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研究探索也需要时间。
所以只要那些工厂别开工,把环境污染破坏,那些枫桦树是不需要我担心的。
但是三年前,研究实验完成,十几亩枫桦树林在珀斯安家落户,开始繁衍生息,而且在各方面都更胜从前,我自然不会留下这么个潜在的对手给自己。
于是接着当地官员找上门来为工业园招商引资的时刻,开出一系列条件,并成功的利用那地方官员急于求成的贪婪心理,挖好一个又一个陷阱等着他们自己跳进去。
首先,用奇石这种被炒成天价的东西搅乱地方官员以及百姓的平常心,让他们看到一夜暴富的荣华富贵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等着自己去挖。
当其他村民看一夜暴富不再是神话的时候,眼看着原来和自己一样并不富裕的村民在城里,县里买车买房的时候,眼巴巴看着那些还不如自己的外村人住进高楼,过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时,他们会想什么?
羡慕?
眼红?
嫉妒?
在他们痛恨一切时,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点燃他们的贪欲,只要一点指引,他们就会为之疯狂。
即使你告诉他们你们村地下的煤炭储量只能让工厂运行三年,之后便是在一无所有中苦苦挣扎。
即使你告诉他们那些开采出来的大理石只能为他们带来几亿元的收益,还会染上尘肺病,在痛苦中等待死亡。
即使你告诉他们你们的林业使用得当,便是金矿。
他们照样会为了变卖土地,实现一夜暴富的神话,把那片树林烧个精光,将自己赖以生存的森林变成重污染的工厂。
即使你告诉他们贫困县的帽子带不了一辈子,被躺着数钱,在梦中就能赚钱,即使好吃懒做也能过上富裕生活的谣言,令受到蛊惑的村民毅然决然的一把火烧掉了自己赖以生存的茶园,用破砖瓦砾填满肥沃的土地。
即使有人不想干,但天高皇帝远的土豪村霸,也有的是办法逼着他们就范。
这一切的苦难不过是因为我和李知为了提高茶叶的售价而搞出来的小动作。
而地方官员也可以在土地的流转中将巨额财富中饱私囊,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消除自己治下的贫困。
李知这一举两得的举措令各位县太爷打呼高明。
再加上凯恩透露出自己想要在这穷乡僻壤投资建厂的意愿,领那些英明神武的大老爷们更是了的开花,因为想要投资,就要建工厂,有工厂就要有发电厂,只要是厂,就必须搞好交通,搞交通,就必须修路。
因为一切从零开始,总资金需求上百亿。
于是,巨大的贪腐空间令所有领导都无视了后期索要面临的各种问题,排除万难,建立了眼前的笑话工程。
“阻止?阻止什么?阻止你们为了节约成本把废水注入地下水?阻止你们不要在枫桦树林里倾倒污染废料?我他妈怎么能想到你们为了钱都会干什么?不用说别的,咱就说说这电力供应,谁家工业园里不给电的?而且当时谈好的是电费全免,三年免税,五年半税。这倒好,没电我生产什么?”我带着一脸嘲笑说道。
“刘总。那啥,我们地方政府没钱了,实在拉不起电线了,要不,你先……”不知是哪个县领导问道。
“你们的火力发电厂呢?”我心知肚明的问道。
“我们这里煤炭储量太低,没有煤炭,半年前就关闭了。要么出去买高价煤,要么你先垫钱帮我们拉条电线过来。”县领导谄媚的说道。
“哼~~笑话~等着赔钱吧~”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哦对了,兔子,跟你老公说一声,他作为担保公司,也要承担法律责任,让他赶紧筹钱。别忘了。”我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兔子,并向她挑了挑眉毛。
“慢着。”气急败坏的李知大叫一声。
“嗯?李先生,有什么事情?请说。”我慢条斯理的看着李知。
“作为雪蜜渔业基金的股东之一,我要求你……”李知原本文质彬彬的俊脸已经气的扭曲变形。
“等下,你说基金?我告诉你。没门,你没那个权利,想都别想。”我轻蔑的撇了李知一眼,转身离开。
“婷婷,我们走。”我向席芳婷招呼一声,准备离开会场。
“你雪蜜基金会有两千三百亿美元资金,我投资了三百三十亿美元。作为股东之一,我凭什么不能对你提出要求?”气急败坏的李知脸上带着狞笑。
“多少?三百多亿?”李知的富有令我感到震惊。
“你~~厉害~~佩服~~我代表基金会各位同仁谢谢你~~”看着李知那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说走就走?不打算给我这个雪蜜基金的大股东一个回答?”盛怒下的李知,表情越来越狰狞,上挑的嘴角不断抽搐。
“嘿嘿~你还真的有意思。知道打听出资比例,怎么就不知道打听打听基金的运作方式和建立的基础呢?”我向席芳婷挑挑眉毛,示意她看好戏,然后满脸的嘲笑看着李知。
“知道基金会上的那个红色十字是什么意思嘛?”我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用充满严肃的声调解释道。
十字来自天主教,意思是流血与牺牲。其含义是牺牲自我,救赎别人。简而言之,就是自我牺牲。
“所以,凡是进入基金会的钱,都是捐赠,是拿不到任何回报的。所以我对你唯一的义务就是那些钱都花在了哪里。换句话说,你李知只有监督的权利。懂了吗?”我一脸威严的看着李知。
“没~~你~~基金会~~你~~”听了我的话,李知呆愣当场。
“你以为跟内陆的那些基金会一样啊?钱进了基金会的口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还真以为基金会是那些权富之人创造出来的避税乐土?”我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李知心里好笑,但还是保持着一脸的威严,训斥着他。
“我雪蜜基金会的钱,都存放在梵蒂冈银行里,雪蜜基金会支出的每一笔钱都受教会的监管。凡是超出业务范围的,都会被驳回。李知,我告诉你,别看基金会在我名下,别看我雪蜜基金会有几千亿,那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基金会的义务工。”我严肃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对满脸震惊的李知说道。
“什么~~你~~你~~不~~不会~~不会的~~谁会这么干~~骗人~~你~骗~骗人~”李知惊愕的看着我喃喃自语,并且下意识的向后慢慢倒退。
“还有哦,我所有的技术专利,知识产权,全都交由教会管辖,没有教会的授权,我是没法使用的,即使我才是这些专利的主人。嘿嘿嘿~~谢谢你啊李公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以为你最多只有三四亿,没想到你居然能拿出三百多亿送人,你是真牛逼~~”我保持着绅士风度的微笑,和儒雅的举止,伸手在席芳婷紧抓着我胳膊上的双手轻拍几下,示意席芳婷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