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她之前明明从没去过这种档次的餐厅,梦里却有清晰的构造。
休息室的卫生间十分干净,有浴室和换洗衣物,护肤品也都是大牌。
她站在门口,守株待兔一样。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
她将灯关上。
脚步声逐渐挨近。
一下一下,她的心万分紧张。
终于,声响停在门口,房卡放在门上。
门开了。
廊道里幽暗的灯照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白色的、廓形极好的裙子,卷的特别精致的长头发。
徐惜鹤也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伸手就将人拉进怀中。幽暗的夜,迷离的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共谋。
易今莳好像知道抱她的人是谁,所以不抵抗,只是推拒着说:“徐惜鹤,这里不行,我妈妈还在外面……”
徐惜鹤听到这话,又是万分的克制,一切的着迷与渴求最终也只表现为额间的一个轻吻。
她吻了一下,梦倏然而止。
汗出了一身,睡不着,只好去洗澡。
试着回味梦里的那个轻吻。
却失败了。
那果然只是个梦而已。
这一夜,她再也没合眼。
次日,本科生开学,导师仍然给易今莳那个班上经济学课程,缺了几份资料,她打印好送过去。
冬末天气不太冷,校园里隐隐有春天的气息扑来,各方宜雅。
她带着资料过去时,正是大课课间。
导师说,班里有人挂科,她不动声色地询问,得知不是易今莳,心里石头落地,有些庆幸。
楼外新绿稀疏,天空广阔,她的心却越来越窄小。
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安住在里面,她无可奈何。
担心待会儿碰上,她提出离开。
导师安排了工作,她一一应下,很快离开。
便是这样,仍然在走廊见到易今莳。
她穿的比初见时单薄很多。
明明很近,却像是迢遥相隔。
兴许大小姐早就忘记她是谁。
徐惜鹤微微垂眸,看到自己身上的珍珠白羽绒服。
一个寒假的实习,三分之一的工资用来买它。
她只是想过一个场景。
也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大小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如果真有那个时刻,与周遭的一切相比,她只愿自己不要太过失色。
但那一天,事情并未如她预想中那样发展。
易今莳眉宇之间攒着郁色,她好像很焦躁,尤其是迈步过来时,表情很纠结。
她有什么难办的事吗?
徐惜鹤心想,我可以帮上忙吗?
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可徐惜鹤隐约觉得,她们越来越远。
易今莳走到跟前,似乎忘记了她们曾短暂相处过。
“你这个衣服,是盗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