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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事情正如他的預料一般,劉文斐分駐各處賊軍在突遭燕軍精銳突襲可謂是潰不成軍,大量的賊軍部眾被毫不留情的殲滅殆盡,而位於中心區域的賊軍精銳們紛紛聚攏在銅陵、烏石兩處打算尾呼應頑抗到底。

當真是鼠目寸光,死到臨頭還抱著金、銅礦不肯撒手,自然也是成不了什麼氣候。

劉文斐本來日日歌舞昇平當真是好不高興,但是突如其來的燕軍精騎襲擊的軍報堆滿了案前,正享受著軟香如玉的溫柔鄉之中,一時之間哪裡還能有什麼主意,要不是聽從了手下謀士的部分主意,採用堅壁清野的策略,捨棄其他難以堅守的地盤,然後將全部兵力防守在銅陵、烏石城之內,不然自己還真沒有辦法。其實那名謀士的意見是將其他地盤裡的一切物資搬運帶走至烏石城,而帶不走的全部焚燬殆盡不留給燕軍使用,哪裡會料到劉文斐因為根本捨不得堆放在銅陵城裡搜刮的珍奇異寶而浪費了大量時間轉運它們而不是那些軍械糧草,後面就被燕軍的前鋒給堵在了這座城裡而喪失了轉運物資的時機。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之前放棄物資突圍到烏石城,那些燕軍小股先鋒根本不敢阻攔,但是就算這樣烏石城內的物資又能支撐多久?而後面又拖了一天時間,等到燕軍的後續部隊趕到,這時候再選擇突圍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這時候也就只能依靠城牆進行防禦抵抗才有一線生機,如果還刻板的選擇和烏石城內的劉羽斐將軍匯合,那麼恐怕半路就得被追尾的燕軍精銳給消滅殆盡。

這時從夏陽撤軍的夜葉正是這路進攻銅陵的燕軍主將,他們在夏陽城血戰了七、八個晝夜都都沒有拿下那座城池,對於這些驕悍的燕軍精銳來說可謂是難以接受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抓住劉文斐這個賊來一雪前恥,真可謂是天賜良機不可不取,所以這一群久經戰陣的精銳自然是各個熱血沸騰,而葉夜之所以沒有合圍,反而放了一個缺口讓銅陵的守軍逃跑,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在平原之上輕易的追上殺掉他們。不過,竟然沒有行動,那就開始圍城隨後建造攻城器械準備攻城。

當這路的主力大軍到了銅陵城附近,葉夜已經得到了前方斥候帶來的情報,在銅陵城附近數十里並沒有現大股賊軍的蹤跡,而且烏石的劉羽斐部也正在收縮兵力沒有異動。葉夜推測劉文斐多半是害怕了,想憑藉銅陵城據守而不敢與自己野戰,但是銅陵不過是一個小城哪裡比得上夏陽城高牆堅,而且劉文斐的才能哪裡能比得過據守夏陽的龍炎,至於軍卒那就更加比不上了。對此,他自然對拿下銅陵活捉賊劉文斐是信心十足的,於是當大軍到了之後,就命令大軍開始休整,等那些攻城器械修建完成再開始進攻。

也正因為如此,謝儒錚也是苦笑不已當真是高看他們的行軍打仗水平了,心想著這次的功看樣子是要被葉家小子給拿到手了,當真是命也。感慨過後,隨即行至半道也就轉向與謝儒麟部匯合準備一起圍攻烏石城。

就這樣整個劉文斐的大部兵力都已被燕軍壓縮在了兩座城內,看起來覆滅幾乎近在咫尺。但是亂世之中只有最強悍最狡詐的人才能活下去,劉文斐軍中同樣有數十人的軍士在一個名叫石牙的百夫長帶領下,在燕軍的前鋒動第一波攻擊就脫離了軍隊靠著從小生活在這一片山林之中的經驗沿著山中小路逃離了這片燕軍進攻區域。也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疏忽造就了一個在燕地率獸食人的兇暴野獸,這傢伙將要和之前在那個山村和龍炎交手後逃離的王虎兩人共同成為兇名赫赫的亂世之中食人野獸。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畢竟王虎現在正躲在山上慢慢的積累力量,而石牙更是帶著數十弟兄狼狽逃竄,現在自然也就用不著述說。

就在葉夜圍城後的兩日之後,攻城器械已經建造完畢,已經養精蓄銳的燕軍士卒們此刻已經感到戰意盎然,他們夢想著斬立功,然後升官財然後迎娶美人光宗耀祖,自然對進攻銅陵城也是愈渴望。

隨著身為主將的葉夜一聲令下,投石車丟擲的巨石呼嘯著被拋射出去,然後就是大股扛著雲梯、推動著攻城塔、衝車的軍卒出狼嚎般的吶喊開始了衝鋒,後面跟隨的弓箭手們也隨之一點點逼近城牆,等到進入射程之外,早已準備好了的弓箭手就在後面肆意的收割起城牆上的敵軍,掩護此刻正在逼近城牆的袍澤們逼近城牆,

而站在城頭上的劉部軍卒們也是咬著牙嘶吼著開始放箭反擊。

不過,雙方一交手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就顯露了出來,駐守銅陵城的大部分都是由流民組成亂軍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地主豪強可以說是威風八面,但是面對披甲執銳的燕軍精銳可就不行了,好幾次都有些支撐不過去,要不是緊要關頭那些亂軍精銳頂住了攻勢並斬後退者,恐怕銅陵城的軍卒們早就成為鳥獸一散而空。

而此刻站在燕軍陣前觀看戰事的葉夜倒不是太在意,他已經從和對方的廝殺之中看出了也就短則一天、長則兩天左右就能攻進去擒殺賊劉文斐,比起夏陽城那群賊寇的戰力可以說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所以他自然也就有了這個判斷。

銅陵方面的葉夜部燕軍進展順利之時,而負責由劉羽斐部佔據的烏石城的燕軍主將謝儒錚此刻正率領著兩萬左右大軍急行軍後浩浩蕩蕩踏過巨烏石城三十里遠的虎踏河,之後再經過半日左右的休整、行軍就可以與包圍烏石城的謝儒麟部三萬大軍匯合,雖說真正的燕軍精銳也就差不多半數,但是面對訓練低下的亂軍,只等攻城器械準備妥當之後自當手到擒來。

後面的事情也確實如謝儒錚所預想的那般,城內的劉羽斐雖然生性強悍,但是軍事指揮能力哪裡會是這兩個成名老將的對手,再加上無論是手下兵卒的數量還是質量都要低於城外的燕軍,要不是劉羽斐派了數百名被洗腦的狂信徒負責抓捕逃兵,然後斬以儆效尤,恐怕現在城內的大部分由流民組成的亂軍部眾早就開始出現逃亡情況,哪裡還有什麼戰意來抵抗城外十萬大軍。不過,就算是被劉羽斐強令抵抗到底,但是卻並不能抵消和城外燕軍的巨大差距,陷落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銅陵、烏石兩座城可以說是相繼陷落,兩座城內的七、八萬亂軍零散逃跑的不過一、兩人而已,至於賊軍頭目除去戰死掉的,差不多全部被活捉,最重要的是賊劉文斐也已同樣被活捉,而劉羽斐選擇頑抗到底而被斬殺。可以說佔據銅陵、烏石數十城將近兩個多月的劉文斐叛軍已經煙消雲散,只需要之後再派出精兵將與這些叛軍有瓜葛的餘孽絞殺殆盡就基本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就可以放心的全軍前往平定佔據夏陽城的龍炎部的賊軍。

而雷戈是在差不多在攻破銅陵活捉劉文斐七天之後,這個訊息才由斥候查探到並最快度傳回夏陽城內。而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畢竟龍炎的斥候也不能離燕軍大軍太過接近,而且那裡距離夏陽也差不多的得有五、六百里地,其中的山路、陡坡、乾涸河流也不少,,能這麼快跑回來也是手下的斥候拼命催馬而馳。

但是雷戈聽到斥候傳回的情報也確實有些無語,他雖然也找過一些夏陽城曾經和劉文斐打過交道的屬官來評價過這個人,所以對這個曾經的縣令舉兵造反也是有了初步的瞭解,雖然明白這傢伙不過是個志大才疏的庸碌之人,但是也確實想著他們怎麼著也得抗上個兩月左右,這兩個月的時間可是能讓自己做很多事情,可是卻想不到這傢伙連半個月的功夫都沒抗住,要真算燕軍真正的攻城時間恐怕就五天左右,這當真是讓龍炎的內心只感到很無奈,十萬大軍當真是一群草包。

不過靠人終究還得靠自己,龍炎雖然希望劉文斐能夠拖住燕軍主力讓自己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來變得更強,但是也不會將所有希望都放在這上面。既然燕軍已經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條路可走,要知道這些日子龍炎也不是沒有幹什麼事情。

本來龍炎對這些豪強大族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經過鹿公幾人的勸說下才轉變了觀念,既然都能用那些商人為什麼不一樣能用這些豪強家族呢?而且在龍炎制定的規則之中這些傢伙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而且這個時代可以說世家門閥的勢力龐大,如果沒有這些人的支援,或者說取得其中部分人的支援,是很難取得並鞏固勝利的果實,於是靠近夏陽城周邊的豪強大族自然也就不可以肆意的劫掠,而是要加以利用才行。而那些靠近夏陽的豪強大族們不過是群地頭蛇而已的勢力,哪裡比得過那些真正的如王家、謝家、葉家這種真正的世家大族,在這個亂世之中如果捨棄田地宅院糧食逃跑,那麼全族人的性命可就真正的成為無家的浮萍,全族老幼的性命生死可就真的由不得自己了,所以就算旁邊囤聚著一隻飢腸轆轆的餓獸,他們也得選擇死守在那裡。所幸這些亂軍只是殺了一些胡做非為民怨深重的家族,對於他們這樣的稍有善名的家族也只是命令捐糧捐物,後續並沒有生燒殺搶掠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說些什麼!難道真要為了一些財物將全族的性命斷送掉?這是自然不可能的,那些糧草從嘴巴里面擠擠也是能擠出來的,而激怒了這些匪寇可是要被滅族,孰輕孰重各個家族的族長還是能算清的。

“正所謂千金買馬骨”,為了招攬這些豪強家族,龍炎可是和鹿公三名智囊制定了一些對這些豪強家族退讓些許利益的方略,畢竟要想繫結這些傢伙可不能光靠武力壓迫,適當的一些讓利能更好的將他們綁上戰車,到時等他們和自己捆綁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之時,龍炎之後自然就可以按照符合自己的利益來管理約束他們。為了招購千里馬,龍炎就算花費千金買上一具馬骨算得了什麼,而且這些豪強家族雖然算不得什麼千里駒,但可也比馬骨強得多了。

所以,龍炎可是在借到他們供應的糧草之後沒幾天就派人畢恭畢敬的送上請帖,來召集諸家豪強表示自己的對於他們慷慨解囊的感謝,同時表示之後可以一起共商大業。那些族長們哪裡對龍炎有什麼共商大業的想法,要不是實力不夠他們早就和龍炎拼殺起來,所以形勢比人強,這些人也就只能在心中暗罵而面上帶著笑容去赴宴。

在宴會上龍炎像模像樣的將各級職位分別授予了十六家大大小小豪強,本來那些族長們只是冷笑著看著龍炎竟然還賜予自己官職,不過後面又聽到龍炎授予了他們加蓋了官印的郡兵督護之職,要知道這可是直接從法律上承認了各家豪強可以建立部曲的合法性,而朝廷可不會將這樣的權利賦予他們。

這就是個陽謀,像他們這種渴望權利的人自然很難抵制這種誘惑。畢竟亂世將至,能擁有建立起私人部曲的機會很是難得,而一旦放縱他們建立起私軍,那麼可就如脫閘的猛獸一般再也難以關進牢籠,當他們的勢力越的坐大之後,就算是朝廷的命令又算得了什麼,到時封侯拜相甚至稱帝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有一部分極富野心的豪強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而另外一些也意識到自己不答應也得答應,要是不答應下來恐怕當場就得被當做投名狀交給龍炎,而答應下來可以組建私人部曲,到時和官軍也是有的一戰,就算到時失敗了,自己也可以憑藉著這些兵力和朝廷談判詔安亦或者擁兵自重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這些稍微野心弱了點的豪強同樣答應了下來,畢竟有個一飛沖天的機會擺在面前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龍炎需要這些豪強派出兵力錢糧來供應自己麾下的大軍,而這種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至於以後靠心腹強兵來控制住這些控兵數萬而各懷異心的豪強,就是靠自己手中的刀劍比他們更加鋒利,更能殺人,今後當然也得行非常手段才能鎮得住這些虎狼之輩。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時罷了!如果打不過燕軍,這些豪強就讓那些燕軍頭疼去吧,而如果自己能夠打退燕軍的進攻,那麼這些豪強也就不算什麼,有數萬強兵壓在這裡,他們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得到訊息的第二天,龍炎就派出精銳開始對夏陽城進行戒嚴,然後徵召各地豪強的新募兵馬匯聚夏陽城外,說是要商議一起應對來犯的燕軍。

真可謂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些正如脫籠之後吃上了血肉的猛獸,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棄血肉甘心被再次鎖緊牢籠。這些人心中的野心才剛剛綻放,手中剛剛捂熱的部曲自然也不甘心就這樣的丟掉。

如今有了龍炎這樣一個強出頭的椽子,這些夏陽附近的豪強全都恨不得讓那些來犯的燕軍屍骨無存全部死掉,甚至還想著讓燕軍和龍炎數萬人全都兩敗俱傷全部死光,這樣就沒有誰能夠再阻攔他們招兵買馬的步伐。

再說富貴險中求,現在他們都已經犯了私募大軍忌諱,在朝廷面前已經形同造反,現在朝廷之所以沒有下詔討伐,就是因為有龍炎擋在前面,而且如果朝廷在平定龍炎的時候損耗了太多兵力變得虛弱起來, 自然也就根本無力來平定已經兵強馬壯的自己,而且自己用龍炎的腦袋做投名狀向朝廷請功,到那時恐怕是誰死誰背黑鍋。

這些豪強大部分都是些牆頭草野心勃勃之輩,龍炎對他們這些蛇鼠兩端的傢伙自然不會太放心。所以他們家族的子弟基本上都龍炎集中到了帳下擔任官職,而他們的的部曲也基本被抽調了大半充入前軍,不然留著他們放在空虛的後方,怎麼想都不是好主意。

那些豪強家族們對此也沒什麼太大的異議,畢竟要想鍛煉出真正的精兵也得靠血戰才能出來,再說被派去的部曲中真正的族人數量並不多,大部分的都是家奴佃農奴僕自然不是太心疼,而且在前軍中龍炎的嫡系軍隊佔了更多,也不存在特意消耗他們的實力。所以為了能讓龍炎頂住燕軍的進攻直到兩敗俱傷,這些豪強也算是下了血本,各種牛馬、糧食、勞役都不斷地填補進去。

可以說這些豪強在戰時只需要提供一定數額的兵員和糧草補給,到時候需要自然也需要真刀真槍的上陣廝殺賣命。而平常就可以獲得差不多完全的自治的權利,甚至還不用繳納其他的任何賦稅的好處。但是因為需要幹這種賣命的勾當,所以這些豪強自然會大量使用那種沒有編戶沒有戰意的奴僕佃農子弟,如此一來這些部曲能有什麼戰鬥力呢?

龍炎自然不可能浪費掉這數萬兵力,同時也是為了能釜底抽薪爭奪這些部曲們的忠心,隨即就在所有豪強部曲集結的陣前免除了這些私人部曲們的奴僕身份,讓他們變成了正常的有著編戶良家子弟,也就有了分配田地的資格,同時還將他們直接劃歸為自己指揮的部隊,也就是和其他的龍炎軍中的兵士待遇相差無幾,無論是獎賞還是戰死的撫卹這些方面都差不了什麼,也就是說他們除了名義上還歸那些豪強統轄,其餘的包括什麼戶籍田畝登記自然都在這些豪強的名下。

本來這些被充做部曲的奴僕佃農子弟哪裡能有什麼戰意,之前的也就是在主人家用棍棒鞭子的威懾下才被驅趕著拿起刀槍開始上陣廝殺訓練,但是心裡早就不知道咒罵了那些拿著棍棒的監軍狗腿子不知道多少遍,到時自然也就是在一旁裝裝樣子或者順風跟上去搶掠罷了,可是這些世世代代沒有編戶的奴僕子弟們聽到以後自己的子孫後代可以脫離奴籍成為良家子出人頭地,而自己同樣可以像其他人那樣建功升官時也是歡呼沸騰了起來,這些豪強部曲們自然也就和之前判若兩人,一雙雙眼睛裡面也開始燃起了熊熊火焰。

而那些豪強家族對於龍炎突然來了這麼一手釜底抽薪的手段可以說是暴怒異常,但是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之前就算有這批部曲兵都沒有打贏龍炎的機會,現在就更不要說了,恐怕連部曲兵都指揮不動,要是去命令他們殺死龍炎,到時自己恐怕就得被他們割下腦袋去向龍炎領賞。而且現在已經上了賊船,沒有了兵的他們難道還能同時得罪朝廷、龍炎兩個勢力?

唉!他們玩不過龍炎。不過比起不組建部曲直接被殺 ,現在的結果還算是不錯,要是龍炎之後起了勢,那麼他們也算是從龍之臣,不去染指兵權那麼比起現在總要好上許多。這只是一些聰明人的想法,但是一些內心有著野心的人哪裡肯這樣就丟掉手中的部曲,於是自然要採取報復行為,但是他們怎麼玩的過手握重兵的龍炎呢?

其實謝儒錚早就得到了軍報說過龍炎放縱那些豪強們私自募兵,當真是被龍炎這一手飲鴆止渴的方式給驚呆了一些,但是隨即也只是心中思索片刻就差不多放鬆了下來,那幾個豪強才訓練一兩個月的家奴能有戰鬥力,而且那些傢伙不過是群牆頭草,只要率領燕軍鐵蹄直接碾碎亂軍精銳主力,然後再給予這些豪強家族一些從輕落的承諾讓他們背刺龍炎,到時自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可平定夏陽亂局,而這些豪強自然在後面進攻血石關時用的上。就算不是這般情況,他也只得一個一個的解決掉才行,大軍的調動、糧草的調撥哪能說變就變,更不要說將已經就好位正好防備劉文斐異動的軍隊再次調動,那豈不是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可乘之機,所以先劉文斐而後龍炎的進軍方略自然也得這樣繼續下去。而後面傳來龍炎吞併掉那些豪強部曲的軍情傳來時,謝儒錚也只覺得這個叫龍炎的亂軍頭目當真是有些棘手,這是要和自己拼一個魚死網破啊!不過也不錯,他這麼做就不僅是在得罪其他世家豪強,更是讓身邊那些盤踞地方數百年本就根深蒂固的豪強家族有了合法的權利,到時可就放權容易而想要收回權利可就難了。不過這個龍炎沒有以後了,有了這些懷恨在心選擇通風報信的世家豪強,自然已經是甕中之鱉逃不出手心。

此次討伐可以說是出兵中洲之前的一場硬仗,必須要打出燕軍銳士們的威風,唯有如此到時才能震懾群宵避免生亂。在得到夏陽豪強傳出的情報後,說龍炎一部駐守在位於夏陽城南十五里的臨汾城,而夏陽城也只留下了部分的軍卒進行守衛,全軍主力在渡過似龍河進入三熊山脈,然後沿著山道繞至燕軍背後進行突襲。

“賊狡詐不可不妨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選派斥候對那個方向進行搜尋,謝銘辰率一萬五千兵至黑雲谷進行防禦,待我軍攻佔夏陽斷其退路再兩軍匯合圍殲敵軍。”謝儒錚想了一想,隨後令道。那片山谷易守難攻,足以抵擋住對方主力部隊的攻擊,只有等到自己率軍將對方的老巢拿下再進行合圍,到時自然大勢已定。而如果三熊山嶺之中並沒有大股的兵力聚集,那麼分出去一萬五千人也算不得什麼,隨時可以調動另有用途,剩餘的主力部隊他倒是不認為龍炎部的戰力就能夠擋住大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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