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住老者下颌:“装哑巴?姑奶奶帮你把舌头接回去!”指尖捅进他喉头一勾,拽出条扭动的蛊虫,“噬声蛊?天机阁倒是会玩花样!”
地窖顶棚突然泼下滚油,萧景珩揽住姜黎滚向酒缸。热油浇在蝙蝠群上,焦臭混着酒香弥漫。姜黎扒着缸沿喘气,染蓝的裙裾缠住他玉带:“瘫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火折子?”
“够烧了这座腌臜窝。”他擦亮火石扔向酒坛,烈焰顺着油迹窜上房梁。姜黎拽着他撞破后窗,落地时顺手扯下晾衣绳上的肚兜:“哟,刘美人的鸳鸯戏水图?老腌菜偷肚兜的癖好比你藏毒还精彩!”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手腕:“王妃若喜欢,本王现在就能绣个新的。”
斜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起火的酒楼上,远处传来更夫急促的梆子声。姜黎赤脚踩灭最后一星火苗,染毒的指尖戳向他心口:“下次再敢瞒着我布局,姑奶奶连你带棋盘一起烧了!”
萧景珩笑着将新剥的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嘴里,糖霜混着硝烟味在舌尖化开。
姜黎一脚踹开胭脂铺的木门,货架上瓷瓶“叮当”乱颤。她赤脚碾碎滚到脚边的香粉盒,鼻尖翕动:“茉莉香混鹤顶红?老腌菜调毒的本事不如村口赤脚大夫!”
掌柜的赔笑着从柜台后绕出,手中托盘盛着鎏金胭脂匣:“娘娘试试新到的口脂,西域进贡的朱砂色……”
“朱砂?”她劈手夺过匣子,染毒的指甲刮下一层膏体,“掺了砒霜的朱砂,抹了能直接见阎王吧?”指尖一弹,胭脂膏子“啪”地糊在掌柜脸上,顿时蚀出红斑。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粉,鎏金链勾起串珍珠项链:“王妃若想试毒,这南海珠泡过蛇胆。”
“泡你祖宗的洗脚水!”她拽断珠链,珍珠噼里啪啦砸向屏风。绸缎撕裂声里,屏风后赫然露出个铁笼,关着三只碧眼猞猁,利爪上还沾着新鲜血迹。
姜黎瞳孔血色骤浓,绣鞋尖勾起个香炉砸向铁笼:“天机阁穷得用畜生当杀手?”猞猁撞破笼门扑来,她反手扯下货架绸缎裹住兽头,金线刺绣勒进皮毛:“小畜生,姑奶奶的裙子你也敢撕?”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猞猁后腿,手腕一抖甩向梁柱:“王妃的衣裳,撕了得赔。”
“赔你个头!”她赤脚踩住挣扎的兽尾,毒指甲戳进猞猁耳蜗,“说!冷宫那窝野猫是不是你们咬死的?”猞猁喉间突然鼓起,呕出枚带血的玉扳指——正是皇帝赏给姜黎的生辰礼。
地砖忽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暗道。腐臭味扑面而来,十八盏绿灯笼悬在两侧,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囍”字血书。她染蓝的指甲抠下一块墙皮:“老腌菜办阴婚还搞批生意?这囍字写得比狗爬还丑!”
暗河对岸飘来艘纸船,船头立着个戴凤冠的纸人。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岸边螺壳:“王妃的替身,倒是比本尊端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端你祖宗的灵牌!”她抢过船桨劈碎纸人,棉絮里掉出半本账册——户部亏空的银两竟与天机阁买凶记录严丝合缝。
纸船突然渗水,姜黎一脚踹翻船板,露出底下淬毒的齿轮机关。萧景珩揽住她的腰腾空跃起,轮椅“咔嚓”卡住转动的铁齿:“王妃这破机关的本事,倒比朱雀卫拆雷快。”
“少废话!”她赤脚踩碎齿轮,毒液溅上衣摆蚀出窟窿,“这料子比你书房的遮羞布还薄!”
暗道尽头忽现亮光,九名蒙面舞姬挥着彩绸逼近。姜黎扯过绸缎缠住领头舞姬的脖颈:“天机阁雇人跳大神驱鬼呢?姑奶奶送你们见真鬼!”彩绸勒断喉骨的瞬间,其余舞姬袖中甩出淬毒银铃,叮当声搅得人头痛欲裂。
萧景珩忽然捂住她耳朵,薄唇贴上她染血的额角:“王妃可听过,魔音要破得靠更疯的调子?”
姜黎反手拽下间金簪,在墙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银铃阵霎时崩裂,舞姬们七窍流血倒地。她将金簪插回乱,染毒的指尖戳他胸口:“瘫子,你早知她们怕噪音?”
“王妃昨夜磨牙的动静,比这金簪响三倍。”
暗门轰然洞开,夕阳余晖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涌进来。姜黎眯眼望去,长街尽头的老槐树下,货郎的草靶子插满毒针伪装的糖人。她赤脚碾碎爬过脚背的蜈蚣,染蓝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膝头:“赌十两银子,那货筐里藏着冷宫丢的金锁?”
萧景珩笑着摸出银票塞进她衣襟:“若输了,王妃赔我个新轮椅?”
“赔你口棺材!”她纵身跃向槐树,毒指甲在暮色中划出血色弧光。
姜黎赤脚踩进王府庖屋,染蓝的裙裾扫过冒着热气的蒸笼,指尖倏地戳破白面馒头:“面没够,砒霜倒是掺了三钱——厨娘是怕毒不死人,还是怕王爷饿着?”
灶台后的胖厨娘噗通跪地,怀中掉出个油纸包。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茴香,鎏金链勾起纸包晃了晃:“椒盐砒霜?尚食局如今连毒药都讲究调味了。”
“讲究不过王爷装瘸的腿!”姜黎一脚踹翻蒸屉,滚烫的包子砸向房梁。潜伏的黑影惨叫坠地,手中淬毒菜刀“当啷”嵌入案板。她赤脚踩住刺客后颈:“剁肉馅的刀也敢拿来杀人?姑奶奶教你什么叫庖丁解牛——”
染毒的指甲划过刺客脊梁,皮肉如熟透的桃子般绽开。萧景珩忽然抛出根萝卜:“王妃仔细手疼。”
“心疼了?”她反手将萝卜塞进刺客嘴里,汁水混着血沫飞溅,“这腌臜货往你参汤里撒巴豆时,王爷倒是喝得痛快!”
地窖暗门“吱呀”裂开条缝,腐臭味裹着甜香涌出。姜黎鼻尖微动,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捂住口鼻:“荔枝膏配鹤顶红,老腌菜吊命的本事比御医强!”
十八坛毒酒码在墙角,封泥上印着火凤纹。她劈手砸碎一坛,酒液蚀穿青砖:“拿姑奶奶的刺青当招牌?赶明儿纹你棺材板上辟邪!”
厨娘突然暴起,铁勺劈向姜黎后心。萧景珩广袖卷过烧火棍,炭火“噼啪”灼穿她髻:“王妃的饰,倒是比暗器更易燃。”
“烧你祖宗的纸钱去!”姜黎揪住厨娘髻往灶台一磕,铁锅里的热油泼上对方脸颊,“说!冷宫那锅砒霜粥是不是你熬的?”
焦糊味中,厨娘袖袋滚出串翡翠耳坠——正是太后赏给姜黎的物件。萧景珩的链子绞住耳坠晃了晃:“王妃的私藏,倒是遍布全城。”
“私藏你个头!”她夺过耳坠砸向泡菜缸,酸汁腾起青烟,“赶明儿把天机阁老巢腌成酸菜,给你当登基贺礼!”
后院忽传来母鸡扑腾声。姜黎赤脚碾碎拦路的蒜头,染蓝的指甲掐住偷蛋贼手腕:“哟,李公公?上个月你不是投井殉主了?”
老太监袖中窜出条碧鳞蛇,萧景珩的轮椅碾住蛇尾:“王妃的故人,倒是比御花园的耗子多。”
“多不过你的烂桃花!”她掰开蛇嘴挑出毒牙,反手扎进老太监眉心,“回去告诉阎王爷,姑奶奶的生死簿早撕了擦胭脂!”
夕阳斜照灶台,姜黎瘫坐在米缸上啃毒馒头,糖霜混着砒霜在舌尖苦。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王妃若吃够了,地窖还藏了坛蛇胆酒。”
“喝你祖宗的孟婆汤!”她将剩馒头拍在他胸口,染毒的指尖戳出个窟窿,“下次再拿自己当诱饵,姑奶奶先毒哑你这张破嘴!”
庖屋外飘来糖炒栗子香,萧景珩笑着剥开栗壳,将果仁塞进她骂咧的唇间。暮色里毒烟未散,两人影子在灶火明灭中绞成一团乱麻。
姜黎赤脚蹲在王府莲池边,染蓝的指甲戳破水面涟漪:“青杏!这锦鲤的肚子鼓得能装下三斤砒霜,你喂的是鱼食还是炸药?”
青杏捧着漆盒的手一抖,鱼食撒了满地:“主子明鉴,这饵料是王爷新配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