拖下去!心念如此,對於他來說的那種無比熟悉因為燒殺擄掠之時所出現快感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雙目看著那名領頭的燕軍將領幾乎要噴出火一般,面色猙獰如同惡鬼殺機熾烈。突然虎吼一聲轉頭帶著自己的親兵迎上了燕騎的兵鋒。策馬突進間,從馬鞍之上提起的那把跟著自己殺人如麻的長馬刀也劈斬而出,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蠻力之下竟然出了刺耳的破風嘯聲,根本就不顧及謝銘辰凌空劈砍的長刀,同樣的選擇揮刀朝著對方的要害砍去。面對那數百燕軍的圍攻,他們根本沒有逃脫的希望,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麼。直接就選擇了以命換命的打法,打算和這個陰了他一手的燕軍同歸於盡!

謝銘辰見狀也是一驚,想不到對方竟然不再逃跑而是轉身想和自己同歸於盡,他可不想被被困在陷阱裡的獵物那臨死反撲落得個陰溝裡翻船的結局,立刻就選擇了架刀格擋,“鐺!!!”的金鐵交鳴聲乍起。隨即跟隨在後面的精銳很快同樣的廝殺在了一起,那將領眼見一擊不成,口中怒罵不止繼續揮刀強攻上去。謝銘辰看見這狗玩意死到臨頭還汙言穢語辱罵自己,心中也是惱火不已隨即也是立刻斥喝回罵道,同時心中也是頓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畢竟對於他這樣的世家子弟可以說這是從來沒有過事情。他如同被冒犯了威嚴一般的猛虎掄起大刀又向對方劈斬了過去,兩刀兇狠的相碰之間又出了那種金鐵鋒刃激烈摩擦之間出那種令人牙酸心悸的響動。那將領這時已經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長刀好像把持不住,交手之下同樣對面的那名燕軍將領確實是極強的武士,自己這麼些年廝殺不斷同樣身上也不時受傷,到了現在積年累月的暗傷終究還是比不過年輕的時候那般強壯。一聲聲的金戈之聲連綿不絕,謝銘辰眼見著對手歇斯底里的不斷掄刀劈砍,雙臂乃至握刀的虎口在不斷的格擋之下也開始略微有些痠痛之感,不過這種程度自己還是能夠支援下去,而且經過短暫的交手過後也是越的能感覺自己可以佔據了上風!

交手過程也並不怎麼跌宕起伏,短暫而激烈的廝殺之後,終極還是那名將領技不如人,最後還是被謝銘辰橫刀給斬落於馬下沒了生息。這人治軍不嚴自然也稱不得什麼名將,充其量不過是亂軍中的某個不知名的牙校罷了,再加上這人之前對他不敬,謝銘辰對這人更加沒什麼好感,同時也是為了徹底殺死這人,謝銘辰隨即直接調轉馬頭踩踏在屍體胸膛之上!面對著幾倍於他們的燕軍精銳,那些跟隨著反擊的亂軍精銳同樣支撐不了多久,現在也已大部倒在了地上。

殺死了這批亂軍精銳,那些四散奔逃的大股散兵遊勇同樣也不能放過,見了血的燕軍騎兵可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逃跑的亂軍不過是些被獵殺的兔子可以隨意的狩獵而已。

片刻之後隨著最後一批被堵在中間而跪地哀求的亂軍被殺死後,安虎帶領的那批人手也就和謝銘辰的人馬匯合在一起,其中安虎也立刻過來和謝銘辰交談說道:“被包圍的亂軍大部分都被殺了,該補刀的補刀,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不過有些趁亂從山嶺小道跑了!”

謝銘辰倒也不在意,不過是跑出去些許雜兵而已,這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事情,這些亂軍中有些是擅長攀登的山地民,就讓他們將恐懼帶給那些犯上作亂之人吧!

“挑幾箱金銀分給弟兄們,然後留下一百人將剩餘的財貨藏在隱蔽地方,其餘的所有人抓緊時間稍事休息,然後隨我去會會那個亂軍的二號人物!”謝銘辰神情興奮的說道,“殺了他後咱倆可以說是揚名立萬!”當真是把肥肉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這麼天大的功勞怎麼可能不吞吃掉呢!

安虎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去讓弟兄們開始準備!對於他們這種世家子弟來說,這批財貨雖然數目還算是不錯,但是對比之下終究比不過斬殺賊劉文斐的兄弟的誘惑大!要是這批財貨數量少,他們自己就直接分給弟兄們,然後立刻休整一番然後快馬加鞭趕往劉羽斐所在地,哪裡還會留下一百弟兄來藏匿這些財貨,這還真不如集中所有兵力砍掉對方人頭後立刻回去覆命來的痛快!

雖說之前劉羽斐也是以勇武好鬥而聞名軍中的悍將,不過直到此次跟隨哥哥造反後,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種拔城掠地的痛快,同時也越的享受著手握重兵一言九鼎的權勢!這些天在他的領兵之下可謂是捷報頻傳,形勢一片大好,按這種趨勢之下整個燕地要不了一年就都得成為他的地盤,到時再統領大軍殺向皇宮奪了那個皇位,到時改朝換代後封王拜相甚至是那個位置自己照樣可以去坐一坐,就那幾個小崽子哪裡能承繼大統呢!

“大將軍,各位將軍都在外面等候著您的下一步的軍令!”手下親兵快步進來跪地稟報道。

“好,現在就讓他們等著好了!本大將軍等會再讓他們進來!”劉羽斐剛才暢想著未來攻破皇宮後的美好,現在又聽到那些桀驁的將領已經變得恭敬有加起來,自然是心情不錯回應道。

“諾!”親兵恭敬的領命後就退下傳達命令去了!

廝殺過後縣令的府宅屍體已經被拖走了,要不是地上、牆上噴濺殘留的血跡根本看不出剛才在這處豪奢宅院之中竟然生血腥殺戮!原本應該是那個縣令的內房周圍皆是一隊隊披甲銳士矗立守衛,倒是擺足了身為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的架勢!

位於內宅外的空地處,起先統領兵馬攻殺官署的將領劉霍跪伏在地上。本來也是殺人如麻桀驁不馴做慣了殺人舔血勾當的反軍悍將,可眼下羅霍面朝地面,就算是背後冷汗直冒,大氣也都不敢多喘一口。

位於跪伏在地的劉霍周圍,數十名殺氣騰騰,披甲執銳的精銳甲士漠視著跪著之人,反而帶著一股兇蠻神情掃視著四周。

除了這幾十名兇悍的甲士,自然還有著跟隨劉文斐造反或者投效的諸多將校神色各異的躬立在一旁,瞧他們的身形神色,想必也是一群殺人如麻、兇殘暴戾的兇徒。

其他的各部攻掠很是順利,不過劉霍統領的部隊卻在圍攻官署之時久攻不下,而且竟然還出現了潰退計程車卒,當真是治軍不嚴!

其他之人有些或是面露不屑的看向四周,或是滿臉不耐的手握著刀柄,亦或者面露擔憂的想要對著周圍軍校們說著什麼但最後也沒說出口。不過這些桀驁不馴之人此刻或許不怎麼耐煩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表露不滿神情。

直到過了一會兒,另一名武士面色恭敬的走過來讓這些等候著的將校們進去,他們這才面色不一的跟在後面走著,但是跪著的劉霍沒有命令卻只得繼續跪在那裡!

這些竟然敢跟著敢造反的勾當,幾乎都是些心狠手辣、生殺予奪的人物,不過他們在面對那身著重甲並桀驁的端坐著的那位男人面前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在他身側還有一名身姿丰韻的婦人恭敬的服侍著,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間卻又夾雜著幾分恐懼!不過在場的男人們也沒在意她的意思,對他們來說這種女人不過是玩物罷了,隨時都可以搶到手根本沒什麼在意的,更不要說這女人還是那倒黴縣令的妻子,雖然他們對女人是不是別人的妻妾倒是不怎麼在意,不過他們還是有些年齡限制,所以對這種死了男人的半老徐娘終究是不怎麼感興趣!

端坐著的劉羽斐狼一般的眼睛掃視著下面等候命令的將校們,看著他們在殺雞駭猴之後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桀驁心中不屑的笑了笑,但是表面還是很和善的讓他們坐下來。

“照這個度要不了多久整個西南部都將是我們的地盤!然後是整個燕地,最後是整個天下!本大將軍向來有功賞有過罰。劉霍雖然姓劉,但是他犯了錯我也一樣會罰的,諸位這些天立下的功勳本將也會有賞的!”劉羽斐微笑著說道。

“謝大將軍賞賜!”下面諸將聞言也是恭敬有加的說著謝恩的話,不過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就不知道這麼想了!

“本大將軍要夜襲陽凌縣,現在都下去讓各部都準備吧。告訴他們誰第一個攻進去就誰先選戰利品!”劉羽斐對於這些桀驁不馴的部下們自然是得恩威並施才行。對於這群惡狗不僅要不時用棍棒讓他們認清誰才是主人,同時也還得不時得給他們喂肉,讓他們知道誰對他們有著恩情!

“是!大將軍,我們這就去準備!”這些將校自從劉羽斐整治不服的那人,然後讓他去幹護送財貨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後,現在基本已經認清了這裡誰才是老大。反正跟著劉羽斐有以前沒有的好處,這樣他們也就只好選擇服從了!

待這些將校領命退下之後,劉羽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手指輕敲著木椅扶手,而那名服侍的女子更是垂做恭謹狀,絲毫不敢出任何聲響打攪到他的思考。

“哼!”劉羽斐冷哼一聲,差點嚇著那婦人手腳癱軟在地,那豐腴婀娜的身子一時間更是止不住的抖偌篩糠,本來姣好的容貌因恐懼而花容失色。不過,劉羽斐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沒看她就走出了門外,隨時腳步聲的離去這讓她暫時的鬆了口氣!

劉羽斐也是對劉霍這個族弟恨鐵不成鋼,心中暗罵著他的蠢笨懦弱,本想著讓他拿下官署給劉家漲漲威風,可哪想這小子的手下竟然出現了潰兵。本來出現潰兵也沒什麼事,直接陣前斬殺就行,可成想這小子不夠果斷,只是讓人將那些潰兵拖了下去,也虧得身邊還有他們劉家的老將在附近,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讓別人看扁!心中念罷,劉羽斐沉著臉俯視過去,便道:“劉霍,你知道錯了嗎?”

“末將知罪!”劉霍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要不是家族老將提醒了自己一下,自己可以說這次在那些兇殘嗜血的傢伙眼裡就淪為了軟弱無力的肥羊,以後領兵作戰可沒什麼威望!

“阿霍兒你知道就好!你要明白成就霸業最終還得靠我們自家人,其餘人和我們終究不是一條心的!不過後面攻進去殺光了所有人倒也有了咱們劉家的風範!”劉羽斐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

“是,我以後不會再讓哥哥失望的!”

“那就好!撤退之後由你帶人殺光所有的剩下老弱,然後一把火燒掉這裡!”劉羽斐毫不在意的吩咐道。“燕軍的主力估摸著很快就要到了,我們得將力量聚集在一起殲滅掉來犯之敵,這裡的糧食、財貨都被我們收颳了一遍,現在對我們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不過那些燕軍很有可能利用這裡,那就只能燒光讓他們無法利用!”這些年雖說這小子也算是久經戰陣的老手了,但是終究無論是膽識還是魄力都差了一些,既然都已經走上了了造反這條路,哪裡還用得著害怕誰?

“是!我會帶弟兄們燒光這裡!”劉霍狠狠地說道。他知道劉羽斐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自己以後獨立領軍的時候能有更多的經驗應付這種情況,心中暗之決定這次一定要將這裡燒成一片白地,也好讓那些不服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劉羽斐囑託了幾句後,心想著這種事情只要讓家裡的老將跟在後面看著,之後也不算是什麼難事!揮了揮手就讓他離開,而自己就繼續去享受著看樣子已經持續不了多久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