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年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些过分的话。”
“什么。”姜栀没懂。
“你抬头,看对面。”
她依言照做,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到对面长廊上站着个人,一身黑衣,姿态似乎很闲散,但看不清五官。
可她直觉,他就是边野。
“我很想你。”他看着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明明冷意徐徐袭来,但他却半点不觉得冷,“很想很想。”
哪怕刚见过她上台的模样,他还是克制不住脑子里的念想。
像奔流的潮水,源源不绝。
姜栀耳根一红,目光心虚地移位。
虽然知道池念听不见,但她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许瞎说。”
透着点嗔意,软绵绵得让人更加心痒。
边野喉结滚动,低低一笑,胸腔轻微震颤,像灌进了蜜糖,“没瞎说,我认真的。”
姜栀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她低垂着眼睫,睫毛纤细卷翘,“你先好好学习吧,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他挑眉,散漫不羁,“比上次分多就让我亲一口。”
这会儿她脸彻底红了,“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啊,”边野稍作正经,“还有句话要说给你听。”
她又把手机往耳边靠了靠,“什么?”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信我吗?”
他声音低沉,鼓动着耳膜,姜栀看着雪花落在墙围上又融化,缓缓吐露:“嗯。”
电话挂断,她把手机还给池念。
池念眼巴巴接过,见她完全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悄悄松了口气,亲昵地抱着她腰肢。
这场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对面长廊上的人转了身反靠在墙围上,依旧是慵懒不羁的姿态。
他低低笑起来,愉悦穿透胸腔蔓延到血液里。
真他。妈甜。
长廊尽头处缓缓走出半道身影,目光冰冷又尖锐。
像阴暗里不敢见光的鬼魅,却又痴痴地望着姜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