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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相盟不相見

新艦外,一層層重疊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楚雲升一有時間便不斷地給新艦補充各種符文,如今密度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符文的階次都不高,用來對抗稍強的源門都不行,更不要說靈,但楚雲升卻始終沒有停下來,仍然不間斷地大量締造。

如今他不再需要借用手指輸送暗能作為勾勒符線的工具,以新艦為主體,卓爾人的能量技術為輔,神思所及,便下自成形。

一道道宏大的符文圖形在黑暗中形成,精妙與深奧的結構被楚雲升越來越隨心所欲地更改與組合,他以往積累下的符文知識,在天量的低階符文締造中逐步融會貫通,此刻已漸漸到了一種揮灑自如的境界,彷彿有一種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圍繞新艦,無形的一面面構造精細的符文之層,連續不斷地快向新艦外壁收縮與堆積,暗能的波動動靜不大,但卻像是新艦在不斷地聚集一層層的能量,持續疊加。

突地,一層封印符文崩碎,楚雲升停下來,將剛才的結構變化記錄入新艦,然後繼續。

血族的人,在吉特的帶領下,被楚雲升從戰爭之門調集投影到星艦之外,參考與揣摩,但不打擾楚雲升的符文製造過程。

低階的符文正合適他們的學習,新艦資訊系統的強大,又能將所有引數資料化地羅列出來,輔助他們的理解。

比起楚雲升當年依葫蘆畫瓢學習錄製符文,它們今天所用的科學方法,條件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那些在快戰艦中排名靠前的血族精英,可以透過新艦資訊系統給它們不太複雜的引數,真正理解一些符文的執行機制,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但他們今天能夠使用的條件,是楚雲升付出無數血的代價奠基而來。

吉特望著飄臨在新艦上空楚雲升如黑暗中的飛仙般飄逸身影,將手中一道未成功的符文抹去,星空的歲月讓他曾年輕的眼神不再輕浮。肖納離開後的日子在他的眼眸中沉澱了數不清的人生悲歡。

他還記得自己曾從楚雲升那裡學了一句“打劫”,卻跑到另外一個國家的營地大喊大姐,大姐!從而惹出無數的笑話。

那時候的他,沒有多少憂慮。對新世界充滿了好奇,直到後來一切都變了。

艾希爾,這個名字,讓他曾說不出的痛恨。

他不知道當初楚雲升那麼信任她,為她卻如腐爛的那些老血族一樣卑鄙。不但攻擊楚雲升,甚至帶著血族在烏怒人墜落大地的星艦下大肆屠殺人類。

他曾經多麼希望這是一個誤會,但是在艾希爾攻打地球人的時候,他看得的卻是血一般殘酷的現實。

為什麼?

同為血族,他其實曾很想當面質問她。

但這樣的質問是無力的,自從那一戰後,自從肖納被伏擊之後,便只有仇恨,只有想盡一切辦法殺死對方。

安全部的調查,他也被審問了。他很配合,將自己知道的都如實地說了出來,審訊結束之後,他從和他關係還可以的意意斯那裡打聽到了一些訊息。

雷的效率與能力還是很高的,一番審訊之後,雖然還不能有定論,但是有了一些初步推論的結果。

在地底小人,冷星藍人,艾希爾與文蘿的背後,可能存在一個靈。甚至兩個靈的安排,各種證據隱約可以表明,在新世界的時候,文蘿便秘密地與地底小人有過私下的接觸。而楚雲升並不知道。

新世界那一次漆黑石碑的出現,文蘿便有過異常,他的老上級,布特妮曾親眼目睹與阻止文蘿疑似對楚雲升的“刺殺”,雖然後來文蘿表現地毫不知情,但是現在想起來。誰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吉特如實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雷,包括他自己的懷疑。

從意意斯那裡他又得知,艾希爾的那身戰甲的確有問題,那是第六紀留下的東西,而第六紀據說又摻雜了諸多勢力的影子。

地底小人與冷星藍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不過現在想想,當初艾希爾總能瞭解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甚至能夠在楚雲升不在的時候偷襲成功,十有八|九是一些地底小人向文蘿所洩露。

這些人如今都死了,再查也查不到了,也沒有什麼必要了,連那個排名第一的藍人也失蹤了,事情便再明白不過了,它們就是一夥的。

只是吉特還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意意斯說安全部那邊也沒有結論,地底小人為什麼與藍人弄到了一起,它們的確是一個同一個種族嗎?

哪又是誰硬生生地將它們變成了兩個種族?

並且,一個放在五國的新世界地球,一個放在黑人的冷星?目的是什麼?

是艾希爾與文蘿背後的靈主,還是還有一個靈主?

如果說沒有目的,打死吉特也是不信的,一個種族拆成兩個不同的種族,放在相距遙遠的不同星球上,誰有這麼無聊耗費精力?

他也只能想想,這些事都不是他能操心的,這一次作戰準備,吉特只想一個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肖納救回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當然,他更想親眼看到楚雲升陣斬血族的背誓者艾希爾那些人,但同樣,這些事,也不是他能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