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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你到底在哪裡?

特警們的營地不在附近,距離這兒大約有2公里的路程,幾十分鐘前,他們聽到了火車的聲音,猜測可能有什麼事情生,一翻整頓武裝後,便摸著黑趕過來,走在半道上,遇到了羅大聯的哨兵,因為緊張,槍走了火,所幸沒有傷到人。1(1

于堅提出想要返回一趟營地,來回可能會耽誤點時間,但楚雲升同意了,因為有一個特警在等他的期間犧牲了,遺體是沒辦法運回去了,只將其骨灰帶給犧牲者的家人,也算是“死了見屍”了。.

焚燒遺體的工作交給了火元氣覺醒人,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楚雲升告訴于堅,回到上海後,他會親自登門把骨灰交給死者的家人,或許在馮英西的眼裡,他這是對於堅等人的收買人心之舉,但楚雲升只會做他認為對的事情。

在這期間,羅大聯的兩副簡易擔架也做好了,材料都是拆取於火車上的雜物,簡單拼湊而成,樣子難免就醜陋了點,但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計較呢?

藍少女卻堅持不肯躺在羅大聯的擔架上,誠惶誠恐地說出一大堆沒人聽得懂的話,只有楚雲升理解她的意思,不是因為擔架的簡陋,而是,讓兩個人類,好,兩個蓋伊抬著她,對她而言,是沒辦法想象也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看她強行撐著表明自己還能行走的樣子,楚雲升也就不逼她了,等燒暈了,自然就躺上去了,不過等她再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哭?

於是在出的時候,隊伍裡只有楚雲升一個人坐在了擔架上,成了唯一個老弱病殘者。

但就是這個“老弱病殘”的人,不管他坐在那裡,還是躺在那裡。都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一柄曾懸於蒼天的利劍,擺在任何地方,都能讓人感覺到它身上所散出的陣陣寒意。

一千多人的選擇便證明了這點。除了一小部分人決定涉險趕回位於其他省市的老家,剩下的大部分人都選擇跟在這位老弱病殘的身後,前往上海避難。

在這件事情上,馮大老闆幾乎沒費什麼口舌,領導者也依然是他,楚雲升彷彿對權力沒有興趣,但實際上他只猜對了一半。楚雲升著實是不想應付那些瑣碎的事情。

前往上海的道路充滿著各種可能,無法預測,就像黑暗遮蔽了人類的視線,從而使得原本平平無奇的曠野平添了幾分恐慌感,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怪物將從黑幕裡突然跳出來,攻擊他們,撕咬他們,然後連皮帶骨地吞下去。

前方就像張開了巨口的怪獸。而他們正排著隊伍一點一滴地走入進去,四周彷彿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移動著腳步。尾隨在身後,隨時準備撲上來,將弱小的人類變成一堆食物。

失去城市的庇護,在黑暗的野外,人類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極難生存下去。

然而他們這一路走得出奇的平靜,沒有想象中恐怖怪物,也沒有如楚雲升所說的蟲群,就連在野外生活了十來天的于堅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得像倖存者們所說的那樣——怪物們都在躲避楚雲升這柄上天之劍?

關於這一說法。于堅在隊伍中認真打聽過,有些不太相信,楚雲升的確很強,但絕不可能強到可以自由來去天空的程度,那哪裡還是人?分明就是吞雲駕霧的怪物了!

他決定還是找楚雲升問個清楚,如果楚雲升真有趨利避禍的能力。那接下來的這段路便可以輕鬆多了。

“這你也相信?”

于堅將心中的疑惑講出後,便遭到了楚雲升徑直的反問。

“但他們——”于堅想回頭指向馮英西等人,說明疑惑的來源,但馬上就被打斷了——

“不要回頭。”楚雲升淡淡地說道“我們被盯上了。”

“被盯上了?”于堅心中一驚,他是老特警了,偵查與反偵查手段在他手裡都是小兒科了,怎麼就一點沒有察覺被人盯上了呢?

但再細細一想,背後便是一身冷汗,幾大百近千人的隊伍走了這麼久,別說怪物,一隻小貓小狗都沒碰上,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到底是誰盯上了他們,以至於其他怪物都不敢靠近?于堅並不害怕,但很緊張,他心裡很清楚,能夠做到這點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角色。

不過楚雲升是如何現的呢?

他察看過楚雲升的資料,以前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後來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那是戰鬥方面的,偵查與反偵察經驗不是隨便可以憑空冒出來的,得需要長期的訓練與實戰才行。

還有,為什麼不讓自己回頭?要知道隊伍裡面很多人都在東張西望,向後看的更不在少數。

“它一直在試探我,你站在我附近就不要回頭,否則它會以為我害怕了。”楚雲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平靜地說道“沒事,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生,離開我附近,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是什麼東西?”于堅見楚雲升沒有一點慌亂的樣子,心中還是很佩服的,作為一個老特警,被槍指著後背的事情他曾經歷過,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滋味,沒有十來年的老特警,而且還是特別優秀的那種,根本做不到如此的鎮定。

楚雲升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是哪裡來的這些心理素質?于堅感覺到自從第一次見到楚雲升,這個男人身上就像籠罩著迷一樣的色彩,無論怎麼看,都沒辦法看得清楚。

“不知道。”楚雲升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只“看”到了一雙“眼睛”。”

“會不會是大型章魚怪?”于堅想到南京靠江,結合最近的遭遇,做出猜測。

“不是。”楚雲升安靜地說道“你不用猜了,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從我們出沒多久,它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最靠近的一次是在我們的左側,但它很小心,非常的小心,我們隊伍中的覺醒人它都一一偵測過。”

于堅見楚雲升說得非常清楚明白。以為他有了對策,心中便揚起希望道“它是在害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