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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犬夜叉131（第3页）

指尖凝结的冰棱刺破掌心，殷红坠地刹那绽放成曼珠沙华。

“笃笃”敲门声响起。

清冷的杀生丸只回了一个字:“进。”

犬大将麾下世代侍奉的妖族侍女，面容布满与杀生丸额间相似的妖纹。

她负责教导西国礼仪，用枯枝般的手指为他系紧狩衣背后的蝴蝶结，却在他试图挣脱时低语：“殿下若不能驯服衣带，何以驯服天下妖刀？”

杀生丸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抿唇不说话。

此时，左眼蒙着犬族家纹皮罩的沉默武士，背负刻有“牙”字的巨弓。

每当杀生丸在月下挥动未开锋的天生牙时，他总在百步外的朱漆廊柱后静立。

箭囊里的破魔矢比星辰更密集——既为保护，亦为监视继承者是否配得上这份血脉。

一对连体姐妹妖，半边身子缠绕着止血的月见草，另半边生长着剧毒的曼陀罗。

她们用四只手为杀生丸处理练剑的伤口与暗杀者的毒刃。

碎裂的瓷药瓶里常混着低语：“小殿下的血，比胭脂红得更冷呢。”

“嘘，可别让他现了。”

寅时三刻，侍女用浸过雪女泪的绸巾为他擦拭妖纹，据说能唤醒沉睡的妖力。

六岁的杀生丸会故意绷紧额头，让妖纹如荆棘般刺破绸巾——碎裂的冰晶坠地声，是他晨间唯一的游戏。

在刻满历代大妖姓名的青铜鼎前，白须祭司要求他徒手捏碎鼎中燃烧的磷火，火焰灼伤的掌心必须瞬间自愈。

若有一丝颤抖，鼎内便会浮现犬大将征战的幻影，带着失望的叹息消散。

地牢深处铁笼里关着饿了三日的低等妖怪，侍卫将幼年杀生丸推入笼中，扔下一把钝刀。

这不是战斗，而是学习如何用威压让妖怪俯——若绒尾被撕破半分。

当晚便会被罚立在父亲斩杀龙骨精的壁画前，直到血腥气渗入骨髓。

满月时仆从会集体退至回廊之外，因杀生丸体内沸腾的妖力会化作实体刀锋，割碎所有靠近的生命。

唯有药毒婢会从门缝塞入裹着糖衣的镇魂丹，糖衣在月光下融成血色的“耻”字——那是犬大将对他半妖弟弟的评语。

【七岁·血色启示】满月夜妖力暴走时，他撞见药毒婢将染血的镇魂丹残渣装入刻有犬大将符咒的漆盒。

指尖刚触到盒盖，丹药突然化作带刺藤蔓缠住手腕——那不是疗伤药，而是记录他失控程度的「妖力刻度尺」。

【九岁·倒影里的箭簇】在寒潭修习毒华爪时，水面映出影武者拉满的弓弦正对准自己后心。

杀生丸故意让妖气波动出现破绽，箭矢果然擦着他耳际射穿潭中幻化的「敌人」。

原来所谓守护，不过是父亲埋在他脊背的「活体警报器」。

【十一岁·妖纹的背叛】当妖纹老妪第千次为他整理衣襟时。

他突然将毒华爪抵在她咽喉：“你每次系腰带都多绕半圈，是为了让家纹骨简能准确记录心跳频率吧？”

老妪碎裂成冥界蝶的瞬间，他看清每只蝶翼都映着父亲审视的眼睛。

十三岁朔月夜，他放任自己被仇敌的獠牙刺穿肩膀。

当影武者按惯例要取血样时，杀生丸突然捏碎那支沾血的箭：“告诉父亲，他的眼睛该学会闭上。”

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犬族契约咒印，又被他用天生牙鞘击成齑粉。

这是他对监视体系起的第一次优雅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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