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下手可是没留情的。
陈含旭的那玩意绝对用不了了。
一个没办法传宗接代的世子,舍弃了就舍弃了,相信玉王也不会多心疼。
就是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判又会怎么想了。
皇帝自然不会轻拿轻放。
这可是在皇城,在天子脚下,就敢这般目无王法,他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他总得给自己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然后玉王就从亲王被贬为了郡王。
还要替他的儿子赎罪,补偿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及其本人。
陈含旭也被贬为了庶人,然后杖责五十,之后被发配边疆,永不可回京。
参与其中的其他人,比如王大力,比如刘妈妈都是如此,不仅要被杖责,也要被发配边疆。
当然能不能活下来都看他们的命。
若侥幸杖责没死,那就熬,流放路上也熬过去了,那就去给边疆的建设做贡献。
皇帝实在不想判个秋后问斩,还要白养他们这么久,即便都是些不值钱的吃食,但他也不愿。
即便他现在有钱了,但抠搜的毛病也一时半会改不掉,他偌大一个王朝,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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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也从盛锦修的嘴里知道了那些孩子的去处。
绝大多数都找到了家人。
但有一些记不得家里情况,甚至说不清楚名字,也没有家人来京兆府或者长安县衙报案的就得慢慢查。
唐大人倒是不急。
这些孩子养着就养着了,反正玉王府都要掏钱。
天可怜见的,有些小豆丁骨瘦如柴的,必须得好好补补。
衣服买起来,郎中看起来,玉王府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
盛锦修走后,盛安宁回到屋子,将莲巧莲慧打发到外室。
这才拿出昨日得到的财物准备仔细看看。
她最开始打开的就是那个装着字画的箱子。
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藏起来的东西,应该很珍贵的吧。
打开第一个卷轴她就沉默了。
画上画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和大乾王朝明显不同,上面的花样图案更加古朴神秘,而且带着些许异域风情。
就连发型发饰也是如此。
但让她沉默的不是这些,让她沉默的是,这幅画上的女子没有脸。
既像是作画的画师没有画,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擦掉了一样。
一张没有脸的画还收起来作甚?
不觉得渗人吗。
无语了一瞬后的她又打开第二个卷轴。
画上依旧是画着一个女子。
只是这个女子身着一袭军绿色的军装,双手插兜,齐耳短发显得很是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