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纤瘦的身材,男孩的胸膛却结实宽阔,能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住。
她的脸颊几乎贴在他肩前,隔着薄薄的T恤,属于年轻男孩的滚烫的体温,强烈的心跳,还有无法忽视的呼吸的起伏,就那样传递到她裸露的肌肤间,带来巨大的感官冲击。
“幸好没烫到。”
男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明明是干净清澈的声线,却带着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再加上发声时,从胸膛间传来的震动,一下就让她的身体开始发软。
这条白裙的腰际是镂空的,他的手掌仍贴在她的腰后,没有衣物的阻隔,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腰间传来,像个开关似的,打开了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
“陈驰,你——”
她的呼吸开始加深,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见他刚才拂过自己脸颊的那只手捻起一缕长发,凑近些,说:“弄脏了。”
乌黑发丝间附着几点白色粉末,是刚才制作粉团时不小心沾上的。
拇指与食指捏住,搓动两下,白色粉末被轻柔拂去。
“好了。”男孩专注的看着那缕长发,仿佛十分满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姜幸雨控制不住地越过男孩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玻璃门外的丈夫——路文初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男孩慢慢放开她,却没有后退,仍旧站得离她那么近。
他与岛台之间的空间太过逼仄,让姜幸雨想要躲远一些,可水壶在身后,她不得不转过身去。
短短一两分钟的工夫,水已经烧开,瀑布一般从壶嘴处溢出的热气争先恐后地扑向她,很快就让她的面颊和发梢都染上一层湿迹。
身后的热源一动不动,她感到潮湿的不只是脸颊和发梢。
午后被强烈的阳光烤干的欲望,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重新疯长,爬满她的整个身体。
第18章礼物“姐姐不喜欢吗?”
“还需要兑一些冷水,”姜幸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调整一下温度才能浸泡。”
“我来吧。”男孩的胳膊从她身侧伸出来,直接拿走那只还在冒着热气的水壶,“需要兑多少水?”
陈驰终于从她身后走出来,站到一旁,先往准备好的小碗里倒了点滚烫的热水,再拧开一瓶新的瓶装水。
姜幸雨终于松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掐了自己一下。
“水温调整到七十度左右就好。”她把食品温度计递过去,正想教他怎么使用,却见他看了一眼,先往小碗中加了点冷水,然后熟练地接过温度计测量了一下。
正好73度。
“可以吗?”他淡淡道,似乎并没为自己的一次成功有多余的情绪。
“正好,现在倒进去,泡五分钟左右。”姜幸雨等陈驰把热水倒进碟中,看了眼时间,带他回到餐桌边坐下。
等待的时间里,姜幸雨随口问:“你平时喜欢做饭?刚才用食品温度计,很熟练。”
刚才他一次就把水温调整到合适温度,看起来也不像巧合,她甚至觉得,这不是普通喜欢做饭就能做到的,应该专业学过才对。
“算不上喜欢,”陈驰轻声回答,“就是以前在甜品店做过一阵子帮工。”
姜幸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陈驰今年才二十岁,出道已经是第五年——据说,他是在考上高中的那一年出道的,论年纪,说是小童星也不为过。
这么早就出来工作赚钱了,怎么还会要去甜品店帮工?
她迟疑了一下,替他想了个理由:“为了拍戏专门去体验的?”
似乎他拿下戛纳影帝的那部作品《雨季》,讲述的就是一个留守儿童长大辍学后的故事。
姜幸雨没看过完整片子,但奖项公布的时候,各大平台上很是热闹了一阵,出过不少讲解视频。
她记得,故事里,陈驰饰演的男孩只身来到大城市打工,见识了城市的繁华,与乡村的贫瘠之间的割裂,最后,在见到自己的母亲蓬头垢面生活在城市贫民窟,每天除了打牌就是喝酒、睡觉后,他选择了独自在城市天桥下静悄悄地死去。
也许是为了拍出打工青年的状态,专门抽时间体验过——据说许多相对敬业的演员,为了更好地理解人物和故事,都会这么做。
可是陈驰只是笑着摇头,顿了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细说这件事。
姜幸雨感到这开始涉及个人过往的隐私,哪怕拿出老师的身份,也不好没分寸地打探,更何况,其实她也不是他真正的老师。
她没再问,他却考虑好了,又开口:“其实也不算真的帮工,就是街坊邻居开的甜品店,我想吃蛋糕,可是家里条件不好,妈妈一个人养我们母子两个已经很难了,我就问邻居叔叔,能不能帮他干活,不要工钱,分我点蛋糕吃。”
姜幸雨开始皱眉。
她也看过陈驰的资料,官方资料里,对他出道前的人生和家境没有过多的描述,只是从那短短两三行的文字里,能看得出来,他的出身不算太好。
网上粉丝间流传的一些八卦也都是说他家境贫寒,这一点,他自己好像也在某些采访中略微提到过。
她犹豫一下,还是问:“那你那时多大了?”
陈驰看一眼时间,还剩一分钟。
“十二岁。”他垂下眼,似乎在回忆,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刚刚读完小学,升入初中的暑假。”
说到这儿,他又看向姜幸雨,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十二岁太小了。”姜幸雨开始回想,他十二岁的时候,她正好二十二岁,才是本科毕业,要去日本读书的时候,叛逆得很。
十二岁……
她十二岁的时候,好好地待在学校里念书,暑假做什么?写作业、画画、上课、去海外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