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伸出,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散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只见她的毒指甲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贯穿了萧景珩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扯,竟从他的手腕中扯出了一条扭动的金蛊!
“当姑奶奶的面耍阴招?”姜黎冷笑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将那金蛊塞进了大将的口中。那金蛊一进入大将的口中,便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只听“咔嚓”一声,大将的喉咙被金蛊硬生生地咬断,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回去告诉老东西,再敢碰我的人,我把他塞进糖瓮腌成腊肉!”姜黎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腰肢,将人带离箭雨:“王妃这聘礼收的,倒是比成亲还热闹。”
“热闹?”姜黎撕开他染血的衣袖,毒舌舔过金纹蔓延的伤口,“等我把漠北王庭拆成糖铺子,那才叫真热闹!”
更漏滴尽子时,冰窖突然传来裂响。姜黎踹开窖门,只见娘亲的冰棺渗出黑血,棺盖上用蛊虫拼出八个字:
疯凰泣血,萧郎命绝
姜黎一脚踹翻冰棺,黑血溅上裙摆腐蚀出焦痕。棺中娘亲的尸身竟爬满金纹蛊虫,与萧景珩腕间的咒印如出一辙。她毒指甲剜向尸身心口,却被鎏金链缠住手腕——
“王妃连岳母的尸骨都下得去手?”萧景珩咳出血沫,指尖金纹已蔓至颈侧,“不如留着泡酒,毒死那群漠北狼崽。”
“泡你个头!”姜黎反手扯开他衣襟,毒指甲在锁骨划出血线,“这蛊虫啃的是你的心脉,你当姑奶奶眼瞎?”她突然俯身舔去他唇边血渍,舌尖尝到熟悉的茉莉苦味,“……老东西给你喂过天机阁的续命丹?”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缠住她散乱的梢:“王妃这尝毒的法子,倒是比银针试毒风雅。”
院外骤然传来刀剑铮鸣,朱雀卫的嘶吼混着漠北战鼓。姜黎赤足踏上窗棂,见叛变的侍卫腕间火凤纹灼灼亮,正将刀锋对准同袍。她甩出毒镖钉穿领头者咽喉:“阿莹,滚出来!拿活人当傀儡,你也就这点出息!”
糖雾在月下凝成阿莹的身影,她坐在檐角晃着双腿:“姐姐怒的样子,和娘当年真像。”糖丝从她指尖窜出,缠住昏迷的萧景珩,“不过姐夫这破身子,怕是撑不到你杀我呢。”
姜黎暴起跃上屋顶,毒指甲撕开糖丝阵:“你敢碰他,我把你剁碎了喂蛊虫!”
“急什么?”阿莹弹指击响银铃,萧景珩心口金纹突然暴凸,竟钻出条鎏金蛊虫。她歪头轻笑,“姐姐可知,娘用你的血养了他十年?这蛊虫离体半刻,他可就要……”
“就要怎样?”萧景珩忽然睁眼,鎏金链绞碎蛊虫,“变成糖人铺老板?”他指尖金纹逆向流转,竟将阿莹腕间的火凤纹生生扯裂。
阿莹惨叫坠地,糖丝溃散成血雾:“不可能!同命蛊明明……”
“明明该反噬本王?”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她手掌,“王妃的醋坛子还没砸够,本王怎敢先死?”他甩出个糖罐砸在阿莹脸上,“你的蛊虫,喂的可是本王特制的蒜香毒蜜。”
姜黎揪起阿莹髻,毒指甲抵住她跳动的太阳穴:“说!老东西把我娘尸骨藏哪儿了?”
“在……在你自己心里啊……”阿莹癫笑咳血,瞳孔逐渐涣散,“你每疯一次,蛊虫就啃她一寸……姐姐,你才是噬母的凶……”
毒指甲贯穿颅骨的刹那,朱雀卫急报炸响:“禀王妃!地窖冰层下有密道,直通漠北祭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姜黎拎起阿莹的尸身砸向院墙:“把这糖人挂上旗杆晒成腊肉,给老狼崽子当回礼!”她转身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毒血在青砖上灼出焦痕,“瘸子,还能喘气就跟我下地窖。”
萧景珩拭去嘴角血渍,链梢缠住她脚踝:“王妃这是要殉情,还是抢亲?”
“抢阎王的生死簿!”她踹开地窖铁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火把照亮冰壁上的壁画——孕妇被铁链锁在祭坛,腕间火凤纹浸透血池。
姜黎的指甲抠进冰层:“老东西用我娘炼蛊……用我镇邪……现在还想吞了漠北和天机阁?”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冰面裂痕:“王妃若想掀了这祭坛,本王倒存着三百斤火药。”
“火药?”她突然冷笑,撕开中衣露出心口火凤纹,“姑奶奶这颗活炮仗,够炸他个魂飞魄散!”
冰窟深处忽传来狼嚎,三百具鎏金棺椁应声而开。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衣襟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嘶吼响彻地宫——
“漠北的狗崽子们,姑奶奶来收租了!”
血池中浮出的少女尸身缓缓睁眼,与姜黎对视的刹那,冰窟内所有鎏金棺椁同时炸裂。那尸身赤足踏着血浪,腕间火凤纹竟比姜黎的还要鲜亮,嗓音如糖丝黏腻:“姐姐,娘亲为你备的替身,可还满意?”
姜黎的毒指甲抠进冰壁,嗤笑道:“老东西造赝品倒是上瘾,这回连自己的种都仿?”她甩出腰间糖蒜罐砸向尸身,“可惜腌得再像,也变不成正主!”
尸身抬手接住糖罐,指尖金纹暴涨,糖蒜瞬间化为毒粉:“我是娘亲用你八岁那年的心头血养大的,名唤阿棠——姐姐当年在地窖哭嚎时,可是我替你承了剜心之痛呢。”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扑来的血浪,轮椅轧过满地冰碴:“王妃这妹妹,倒是比糖人铺的存货齐全。”他唇边金血滴落,在冰面灼出焦痕,“可惜聒噪了些。”
阿棠突然闪至萧景珩身后,糖丝缠住他脖颈:“姐夫这病骨,正好给姐姐试药——”
“试你祖宗!”姜黎暴喝一声,毒指甲贯穿冰层,扯出埋在地下的铁链捆住阿棠双脚,“偷来的血脉也敢嚣张?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正品!”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阿棠心口,火凤纹顿时溃烂流脓。
漠北可汗的笑声从血池深处传来:“疯凰双生,万蛊归宗!黎儿,你杀她便是弑己!”
姜黎一脚踩碎阿棠的腕骨,拎起她与自己对峙:“老狼崽子,你拿我娘的血喂出这群怪物,真当我不敢掀了你的老巢?”她扯开阿棠的衣襟,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缝合线,“瞧瞧,连蛊虫都比你有良心,知道从这腌臜皮囊里逃出来!”
萧景珩忽然闷哼,鎏金链缠住的右臂青筋暴起,金纹如活蛇般游向心脉。阿棠趁机咬破指尖,将血抹在他唇上:“姐夫,尝尝真正的疯凰血……”
“你也配?”姜黎暴怒,徒手撕开阿棠的胸膛,拽出整副蛊虫缠绕的心肺砸向血池,“老东西养的狗,连心肺都是臭的!”
血池沸腾,漠北可汗的真身从腥液中浮出。他戴着与姜黎娘亲一模一样的鎏金面具,掌心托着枚跳动的心脏:“黎儿,这才是你娘的心——用你夫君的命来换,如何?”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绞住姜黎的腰将她拽回身侧:“王妃,为夫这颗心早腌入味了,换不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