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激动,又牵扯着被算计和伤害的痛凌迟在心上。
她无力抵挡,再也无法隐忍下去,放肆地大哭。
“他她会动了,他她会动了”
她一遍遍重复,思绪杂做一团,已经开始无法自控,言语系统崩溃,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也不想离婚,我好爱你,可是为什么做伤害我的事,为什么你说话呀,为什么!为什么!”
她快要崩溃了,他也是。
人太复杂了,感情也是。
情绪崩塌的突然,她无奈又悲伤地捶打着他,肉眼可见的痛苦挣扎。
她想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家的,她想做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咪。
这是她很久很久的愿望。
可她做不到了。
就算不离婚又能怎样呢,他们要像殷媛瑷和丛敏兴一样,相互猜忌来相互算计来算计去的一辈子吗?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为什么告诉我”
如果能选择,她宁愿删除文时以告诉她那些话时的记忆。这样她就可以毫无芥蒂地,全心全意地爱他着,一辈子。
她哭得惨烈,他全无办法。
比惊恐发作,比看着她自伤,比从前种种都令他彷徨无措。
因为之前那些伤害是别人带给她的,他是完整她治愈她的至亲至爱的人。
而现在这些痛苦,又是他作为至亲至爱之人,加注在她身上的。
他反复重复着对不起。
和她说,也对未出世的宝宝说。
只是声音很小很小。
说着说着,眼前光亮越来越少,直至陡然陷入黑暗,伴随着强烈的眩晕和神经刺痛。
耳畔是哭天抢地责怪,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他别无依仗,反复从口中说出的抱歉成为了延缓焦虑的机械话语,他无法说出更多。
刚刚想要坦白的心破碎在她一声一声责怪里。
不要留在她身边,留下就是一种继续的伤害。
那一晚,没谁好过。
她哭到抽搐,他忍耐神经痛忍到抠破了手心,血印儿遍布。
此后没几天,她回了港岛,一个人。
走前,提出了离婚。
他没拒绝。
分道扬镳的那天,天气大好,洋楼前的梧桐树绿得漂亮,到处生机勃勃。
一如他们去年一起看过烟火归来时,满园春色。
那时她说不想他们和父母一样。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还是难逃豪门夫妻的恩怨离合。
很快,文丛两家姻亲大有崩坏之意的消息,传遍了京港两地。
再之后,不到半个月,文时以辞去ABV集团所有职务的消息犹如平地一声雷,在整个京圈火速传开。
自然,丛家也听到了消息。
“姐夫好好地为什么要辞掉所有职务?”
深水湾丛公馆内,丛蓉正陪着丛一。
“他快不是我们姐夫了,你管人家!”丛莱从外面回来,听到丛蓉的话,不满地跟了句。
“又抽烟了是不是?”丛一心里乱得很,不想听到这个话题,抬眼瞪了一眼丛莱。
“就一根而已,忍不住了嘛。”丛莱撇撇嘴,“再说,姐你以前不是也吸烟嘛。”
被他这么一提醒,丛一才惊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碰过香烟烈酒了。
这些伤身的习惯,在他的陪伴下,不知不知觉消失在她的生活里,没有痕迹,没有特殊的一个节点,就是消失了。
他们这场爱,来去都留下了痕迹。
这不禁让她想起,自己为了Vinay跳楼割腕的事。
她低下头看去,顺着又拢起来一些的小腹,裙摆之下,仍然清晰可见膝盖上那条深深的手术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