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一听老妈连门都没进得去,不由得火了,“嘿,他算老几啊,这是咱家的房子,想进就进,老妈,你等着,我去。”
“胡闹,”舒母扯住他,“咱们开店做生意,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他租了咱家的房间,在期限内,那房间就是他的,他可以不让咱进去。没事,等他下来吃饭的时侯,妈再看,楼下敞亮,而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随便看。”
舒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老妈,你这阿Q精神发挥得也太好了。”
俩人正说着,舒维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袋子,目不斜视往楼上走。
舒母叫住她,“阿维,客人要不要点餐,我好早些做准备。”
“他刚吃了一碗面,估计不饿,晚一点看他要不要吃宵夜。”
“哦。”舒母明显有些失望,人大都是这样,越见不到,越想见。
对舒维这次买的衣服,墨子郁没有挑刺,粗粗扫了两眼,便收下了。
“你现在饿吗?要是不饿,晚点吃宵夜怎么样?有烧烤,面食,炒饭。”
“再说吧,”墨子郁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我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希望被打挠。”
舒维有些讪讪的,以为他在说自己,但是余光瞟到了墙边的两瓶热水,立刻醒悟过来,“有人来给你送过热水了。”
“岂只是送热水,”墨子郁话说到一半又打住,扭头看向窗外。
舒维听他那意思,好象来送水的人得罪了他,但墨子郁好象不太愿意再聊下去,她只好转身离开。
送水的多半是舒童,是不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墨子郁。
下了楼直奔柜台,揪着舒童的耳朵:“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跟他说了什么?”
舒童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老妈,救我。”
“阿维,”舒母过来打圆场:“行了,你弟弟也是为你好。”
舒维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有猫腻,揪着舒童不放,“老实交待,你说什么了?”
舒维真动了怒,舒童还是有些怕的,揉着被揪红的耳朵,“也没说什么,就问了问他的情况,哪里人,干什么工作的,有没有买房买车什么的。”
舒维一听,哭笑不得,“你问那些干嘛呀,相亲啊?”又瞪着老妈,“是不是你也有份?”
“没有,人家压根没让我进去。”舒母说起这事还有些遗憾:“不过声音挺好听,听你弟弟说,人长得不赖,但阿维啊,找老公光看外表可不行,至少他得有养家的能力吧,不然你要受苦的。”
“什么老公,你们真的,谁说我要找老公?”舒维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人家就是来滨洲玩的游客。”
舒童终于抓住她的话柄:“游客?你敢说,你们以前不认识?”
舒维愣了一下,“他说我们以前就认识?”
“我问的,他承认了。”
既然墨子郁承认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的,“他是我同学的朋友,我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而已,你们都想错了。”
“是吗?”舒童表示怀疑:“看你脸满春色,小爷我掐指一算……哎哟!”他捂着头叫:“干嘛呀,被我说中了,恼差成怒是不是?”
“行了,别逗你姐了,”舒母将儿子推到一旁,小声问舒维,“阿维,其实妈也不是很在意他有没有工作,只要你喜欢,将来结了婚,跟着我们一起经营这店子,饭总是有得吃的……”本来她是有些不满意的,没工作,不能养家的男人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婿,但听女儿的意思要打退堂鼓,她立马就忽略了这个指标,当务之急,先把女儿嫁出去,其他的都好说。
“妈,”舒维真是无语了,“你真的想多了,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舒母立刻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是喜欢他的?”
舒维:“……”喜欢多少是有的吧,但墨子郁是她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她从未想过要把他拉下神坛,只是觉得墨子郁既然来到自己的地盘,她就应该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他,仅此而已。
“哎,懒得跟你们说。”舒维一扭身,出去照应自己的摊子去了。
舒母看着女儿别扭的背影,笑眯眯,“嗯,喜欢就行,妈一定帮你达成心愿。”她抬头看着楼梯,心里在盘算呆会要怎么跟那位神秘客人搭讪。
只可惜,一直到打烊,她心目中的好女婿都没有下楼来,让她一腔热情最终付诸东流。
跟她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舒维,不是找错钱,就是拿错货品,舒童实在看不过眼,一直在旁边盯到收摊。
“姐,你要真跟那个男人没关系,我跟你姓。”
舒维直接给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晚上没下来吃宵夜,早上总该下来吃早餐吧,舒母特意穿了条红裙子,头发也梳得整齐,精神抖擞的守在柜台前。
来吃早餐的人来了一拔又一拔,但神秘客人始终未见踪影。舒母忙得脚不沾地,头发乱了,裙子皱了,手上沾了油渍,这时侯,她看到一个身材颀长,英俊非凡的年青人从楼上下来,眼一花,人就到了跟前,“请给我一份白粥。”
舒母心里一激灵,“你,你你是……”
“我住在阁楼。”
“……啊……好……”舒母眨巴着眼,这哪里是小白脸,简直就是……超级大帅哥啊!
忙不迭的把皱了的裙子扯了扯,头发理了理,“只要一份白粥,会不会太少?年青人应该吃多点。”
“只要一份白粥。”墨子郁说着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