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后突然转出个佝偻书吏,怀中竹简"咔嚓"裂开,碧鳞蜈蚣直扑姜黎面门。她反手扯断书吏的腰带缠住毒虫:"李翰林?你三年前不是告老还乡了?"
"阁主……永生……"老者喉间钻出条红线蛊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虫身:"王妃审人的手段,倒是比翰林院修史更利索。"
姜黎赤脚踩碎竹简,露出夹层的血书:"子时剜心,火凤归位?这字丑得不如我养的狗用爪子划!"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你书房的《山河志》里也夹着这腌臜纸,当姑奶奶瞎?"
他忽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血书上,字迹扭曲成句"小心房梁"。姜黎猛地抬头,十八具傀儡倒吊而下,手中铜镜折射出刺目强光。
"雕虫小技!"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眼,毒针穿透铜镜扎入傀儡眼窝,"老腌菜雇的工匠该换换了,这镜面照得人比鬼还丑!"
萧景珩揽住她腰肢避开倒塌的书架:"王妃三年前撕《女诫》时,倒是夸过铜镜照得清楚。"
"那是为了看清怎么砸得更碎!"她劈手夺过傀儡手中的玉如意,砸向暗门机关,"这如意是太后佛堂丢的赃物!你们偷东西专挑老太太下手?"
暗门轰然洞开,寒雾中浮出座冰棺。姜黎的毒指甲抠住棺盖:"哟,这替身捏得比我本人还像!"棺中女子心口火凤纹猩红欲滴,腕间缠着她去年剪断的红绳。
萧景珩忽然按住她手背:"王妃可知,这是本王母妃的遗容?"
"你娘诈尸二十年就为给儿子找替身?"她冷笑掰开冰棺,寒气冻裂指尖,"这谎撒得比糖人还脆!"
棺中突然射出九根银针,萧景珩广袖卷过她侧身:"三年前合卺酒里的毒,就是取自这冰棺。"
"难怪喝着有股棺材板味儿!"她赤脚踹翻冰棺,尸体滚落处露出暗格,里头堆满孩童抓周的物件——每件都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暴雨拍打窗棂,姜黎瞳孔血色翻涌:"萧景珩!你从八岁就算计着拿我炼药?"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盘踞着火凤纹:"王妃可看清了?这疯魔血脉——本王陪你染了十年!"
藏书阁梁上忽地坠下三百盏孔明灯,每盏都画着她的侧颜。领头那盏炸开毒粉,在空中凝成"吉时到"三字。姜黎拽过萧景珩撞破琉璃顶,月光如银针扎进火海:"老腌菜的聘礼姑奶奶收下了!赶明儿烧给他当纸钱!"
她染血的赤脚踏碎瓦片,萧景珩笑着摸出油纸包。最后一颗糖炒栗子在火光中裂开,露出里头带血的玉珏——正是冰棺女子紧握的那半块。
"王妃现在杀我,这疯毒可就无人能解了。"他将栗子塞进她唇间,指尖擦过她沾血的虎牙,"要同归于尽,还是继续秋后算账?"
狂风卷着火星窜上夜空,姜黎咬碎栗子冷笑:"账本姑奶奶撕了,现在要收利息——"毒指甲戳向他心口的火凤纹,"从今往后,你这颗心归我剐!"
萧景珩握住她手腕就势一拽,两人从屋顶坠入荷塘。并蒂莲在血水中绽开,他笑着咽下她唇间的砒霜甜:"王妃要剐,可得剐一辈子。"
姜黎赤脚踩在摇晃的船头,染毒的指甲刮过船舷青苔:"萧景珩!你家暗河是泔水沟?这味儿比老腌菜泡的酸笋还冲!"腐臭味中,她一脚踹翻鱼篓,毒蝎子簌簌落水。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船板缝隙,鎏金链绞住条挣扎的怪鱼:"王妃仔细看,这鱼眼里嵌着夜明珠——是你去年中秋打赌输给本王的。"鱼腹剖开,果然滚出颗沾血的珠子。
"输你祖宗的棺材钉!"她夺过夜明珠砸向岩壁,火光迸溅处照出密密麻麻的悬棺,"老腌菜倒是会省地儿,棺材都挂成腊肉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船尾忽地传来孩童嬉笑,三个戴鬼面的稚子撑着竹筏逼近。领头那个抛来串糖葫芦:"姐姐吃糖,吃完心就不疼啦!"山楂红得渗血,竹签刻着火凤纹。
姜黎的毒指甲掐断竹签:"姑奶奶的心早喂了狗!"糖葫芦甩进暗河,毒液炸开一片死鱼,"回去告诉老腌菜,他的脑袋早晚串在这签子上!"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轮椅撞破船篷。九把淬毒鱼叉钉入方才站立处,摆成个歪扭的"囚"字。他指尖抹去她颈侧血珠:"王妃的命,可比本王值钱多了。"
"值钱?"她反手揪住他半敞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你这道疤值三个城池,姑奶奶的命怎么也得五个!"
暗河深处忽现绿光,十八具浮尸托着鎏金棺椁漂来。姜黎赤脚点过浮尸额头,染蓝的裙裾扫开棺盖:"哟,这替身比冷宫嬷嬷扎的纸人还像样!"棺中女子手握玉梳,正是她及笄时失踪的那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玉梳,碎渣里掉出张泛黄信笺:"王妃可知,这梳子本是合卺礼?"血字在信笺上浮现——"梳同心,生死不离"。
"不离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撕碎信笺扬向腐水,纸屑却被浮尸吞吃入腹,"老腌菜养的这些饿死鬼,倒是省了纸钱!"
浮尸突然暴起,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当盾牌。金线蟒袍绞住尸群,她趁机劈手夺过棺中长剑:"瘸子,你这棺材倒是比刀剑铺子趁手!"
剑锋割开浮尸肚腹,肠肚里滚出串鎏金钥匙。萧景珩笑着接住:"王妃三年前锁在本王脚踝的镣铐钥匙,倒是从死人肚子里找回来了。"
暗河穹顶突然坠下铁笼,姜黎旋身踢翻轮椅。萧景珩就势滚入她怀中,鎏金链缠住两人腰肢:"王妃这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比剑法更精妙。"
"抱你祖宗的牌位!"她一剑劈开铁笼,毒烟中忽现八名乐师,唢呐吹的竟是《百鸟朝凤》。
领头乐师撕开面皮,露出青灰的傀儡脸:"吉时已到,请阁主剜心——"
姜黎的毒指甲戳穿他咽喉:"剜你娘的丧良心!"傀儡爆裂处飞出毒蛾,翅膀磷粉映出她幼时被绑在祭坛的画面。
萧景珩突然咬破她手腕,血珠甩向岩壁。火凤纹遇血燃烧,毒蛾惨叫着坠河:"王妃可看清了?当年要剜你心的可不是本王。"
"但把我当药人养的是你!"她一剑刺穿他肩头,却见黑血涌出,"你……你何时中的噬心蛊?"
他笑着握住剑刃逼近,任凭剑锋没入心口:"三年前合卺酒,你剩的那半盏。"染血的手抚上她眼尾,"王妃这滴泪,可比噬心蛊毒多了。"
暗河尽头忽现天光,三百天机阁死士跪地高呼。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蟒袍擦剑:"瘫子,这笔账先记着!"染血的赤脚踏上河岸,心口火凤纹灼如烈日,"老腌菜的脑袋,姑奶奶现在就要!"
萧景珩咳着血笑出声,将最后颗带毒的糖炒栗子塞进她掌心:"栗子凉了……但王妃的热乎劲儿,够暖三辈子。"
死士们举刀扑来的刹那,姜黎突然反身吻住他染血的唇。毒血交融间火凤长鸣,三百柄利刃齐齐折断——
"萧景珩,你的命是姑奶奶的。"她染蓝的指甲戳着他心口,"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喜欢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请大家收藏:dududu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