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本想拒絕,但是擋不了陳湛廬硬生生塞到他手裡。
“師兄。”韓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
“你和師傅的事我知道,當年不辭而別,留你在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當初我們一起離開,墳頭草也不知長到哪了!”
“師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韓立急忙回答。
“懂,懂,懂。”
陳湛廬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就只能靠你了!”
“那師兄,你。”
“我只是個凡人,幫不了你太多。”
“可你不是也會口訣嗎?”
“這口訣適合你,但並不適合我,要是你記著師兄的好,以後出息了,就去尋覓一本適合我的,還我就是。”
“好吧!”韓立不再拒絕。
“行了,時候也不早,我也該走了,事情了結後,我在青牛鎮春香酒樓等你。”
說完陳湛廬便緩緩下山。
這一行估計會給韓立留下很多疑點,但是陳湛廬又不得不走這一趟。
想必心意可以化解一切隔閡。
第二天,陳湛廬前往五里溝。
走進村子,蕭條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過難得的是有煙火味,有人的氣息。
很難想象,當擁有天賦的人們,都飛昇離開後,這片土地又會變得何等的蒼涼寂寞,或許人們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想象,才能對這個波瀾壯闊的世界,產生那麼一點想象力。
“哥哥,你在這站著幹嘛!”
“找人,找一戶姓韓的人家。”
根據女孩的指示,陳湛廬走到了一戶稍顯不破敗的門房前。
這些年韓立把錢都寄回了家裡,可以看出韓家的近況有所改善。
咚咚!
陳湛廬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比張鐵大幾歲的樣子,應該是韓立的大哥。
“你們還來幹什麼,說了我妹妹,不嫁那種人!”
“嗯?”
陳湛廬這才想起,韓立當初回家時,正巧遇見小妹出嫁,這樣看來,這一時期,韓家應該在為韓立的妹妹尋一良配。
估計這說媒的,什麼人都有,這才使得韓立的大哥大脾氣。
“我不是那些人,您誤會了。”陳湛廬也不知道給誰背了鍋。
“你不是李家的人?”
“不是,我是韓立的同門,張鐵。”
“張鐵!原來你就是張鐵,韓立的信裡經常提到你。”韓立的大哥急忙把他請進屋內。
裡面的韓父韓母見是張鐵,高興不已,做了飯菜款待他,飯桌上時不時問到韓立的事,陳湛廬逐一回答,頗為耐心。
一旁的韓家小妹一直沒有說話。
陳湛廬笑著詢問“韓家妹子,不知道有沒有想問的?”
就當陳湛廬以為她怕生,不願說話時,一句話讓陳湛廬沉默了。
“四哥哥,他還會回來嗎?”
女孩眼神裡充滿希冀,似乎她又再一次站在那個送別的路口。
陳湛廬嘆了嘆氣。
“會回來的,當野花盛開的時候,一年的春暖花開,你出嫁那天,我一定帶著他來喝喜酒。”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嗎?”
一個小香包,歪歪扭扭的幾個圖案。
“行,可以。”陳湛廬覺得眼眶微紅,兜不住情緒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