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取一身大荒服饰搭配。”
她逃也似的跑出去,好久也还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听说是为神帝准备衣物,族人不敢怠慢,忙取了好几套给谢挚选,谢挚想着姬宴雪眼光高,干脆全拿了回去。
一进石屋,便见姬宴雪还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她个子高,腿也长,这凳子是象翠微为小时候的谢挚做的,姬宴雪坐在上面当然不大合适,曲着膝盖,倒看起来有点乖巧委屈。
谢挚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心中发软。
“我回来啦。在等我吗?”
神帝转过头,方才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一瞬间便消融开来,朝谢挚张开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除了等你,还能等谁?”
世上还有谁能让摇光大帝等待?
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谢挚很不好意思,但也还是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女人的腿上,勾住她的脖颈。
自从下昆仑山,她有好几天没和姬宴雪亲近了,也很珍惜这珍贵的亲密时光。
姬宴雪手扶着她的后腰,似有若无地摩挲,有点麻,又有点痒,那股怪怪的感觉又上来了,谢挚红着脸就要起身:“我还是去别的地方——”
她还没说完,神帝的唇便贴在了她的脖颈上。
“不许走。”
她动作间的意味太过明显,谢挚被吻得受不住,却也躲不开,只得在吻间断断续续地恳求:“不行……不行……阿宴,不要在这里,不可以……族长和大家都在、都还在外面——”
醒来之后,谢挚其实与姬宴雪也亲近过几次,但她那时身体还没恢复好,故而姬宴雪非常温柔,今日却忽然展露出了骨子里的强势。
谢挚心如擂鼓,她分不清是因为慌乱紧张,还是因为怕被发现的兴奋——门只是虚掩着,别人随手一推就能推开。
更有可能是都有,她更没有在白天、在白象氏族里做这种事的心理准备。
“可是你很兴奋。”
姬宴雪笑着将证据呈现在她眼前,谢挚根本不敢看她晶亮的指腹,羞愤地瞪她:“姬宴雪——!”
“小挚,乖一点,很快就好了,等结束了,我穿你想让我穿的衣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嗯?……”
她几乎是被神帝半诱惑半哄着压在窗前,等回过神来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神帝将窗子推开一点缝隙,窗外的人声立刻传了过来,谢挚甚至能看到他们人影晃动,正在为她们兴高采烈地准备晚上的宴会。
这太荒唐了——窗外是热火朝天的族人,而窗后是……
她羞得厉害,竟然生出一种他们正看着自己的错觉,别过脸不愿再看,却又被姬宴雪微微用力地擒住下巴转过去。
“睁开眼睛,看着外面。”
她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告诉我,是不是有很多人?”
谢挚浑身一抖,重重地喘了口气,眼中愈发迷蒙。
其实她特别喜欢姬宴雪这种……命令式的口吻,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每次听到总会浑身战栗。
她不好意思跟姬宴雪说,可她知道,姬宴雪那么敏锐,必定早就发现了。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谢挚几乎要滑落下去,呜咽道:“是、是……”
“选一个人,描述她的外貌举止。”
谢挚脑子都混沌了,此时姬宴雪不论说什么,她都会照做,“有……有一个人她在切菜,她穿着……啊……灰衣服,看上去很高,也很年轻……呜……阿宴、阿宴——放过我,放过我……”她控制不住地小声尖叫,又怕得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怕让族人们听见。
“怕发出声音?”
姬宴雪似乎笑了笑,将手指探入她的口腔,夹了夹她的舌尖:“含住就不会了。”
……
……
……
姬宴雪抱着谢挚,让她全身都依靠在自己身上,谢挚休息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来。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过身,气哼哼地咬姬宴雪的锁骨:“你怎么这么讨厌!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欺负我!要是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说着还后怕不已。
姬宴雪由着她咬,神情放松而又慵懒,抱着她慢慢地笑道:“不要紧的,我设了阵法,你一进来就启动了,没人能闯进来。”
她怎会注意不到这种细节?自然早已准备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