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八百零七章 自尋死路

楚雲升跟著又問了一些問題,但大男孩在夜幕軍團中的地位太低,知道的也不太多,大都稀裡糊塗,雲山霧罩,一時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臨了,印度人的大部隊66續續開始出,大男孩才有點吞吞吐吐地小心道“有個事情,我要是告訴你,你能給我一點吃的東西嗎?”

大男孩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被自己盤問了這麼久,又尿了褲子,嚇昏過去,楚雲升也不想他什麼都沒落到,便點頭答應道“雖然我現在身上也沒什麼食物,不過阿米爾應該能擠出一點來給你,就當從我的頭上出,阿米爾先生,沒有問題吧?”

他這麼說,便是預設了阿米爾之前想要依附於他的提議,提點食物要求也不算過分,遠小於印度人市長的預期,阿米爾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拉庫馬你趕緊把知道都告訴這位先生,吃的東西我會為你準備好。”

被叫做拉庫馬的大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這才道“我在夜幕騎兵軍團的時候,聽到過在下層流傳著一個可怕訊息,有人說真正的不死之王被謀殺了,現在的王旗是假的,上層有人在密謀逼宮,所以才忌諱人們提起它,但也有人說,軍團內部有人在密謀謀奪不死王的王旗,因此故意編造了謠言,前段時間的死人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現在大家都在暗地裡說,夜幕騎兵看似強大,實際上內亂很快就會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大事情?我因為害怕,就藉口自己能力實在太弱,只能做一些後勤的事情,就趁運送糧食的機會跑了回來。”

楚雲升聽完眉頭稍不可查地輕輕蹙起,沉默片刻,沒有說話。

看樣子,血騎的確出問題了。迪爾的出現,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誓言血族與背叛血族的矛盾,在自己離開後,似乎有點控制不住了。

難道艾希兒假冒自己的事情被現了?還是布特妮要奪權?好像自己給她的許可權本來就很大。用不著再奪什麼吧?

從拉庫馬口裡瞭解的情況來看。楚雲升很難判斷是艾希兒出了問題,還是布特妮除了問題,迪爾被艾希兒召回使用,可能是為了對抗布特妮誓言血族。平衡權力衝突,也可能是她自身試圖鞏固自己在血族內部的地位。

不管楚雲升對迪爾這個人記憶如何淡薄,如何差點都想不起來,在艾希兒與布特妮等血族人的圈子裡,他也許仍是個重要的人物。說不定和誓言血族的那些掌權老人一樣,不在楚雲升視線的範圍,卻在底層血族的圈子名聲顯赫,具有強大的底層號召力。

從一開始,楚雲升其實就遊離於整個血族的體系圈子之外,一直都被視之為高高在上的存在,除了親自帶領的十七個血騎,其他哪怕最為勳貴的血族,也進入不了他的視線附近。整個血族便因為他的出現而斷裂為兩個權利中樞,傳統的掌權者被排斥脫節,資歷極輕的艾希兒布特妮等人被楚雲升“任人唯親”地一下子提拔成到了與不死王直接接觸的權力頂端——可以代傳“聖旨”的新中樞。

這種權利構架的方式實際上極為危險,尤其在他又離開了血族本部的情況下,權利與歷史遺留下的多種矛盾使得新舊兩種權力中樞必然激化。

如果換做丁顏。甚而至於是曹正義、小川等人都不會這麼做,平穩的權利爭奪是對舊有勢力與矛盾的不斷妥協,然後逐漸消滅的長期過程,最後才是摧枯拉朽的鼎定。像楚雲升這樣完全以強大武力,憑藉自己的喜好。在一開始便隨意粗暴摧毀原有權利體系,建立新的秩序,便就暗生出了許多必然會出現的複雜的衝突矛盾——充斥於底層的權利結構中,如果有他在威懾著還好說,能鎮壓得住,一旦離開,矛盾自然爆,新的秩序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這些問題,楚雲升在離開地球做出決定時就已經很清楚,畢竟他也經歷了多年的沉浮,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不是丁顏,也不是曹正義、小川等人,他並不依賴於血族而生存,也沒有時間去整治一個延續了數千年種族的內部複雜問題,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血族,對他們的文化與內在傳統知之甚少,再以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問題,如果插手越多,事情可能越複雜,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弄不好反而背道而馳,不如讓他們自己在內部自行解決,各方矛盾決出勝負後,重新達到新的真正的平衡體系時,他再出手直接搞定領頭的幾個人,也就省了中間許多的麻煩。

當初他是想幫布特妮一把,清除一部分老血族,讓她更有優勢,但被她拒絕了,楚雲升當時的出點一是試探,二也未嘗不是想看看布特妮到底有多大能力,未來真正統御整個血騎軍團的並不會是他自己,仍是要落在她們的頭上,而他本身的要務是儘快衝擊到樞機,那才是一舉底定乾坤的關鍵!

只是在後來沒想到影人竟然還沒有死,又弄出了許多么蛾子,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沒能按照原先的計劃找到血族。

所以他說不好如今血族內部的局勢到底是艾希兒的問題,還是布特妮的問題,經過這麼多年的見遇,楚雲升不會輕易的定下依靠推測而來的結論,即便眼見到的“事實”,也未必就是真正的“事實”,外在表現出來的舉動,和真相或許差之十萬八千里,他在這上面吃過大虧,甚而至於,曾在潘陽湖外殺掉過一個他至今唯一極為後悔殺掉的善良小女孩。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一切等到見面時便自見分曉,只是不管是誰的問題,似乎都是自尋死路!

隨著印度人向南方遷徙,楚雲升跟隨著他們,平靜地等待著血騎的到來,大約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在一處現的小溪邊,大部隊剛剛紮營休息,就聽到前方探路的印度士兵出了刺目的騰空訊號彈。

夜裡,兩明亮的訊號彈十分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冉冉升騰起的閃光緩緩移動,再落下時,便是一地的混亂。

一訊號彈有危險,兩意味著沙蛄出現了,三還沒出現過。

雖然不知道沙蛄群怎麼跑到前面去了。但現在不是找原因的時候。對印度人來說,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上萬的印度人在市長等人“果斷”的指揮下,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立即收拾隨身物品,向後方來路急忙撤退,明知不可能跑得過行動迅的沙蛄群,可沒有人有面對現實的理智,仍本能地認為向後逃或許還能逃得掉。

當初。成千上萬人面對殺神跋伊羅婆般的楚雲升時,集體所迸出的同仇敵愾的勇氣,在這一刻竟然蕩然無存,混亂成一片恐慌不知所措的“羊群”,讓楚雲升幾乎產生錯覺——他們是同一撥子人嗎!?

或者說自己絕沒有沙蛄的殺傷力恐怖?還是他們曾堅信自己比沙蛄講道理?

不管到底是如何的一種心理,總之沒有人試圖掉頭上前與殘忍且不會講道理的沙蛄們拼出一條通往中國營地的血路,如同遇到獅子的羚羊群,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膽氣,只想著如何趕緊跑掉。確切的說,是如何跑得比別人更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