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厲修言邁步走進布料商鋪。
“這位小哥,是想要做衣服,還是買布料啊?”厲修言前腳剛進門,就一名中年女子迎了過來。
“我要做衣服,也要買布料。”厲修言說出了暗語的第一句。
中年女子面色不變,又問,“那你想要做什麼樣式的衣服,又要買多少布料?”
“樣式隨便,能穿就行,布料我只要一尺。”
中年女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一尺布夠做什麼?”
“做個手帕足矣。”
聽到這六個字,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厲修言一遍,隨即道“做手帕,我這外面擺的布料可不成,不如小哥去內堂看看,裡面有精選的蠶絲料。”
“好啊,煩請老闆娘帶路。”
中年女子點點頭,隨即將厲修言帶入內堂。
到了內堂,中年女子也不用再繼續偽裝,既然厲修言能對得上暗號,就說明他是破曉的人,於是直接向厲修言問明來意。
厲修言沒有拐彎抹角,表示他想見夜神機。
中年女子聽完一怔。
從厲修言的外表來看,他不過是個二十沒到的少年,在破曉內的地位不可能很高,可他卻一上來就要見夜神機,如何能讓中年女子不驚。
要知道,夜神機現在可是破曉的領,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再有,就算想見,也要自己去找吧?總不能讓人家堂堂的領來見你不是?
厲修言從中年女子的表情,多少能猜到一些,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道“這位姐姐,別多想,我跟他的關係很好,只要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他,相信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中年女子聽厲修言這麼一說,心中的疑慮頓時消除大半,點點頭,“那好吧,什麼話?”
厲修言微微一笑,湊上前去,在中年女子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中年女子默默記下,便欲給厲修言安排地方休息,不過被厲修言拒絕了。
不是厲修言不想在她安排的地方休息,而是厲修言害怕之前的少年再找上門來。
他不知道少年的身份和目的,所以不想暴露破曉的據點,於是對中年女子道“休息的地方我自己會去找,稍後我會用我們的方式,將我的地址告訴你,等夜神機到了,你可以讓他直接去找我。”
中年女子訥訥的點了點頭,還沒等完全回過神,厲修言已經不見了。
離開據點的厲修言,直接去城中的客棧開了一間房,隨即用破曉獨有的聯絡方式,將地址送去城中的據點,中年女子手中。
七日後,破曉總部。
一身黑衣的夜神機,正在房中批閱文案,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有一封信,指名要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夜神機微微一怔,隨即對下面勾了勾手指。
那人立刻起身,從懷中將信取出,畢恭畢敬的雙手呈上。
夜神機接過信件,對那人擺了擺手,那人立刻躬身退下。
看著手中的信件,夜神機很是詫異,什麼人會給他寫信?莫不是有人要害他,在信中藏有劇毒?
想到這,夜神機沒有拆開信奉,而是將信放在了桌角,繼續批閱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