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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俏梓玉暗救情妹 恨纖雲遠擒冷郎

那人將她拖到屏風後面,孌姝回頭一看,笑得花枝亂顫,懷裡的兔子也跟著出了兔笑。

原來歹人竟是梓玉,竟是裝扮得衣香鬢影的梓玉。

梓玉?孌姝忽然皺起了眉,他怎麼會過來這裡?

不等梓玉開口說話,孌姝搶先道“你先等等!”孌姝忽然退了幾步,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不是在南燈妖國嗎?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梓玉似是有無限話想與她說,但此一時又支支吾吾卻不知從何說起。他長嘆一聲道“我自是有自己的苦衷,許是說出來也不得你信。但今日我來於此,只是為了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隨你一同離開?”孌姝自是怨恨他與纖雲結為了夫妻,此時又來尋她作何,豈不是在諷刺與她?

聞聽她提及纖雲,梓玉滿臉尷尬,一來袖蝶曾來鬧過,自作主張替孌姝表明了心意,故而他多少也懂得她的意思。二來確實,與纖雲之間的事他不太願意提及,畢竟是被她所騙,心中多少有些隔閡。

“此時不是說這些的,若不趁著現如今無人之際離開,許就沒機會了。”

可那孌姝並不領他這一份情,依舊滿不在乎道“你與我是何關係,需這般用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可別鬧了!”梓玉急道,“我聞聽渡悲送信與我,便急急趕了過來,好容易尋著你,你卻還這樣猜忌我!”

聽他似是真的急了,孌姝掩著嘴竊笑,又悄悄看向他,只見他裝扮得甚是華美,讓人難以看出是個男兒身。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兒家啊。”孌姝起身摸了摸他的臉,梓玉羞得臉上緋紅,更顯得楚楚動人。

玩笑片刻,梓玉低聲道“我為闖進這西梁女國煞費心思,你卻只知道笑。我原不知這西梁女國竟對男人這麼提防,想來當年的千裳女王必然是被傷透了心。”

孌姝依舊止不住笑,邊笑邊說“瞧你不也進來了嗎,要麼說明他們也沒那麼心細,要麼只能說明……說明你梓玉比女子還動人?”

梓玉不與她嬉笑,沉了臉說“我們現在就要走,晨光微熹,路上行人少,只要躲過守衛,逃出西梁女國就萬事大吉了。”

“我幾時說要逃?這女王做的挺是舒坦,不走也罷,你管得著嗎?”孌姝說著往那尊椅上一座,不再看他。

梓玉知道她在與自己賭氣,忽然嚴肅道“你可知這西梁女王意味著什麼?”

“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用不完的金銀珠寶?”

“錯了,是與青燈古佛作伴,與天下所有人為敵,嫵娘所希望的,是借你的力量奪得天下。你以為這女王是這麼好當的?若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豈不是人人都搶著做,又為何空了這一千年?”

孌姝著實被他這一連問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奇裝異服的梓玉,此一時卻笑不出來了。

許是真如他所說的這般,那豈不是再沒有什麼自由可言?若真是如此,這女王做的未免太過無趣了。

“袖蝶你可曾遇見過?”孌姝忽然問道。

問及袖蝶,梓玉便沉默了,他知道纖雲弄丟了她,也知道渾身是傷雙目失明的她,獨自一人必然無法在南燈妖國存活下去。

他不知孌姝已經知道了她的遭遇,便不敢說出實話,只是靜在那裡並不言語。

“梓玉,你帶我離開吧!我答應過莫葳殿下,要將袖蝶訊回來的。”

梓玉聽罷大喜,也不曾管什麼禮數,上前便牽起了孌姝的手。孌姝並不曾拒絕,任他牽著往屋外走。

不僅是因為袖蝶,孌姝她確是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做一個女王。女王有什麼好的,要管各種無聊的事情,批閱各種無聊的摺子,接見各種無聊的天人,也許以後還要殺人,簡直難以想象那樣的日子,哪有自己無拘無束過得逍遙自在。

梓玉牽著孌姝正欲往外走,卻聽見屋外菀寶連聲喚著陛下,孌姝還未來及制止,她便已站在了他們面前。果然是個還未成氣候的靈兒,規矩之類的一點不懂。

菀寶茫然看著梓玉,她未曾料到還有別人,愣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這……這位姐姐是……是陛下的朋友?”

孌姝忍了笑問她“你急匆匆地趕來有何要事?”

菀寶道“太師嫵娘與將軍秋雲正在殿外等候陛下,著我進來通報一聲。”孌姝看了一眼梓玉,將菀寶打下去。

如今這個情形,要想大搖大擺地走出國門像是不太可能。要麼翻窗戶?

孌姝微微開了點窗,看見屋外規規矩矩地站了兩排侍衛,回頭對梓玉聳了聳肩“我大概是被困住了,她們一定知道我要逃跑。”

一陣沉默,孌姝又說“要不你先回去,去北溱君國找我父親,他一定能將我救出來的。我聽說東堞聖國的芸釵公主做夢都想當西梁女王,何不找她來,偏偏盯上我。”

梓玉思忖片刻,心想當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別看西梁女國都是女子,因為曾經一統金縷山界,又聽傳聞當年的夜摩天界也是因她們而亡的,可見戰鬥力高了其他三國一大截,一個個絕非善茬。

菀寶又在門口喚著孌姝,這次被孌姝及時制止了。梓玉躲在了屋樑之上,看著菀寶替孌姝打扮一番然後手捧著金縷衣跟著她出了門。梓玉心裡其實還挺想看看穿金縷衣模樣的孌姝呢。

門口的守衛隨著孌姝的離開也一同離開了,梓玉鑽了這個空檔趕緊離開了寢宮。

梓玉駐足片刻,著實無可奈何,只得離開。卻在這時,只聽天空傳來一聲鵲鳴,繼而是纖雲怒不可遏的聲音“好你個薄情郎,竟為了別的女子擅自離開,你如今可別想再逃了!”

梓玉尚不曾看清來人,便被擊倒在地,避之不及,只覺心口劇痛,久久不能起身。

詩云;

酷憐風月為多情,還到春時別恨生。

倚柱尋思倍惆悵,一場春夢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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