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躲二楼护栏边看老妈老爸吵架总归不是个事,他们一人一句我也听不到什么关键信息,看老妈时而抱胸时而叉腰,说几句就气得原地踏步的,这仗势都快打起来了。
咱母上大人1米8的净身高,这丰腴又高挑的身形还穿着高跟鞋呢,要动起手来老父亲还真不一定是老妈的对手,怎么办,我要不要下去帮忙?
但我现在去劝架就是火上浇油而已,说不定老妈极限1V2老爸跟我都得遭殃……就在我站楼上干着急的时候,妈妈仰首叹气,余光差点瞥到我这,我一激灵抱头蹲伏,想借护栏遮挡却被边上的鹦鹉狠狠地出卖了,它展开双翅在护栏柱子上来回走动,叽叽咕咕道:“噜咕噜咕……小主人……噜咕……”
若非看在它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份上,我早掐死它了。
“叫!你再叫我上去掐死你!”
“哞呜……”
楼下的妈妈冲它大声吼叫,这只小可怜发出一悲咽后立马闭嘴,看吧,我就猜到现在的老妈不能惹。
我如今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蹲下来还担心老妈会看见我,因为护栏是玻璃材质的,幸好地栿槛板有个10几厘米高,趴到地上妈妈必不可能发现我,我提心挑担的像个蛤蟆一样“爬”回自己的卧室,鹦鹉拍拍翅膀也跟在后头。
进到卧室,我轻手轻脚捎上门,抱着鹦鹉放到阳台的木架,几巴掌下去给它敲老实了才拴好脚环,出来拉好窗帘,姐姐被我吵醒了,眯着眼一把拽我到床上,一手按住我的小屁股,樱唇喃喃细语:“小混蛋,梦里也要占姐姐便宜……”
我笑了笑,盖好被子,挨近姐姐的耳垂道:“姐姐,这不是梦。”
房外的声音渐消远去,姐姐被我折腾一天好像也累了,忸怩身子并没再说话,我在姐姐身上总能感受到一种懈怠的惬意,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睡觉。
过了很久,思绪浮浮沉沉,打着盹,我睁不开眼但确定是夜间不是白天,那由远及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男人的心弦上,声音交替间隔的那几秒,脑中会自动遐想出美腿步伐的丰姿,而后人未到先有一阵馥郁体香。
随着大床软垫一边明显的陷了下去,身后熟悉的体香愈发袭人了。
“噷……”妈妈坐床沿边轻叹气。
要说我怎么知道是妈妈——连哀叹一口气都带有性感兰香的人,非咱母上大人莫属。
很想起来问问老妈老爸吵什么,可前些天刚经历过歇斯底里的我,排斥再参与发生任何的争吵,那些柴米油盐的人生难题都让它们见鬼去吧,我真不想再去理会了,能够一直躲到妈妈的庇护下,姐姐能平平安安的,偶尔能和妈妈姐姐贴贴就好,大人的事跟俺没关系。
这样自我安慰着,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妈妈抓了起来,轻柔的放到里面,另外一只揽着姐姐腰的手也被抓进被单里面了,卷着的睡衣领被打理一番,额头,传来短暂的唇印,妈妈印象中那薄薄的绛唇,却是大面积的温暖触觉。
我忍不住俏咪咪的睁开一道眼缝,见到撩起乌黑色鬓发的美母,俯首不吝慈爱的也在姐姐额头吻了一下,金发与黑发,一个轻熟宛如少妇与真正的美熟妇,相邻毫厘又有几分相似的玉颜,少顷漫画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画面清晰涌现在我脑中,母女丼什么的。
妈妈眼皮略跳,似乎发觉到我没完全的睡着,我忙合上眼,漆黑中漫长的周旋后,等来妈妈又一声温御的长叹,不确认妈妈知道我是装睡的没,感觉到脸蛋被妈妈摸了一遍,然后就是光秃秃的发际线,引得声音成熟迷人的美母咯咯娇笑,再后来就听不到什么了,只有妈妈离开的高跟鞋和关上门的声音。
妈妈是人走香留,我许久没敢睁开眼,小嘴语无伦次的碎碎念:“就贴贴不够……我一定要得到妈妈……就贴贴肯定不够……”
直到听不到一丝其它声响,我还在重复着这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
第二天晨早,一家人就数我起床最晚,老爸的外衣领带都放大厅沙发上,看来是被妈妈给赶出来分房睡了,早饭餐桌上,我间歇性的打量咱爸妈两口子,几乎没一句完整的交流,老爸出门前甚至没跟姐姐打招呼,就隽永似的看了我一眼,张嘴有话要说的样子,看看妈妈,眼珠转到左上方顿了顿,啥东西没说出门去了。
到底吵什么吵这么厉害……别看表面风平浪静,要知道以妈妈的性子有事儿是会当场发作的,绝不可能留问题到下次,这种冷暴力我是初见。
我从玄关处走回饭桌,帮姐姐收拾碗筷,看看妈妈离我们远应该听不到,好奇道:“姐姐,咱爸怎么回事?”
“不知道……”姐姐瞅一眼正在洗手池忙家务的妈妈,低声回道:“你小声点儿,让妈妈听到要说你了。”
“我已经听到啦。”
哐当一声,妈妈扔掉手中的工具,回首瞥向我们,凤眸有杀气。
我和姐姐不约而同地垂头,垂了那么一会儿,姐姐连我手里的碗筷一并拿走,刚想打开小厨房的洗碗机,被妈妈懆懆的训道:“用什么洗碗机,手洗。”
因为第一次见姐姐被老妈训,我有点幸灾乐祸:“嘿嘿……姐姐被教育了。”
“你站后面是干嘛的?”老妈突然调转枪头,冲我道:“这周的洗碗工作都交给你了,你姐姐不许帮忙。”
“我?”
我一怔,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会洗碗啊。”
“那你会什么?会吃不会做,洗个碗要你命似的。”
懂了,妈妈的性子我了解,她这是拿我当成老爸了,将心里不痛快的事儿,冲老爸没发完的火都发在儿子身上。
其实这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可能是种情感羁绊,大致上还是好的,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咱年轻人要乐观点。
“妈妈~我这脑子就不是洗碗的料,您让我搞科研我还轻松点。”
“你是说我洗碗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是吧?”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眼见母上大人有点恼了,心知越描越黑,我急道:“我洗,都我洗……一周就一周。”
“你自己说的?妈妈可没逼你。”
“我说的。”我颔首道。
“别又想着洗完找我要工钱,没有!”
小时候帮忙做完家务都会找妈妈要零花钱,妈妈每次嘴上都得斥我几句,但最后钱是要多少给多少,从做家务得来的人民币,算起来可以请两年的工人了,唉,怪我没能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