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一走,荀禍似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轉過身,問厲修言,“太子殿下在什麼地方?”
“並不在這。”厲修言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給他挖了一個小坑。
荀禍略微楞了一下,隨即問,“你說太子殿下並不在這是什麼意思?他不在這,他在哪?”
厲修言盯著荀禍的雙眼看了片刻,然後道“我們昨晚遭到了襲擊,赤衛陽……”
“太子殿下怎麼了?!”
聽厲修言說昨晚遭到襲擊,荀禍先是一驚,隨即快步行至厲修言面前,急聲問道。
“別擔心,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卻中了毒。”
“什麼毒,嚴重嗎?”
“化魂香。”厲修言淡淡說道。
“化魂香……”荀禍喃喃重複一遍,隨即向厲修言詢問昨晚究竟生了什麼事。
厲修言遲疑了一下,將昨晚之事緩緩敘出。
荀禍聽到一半,便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我奉他為摯友,他卻做出此等豬狗不如之事……”
厲修言聽荀禍罵了半天的街,倒還覺得挺解氣的,隨即問荀禍,“你要不要跟我去見一下赤衛陽?”
“當然。”荀禍不假思索的道。
“那行,等你車伕回來的吧……”
在厲修言的指引下,荀禍的馬車,很快駛到了霍思羽的院外。
“這裡是……”荀禍並不知道,赤衛陽在帝都還認識平民。
“這是他一個朋友的家裡,走吧。”厲修言沒有過多解釋,先一步下車,按照約定的方式敲門,三長兩短。
霍思羽很快將門開啟,看到厲修言身後的荀禍,微微一怔。
厲修言連忙介紹,“這位是赤衛陽的老師,專程來看望他的。”
霍思羽並不知道赤衛陽的身份,不是赤衛陽故意隱瞞,而是知道的越少,對他這樣的平民百姓來說,就越安全。
“快請進。”霍思羽連忙將門口讓開,對荀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荀禍讓車伕留在外面,獨自一人,跟厲修言走了進去。
霍思羽是個直爽的人,加上他並不知道荀禍的身份,覺得讓車伕等在外面不太禮貌,就招呼車伕一同進去,卻被車伕和顏婉拒。
霍思羽見他堅持,只好作罷,將院門關上。
荀禍在厲修言的引領下,來到赤衛陽的房間。
赤衛陽因中了化魂香的毒,氣虛體乏,從厲修言走後,頭腦一直昏昏沉沉,半個時辰前,才剛剛睡著。
看到赤衛陽沒事,荀禍似乎也安心了。衝厲修言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離開赤衛陽房間。
堂廳裡,霍思羽已經沏好了茶,見荀禍和厲修言從赤衛陽的房裡出來,便招呼兩人前去飲茶。
荀禍端起茶杯,敬向厲修言,“厲公子,昨晚的事,老夫實在慚愧,若非有你在,殿下怕是……”
“荀先生嚴重了,赤衛陽與我情同手足,我救他是應該的,您無需道謝。”厲修言連忙端起茶杯。
荀禍深感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
由於赤衛陽還在休息,荀禍並沒有急著離開。
厲修言跟赤衛陽的關係雖然很近,可有些事,也不是他方便參與的,自然不可能跟荀禍探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