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锁……开了。
不是被暴力破坏,而是……从里面打开的。
我和卡修斯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条缓缓开启的门缝上!
门内一片昏暗,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郁血腥味和毁灭气息的暗影能量,如同实质的寒流,汹涌地扑面而来!
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显现轮廓。
那扇沉重的合金门缓缓开启,门缝里涌出的不是光,而是浓得化不开的冰冷黑暗和刺鼻的银血腥气。卡修斯凝聚的能量瞬间僵在掌心,我也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布莱克的身影在门后的阴影里显现,如同从深渊中走出的君王。他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只是半倚着门框,冰冷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苍白的侧脸轮廓。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滔天怒火,没有毁灭风暴,只剩下一种淬炼到极致的、令人骨髓都寒的冰冷和……深不见底的疲惫。他肩头似乎又添了新伤,银色的血渍在深紫色的作战服上晕开暗色的花。
他冰冷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先是在卡修斯脸上扫过,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兄弟情谊,只有审视和一种彻骨的疏离。然后,那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意义不明的幽深。
“你们有事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砂纸摩擦过岩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没事的话,别吵。”
空气死寂。卡修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布莱克那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布莱克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无名,进来。”
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进去?单独进去?在那片刚刚经历过恐怖能量震荡、还弥漫着血腥和毁灭气息的黑暗里?我下意识地看向卡修斯,眼神里充满了求救和恐惧。
卡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攥紧了拳头,那沉淀的蓝眸里充满了挣扎、担忧和不甘。他看着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说“别去”或者“小心”。
布莱克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无声的交流,嘴角极其轻微地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却没有再看卡修斯一眼,只是用那双冰蓝的眸子死死锁着我,重复道:“进来。”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和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知道,没有选择。
我艰难地迈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如同怪兽巨口般敞开的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能感受到身后卡修斯那灼热又痛苦的目光,像芒刺在背。经过布莱克身边时,那股混合着血腥、硝烟和他特有冰冷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浑身僵硬。
擦肩而过的瞬间,布莱克冰冷的目光在我脖颈处那枚已经淡了许多、却依然刺眼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胆俱裂。
完了。真完了。玩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在疯狂刷屏。
“咔哒。”
沉重的合金门在我身后无情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卡修斯担忧的目光和走廊的光线。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宇宙港的冷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冰冷、死寂、以及布莱克身上散出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瞬间将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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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兮的加密频道在我关门的瞬间,信息提示音如同机关枪般疯狂炸响!(当然,是静音模式,但光屏的疯狂闪烁足以说明一切)
【宇宙第一线报·凯兮】:[疯狂刷屏]啊啊啊啊啊!!!进去了进去了!!!无名被正宫大人单独召唤进小黑屋了!!![放烟花][放鞭炮][撒花]
【宇宙第一线报·凯兮】:[图:布莱克开门瞬间的冰冷侧影(糊偷拍)jpg]正宫气场全开!眼神杀我!无名妹子自求多福!卡修斯大人被无情关在门外!那表情![图:卡修斯僵在原地,眼神痛苦不甘的模糊侧影jpg]心疼小卡卡一秒!修罗场核心战役打响!正宫の私人审判庭开启!
【宇宙第一线报·凯兮】:a全体成员(屏蔽布莱克版)兄弟姐妹们!铁皮们!暗联的帅哥们!惊天大瓜实时直播!无名夫人被布莱克大人单独提审!小黑屋py预定!赌局更新:无名完整出来赔率:哭着出来赔率:明天出不来赔率:卡修斯破门抢人赔率:!下注!a无名姐妹!挺住!活着出来!姐姐等你一手资料!小说之神保佑你![祈祷][祈祷][祈祷]
凯兮的信息如同背景噪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荒诞刺耳。但我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去看。我僵硬地站在门口,像等待审判的囚徒,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黑暗中,布莱克缓缓向我走来。他的脚步声很轻,却像踩在我的心脏上。他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怕了?”他冰冷的声音在咫尺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后退,却撞上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我…我没有…”我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没有?”他猛地逼近,冰冷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只冰冷的大手猛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之大,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没有?那你抖什么?嗯?”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被强行压抑的暴戾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我本能地开始挣扎,双手抵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带着哭腔求饶:“布莱克…放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
“求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冰冷,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心碎,“别人叫着你‘嫂子’、压着你的时候,你也会这样求饶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