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不过你的心眼!"她踹翻篱笆,腐土里钻出几十条碧鳞蜈蚣,"拿姑奶奶的驱虫粉喂毒物?这买卖做得比奸商还黑!"
蜈蚣背甲上突现暗红纹路,姜黎瞳孔骤缩——竟是娘亲教她识的第一味毒草"血见愁"的图样!萧景珩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精准击碎领头蜈蚣的头部:"王妃当年用这图样绣的帕子,朱雀卫还当是符咒。"
"咒你早登极乐!"她赤脚碾碎虫尸,毒汁溅上绣鞋,"老腌菜偷花样都偷不利索,这叶脉少画了三道!"
药圃深处忽地传来陶瓮闷响,九株毒参破土而出,参须缠着褪色的红头绳。姜黎劈手扯断头绳,丝粗细的金线勒入掌心:"这是我及笄时剪下的头!你们竟敢"
萧景珩的轮椅撞翻毒参,根茎处滚出个鎏金匣:"王妃那日说青丝易断,本王总得找个结实的盒子。"匣中赫然摆着缠满金线的束,末尾缀着颗带血槽的玉珠。
暗处飞来三把淬毒剪刀,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抵挡:"偷头扎小人?天机阁的婆子们是闲出屁了!"金线刺绣绞住利刃,她突然嗤笑,"这剪子豁口,倒是跟我上月剪你裤腰带的那把一模一样!"
"王妃的手劲,"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往跟前一拉,"朱雀卫的兵器库都甘拜下风。"
井口忽地浮起个木桶,桶中泡着风干的鸢尾花。姜黎赤脚踹翻木桶,花尸里掉出半块玉佩——正面刻着火凤,背面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图腾。
"萧景珩!"她毒指甲抵住他颈侧跳动的血脉,"这狼头刺青是你北疆母族的印记?"
井绳突然绷断,三百只毒蛙跃出水面,鼓胀的腮帮上皆刺着相同的狼头纹。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血沫:"王妃现在杀我,这些毒物可要哭丧了。"
姜黎的赤脚碾过井沿青苔,毒指甲掐住一只鼓腮毒蛙:"北疆的狼头纹刺在癞蛤蟆身上?你们萧家的祖坟风水倒是别致!"蛙腹突然爆开,黏液中滚出半枚带锈的钥匙,齿痕竟与她腰间密匣的锁眼完全契合。
萧景珩的鎏金链卷起钥匙,链尖轻敲锁匣:"王妃上月说这匣子装过耗子药,倒是替钥匙省了淬毒的工夫。"
"淬你祖宗的孟婆汤!"她劈手夺过钥匙捅进锁眼,"咔嗒"一声,匣中掉出本泛黄的《绣谱》,页角还粘着她儿时偷吃的麦芽糖渣,"老腌菜连我娘绣花的破书都偷?"
书页忽地无风自动,夹在其中的银针暴雨般射向梁柱。姜黎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挡针,金线蟒纹绞住毒针:"瘸子,你这衣裳是铁打的?"
"不及王妃的指甲硬。"他笑着从袖中摸出块黏着针的麦芽糖,"偷糖时扎的针眼还在,王妃要尝尝陈年甜头么?"
暗处忽传来瓦罐碎裂声,九条毒蛇从墙缝游出,蛇尾皆系着褪色的绣线。姜黎赤脚踩住蛇头,毒指甲剜出蛇胆:"哟,这线头打的平安扣——我娘教过你?"
"王妃八岁拿这线捆本王时,"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蛇尸,"倒是说绑个活靶子练针法。"鎏金链忽地缠住她手腕往怀中一拽,"现在还想练么?"
姜黎的毒指甲抵住他心口,忽然嗅到一丝梨花香。她瞳孔骤缩,劈手撕开他衣襟——内衬上赫然绣着火凤衔狼头的图腾,线脚浸着淡红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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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姑奶奶的血染线?"她指尖碾过绣纹,血珠渗入金丝,"萧景珩,你是嫌命太长?"
窗外忽地砸进个酒坛,封泥印着她幼时刻的鬼画符。姜黎赤脚碾碎泥封,浑浊酒液里泡着半截断镯——正是娘亲临终前摔碎的翡翠镯!
"你们连死人腕子上的东西都扒?"她将断镯甩向萧景珩面门,"赶明儿把你塞进棺材,姑奶奶连裤衩都给你烧干净!"
萧景珩鎏金链卷住断镯,裂纹恰好拼成北斗勺柄:"王妃七岁那年说破镯子不如糖人甜,倒是替我省了聘礼。"
井水突然沸腾,浮起三百片风干的花瓣。姜黎的毒指甲挑起一片:"我娘棺椁上的白菊你们竟敢"花瓣突燃幽蓝火焰,在空中凝成血字——
"子时凤鸣,萧郎殒命。"
姜黎的赤脚碾碎燃尽的花瓣,毒指甲蘸着灰烬在井沿划出焦痕:"子时殒命?老腌菜是写不出新词儿了?"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鎏金链往月门拽,"走!姑奶奶这就去掀了他的棺材板!"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碎石小径,广袖拂开垂落的紫藤:"王妃三日前泼在祠堂的狗血,倒是替这些毒虫开了荤。"藤架下忽地坠下个蜂巢,数百只碧眼毒蜂倾巢而出。
"开荤不如你心黑!"她扯过他的蟒袍蒙头,金线刺绣绞住蜂群,"上月你说要养蜂酿蜜,原是在这儿等着蛰我?"
毒蜂尸体簌簌落地,腹部分泌的黏液竟腐蚀出北斗七星状的坑洞。萧景珩的鎏金链勾起块碎石:"王妃八岁砸池塘锦鲤时,倒是说过要凿七个窟窿当北斗。"
"凿你祖宗的坟头七星阵!"她赤脚踹翻石灯,灯座下滚出个陶罐,封泥印着娘亲的私章,"连我娘腌酱菜的破罐子都偷?天机阁是穷疯了?"
罐中突然窜出条碧鳞小蛇,蛇尾卷着半张泛黄信笺。姜黎的毒指甲掐住七寸,蛇口猛地吐出团丝帛——竟是娘亲绣给她的周岁肚兜!
"萧景珩!"她将肚兜甩向他面门,"你刨我娘坟冢时,怎么不把自己埋进去当陪葬?"
鎏金链绞住丝帛,萧景珩的指尖抚过褪色的并蒂莲纹:"王妃撕碎的七十八件肚兜里,这件针脚最细。"他突然贴近她耳畔,"毕竟是你娘绣的"
暗处忽射来三支袖箭,箭尾系着姜黎及笄时剪断的碎。她劈手斩断箭矢,丝缠上毒指甲:"老腌菜倒是会省料,姑奶奶的头都拿来当弓弦?"
箭杆裂开处掉出粒玉珠,内里嵌着张微缩药方。萧景珩就着月光细看:"七日醉的解药配方,倒是比王妃誊抄的工整三分。"
"工整不过你的谎话!"她夺过玉珠捏碎,药方碎片混着毒粉扬了满天,"这字迹是我十岁那年临的帖,你们连废纸都偷?"
池塘突然沸腾,浮起三百朵白菊,花心皆坐着个姜黎模样的面人。她赤脚点过水面,毒指甲劈碎面人:"赝品!姑奶奶的鼻子可比这面团挺三分!"
最大的面人腹腔裂开,掉出支鎏金凤钗——正是娘亲下葬时她亲手插进棺椁的那支!萧景珩的鎏金链忽地缠住她手腕:"王妃可知,这支钗的暗格"
凤嘴突然弹开,半粒带血的药丸滚入掌心。姜黎瞳孔骤缩:"七日醉?你们连我娘的死都要作假?"
更夫梆子刺破死寂。
萧景珩忽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入她手中药丸:"王妃不妨尝尝,这毒里"他喉结滚动,咽下未尽之言,"掺了多少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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