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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場修行

夜色剛剛降下,壽惠街兩邊的霓虹招牌又開始閃爍,街頭上人來人往。

薇薇安走過一段路,看到拳佬在街角喊唱著什麼,又看到低科族的簡在宣講著低科理念,她回了大房子區幾天,聽說這裡發生了些事,但現在看來又毫無變化。

走過破窄的小巷,她進了魚塘,裡面人聲喧鬧,吧檯邊有著好些酒客。

她掃了眼沒找到那道身影,就向站在吧檯後的老範問道:“保溫杯呢?”

“早上就去草園街那邊了。”老範應了聲,邊給客人上酒邊說,“去做刺青的。”

“刺青?他刺青?”薇薇安吃了一驚,繼而大感有趣,“發生什麼事刺激到他了?”

“被逼的。”老範卻淋下冷水,“那小子不情願,給他做的還是雕保東。”

“我就說嘛。”薇薇安攤手,但還是覺得好玩。

雕保東會給那傢伙紋上些什麼,一條死魚還是一個保溫杯?

據說雕保東能根據入墨者的心境,刺上揹負之物,助其突破自我,完成蛻變。

而為什麼是那樣的刺青,往往連入墨者自己初時都不了然。

所以薇薇安還真的想不確定。

她往吧檯邊找個位子坐下,準備等顧禾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經過前陣子的荒野歷險,她和顧禾相處的時間其實不短了,卻還是看不透對方。

說他是個慫人吧,他又有敢於拼命的時候,說他不慫吧,那也不是。

不管搞不搞,他有很多顧忌,好像總是縮起來,不管做什麼事,他放不開。

他有好的一面,不同於街頭的風格;但很多時候,他像一隻被馴服的綿羊,怕這怕那,最怕惹事,最想逃跑,出事了還想忍,有點像江谷區的那些傢伙。

這就是薇薇安對顧禾的一些看法,她這麼細想下來,不由有點搖頭。

變不了的吧,那就是他的本性吧,不知道雕保東又怎麼看的。

與此同時,周圍的酒客們不全是熟客,男人的目光不由看向這個美女,她一身小外套、吊帶露肩上衣和牛仔短裙,嫵媚性感。

那纖美的肩膀上兩條細細的肩帶,彷彿隨時都會滑下。

他們喝了幾杯酒,那種對於女人的渴望越發強烈,頓時紛紛搭訕,要請她喝酒。

薇薇安並不拒絕,也不鼓動誰開貴酒,只是不用自己花錢,就不斷有酒喝。

但好景不長,酒井修吉來了,一來就嚷嚷著她是個超凡者,巫毒操縱師,就那些普通人不可能搞到手的,這下沒人惹她了,而是紛紛結賬走人。

“所有騙酒喝的人,都是我的敵人。”酒井修吉高呼說,“酒還是自己喝的好。”

過不多時,北野老頭、遊戲幫的壯哥也來了。

他們聽聞到顧禾刺青的事情,都是很感興趣,酒井修吉喝著酒樂道:“小禾人好啊,又有羈絆,刺個笑臉好啦。”

“我看給他刺個蛋最適合。”北野老頭埋汰地扯動面肌,“橫豎是個混蛋。”

“不停叫痛著吧。”老範更是沒什麼好話,“雕保東動不動紋一整個後背,那小子受不住跑了都有可能。北野老鬼,你給他名片那不是浪費麼。”

“嘿,看他自己的。”北野老頭飲了口清酒,“雕保東跟我們脾氣不同,又有點文化,看人很有一套,我可能會給錯名片,但老鵰不會刺錯圖案。”

在北野先生面前,壯哥哪敢亂髮表意見,偶爾插話也是稱讚和羨慕。

……

從早上到下午又到夜晚,草園街這個刺青館的工作室內,都在安靜中過去。

除了中途上上洗手間,顧禾一直就趴在地板上,雕保東一直坐在旁邊以刺青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