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朱雀卫手中夺过婚书,然后狠狠地将其撕成了漫天的纸屑。那些纸屑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其中的金粉则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和萧景珩交缠的梢上。
“老东西们越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姑奶奶我就偏要嫁给他!”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在废墟上用鲜血写下了四个大字——“今夜洞房,闲人避让”。那鲜红的血迹在灰色的废墟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宣战。
姜黎一脚踹开洞房门,喜烛的火苗“噗”地窜上房梁。她扯下凤冠砸向鎏金合卺杯,毒指甲刮过鸳鸯锦被:“老东西们挺会省事,连棺材板都拿来当床榻!”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红枣花生,鎏金链梢卷起滚落的酒壶:“王妃这掀盖头的架势,朱雀卫该聘你当拆迁教头。”他唇色惨白,指腹抹去咳在袖口的金血,腕间续命阵纹路已蔓至虎口。
“拆你个头!”姜黎赤足踩上喜床,绣鞋甩向窗棂,“这被褥熏的什么香?闻着比漠北尸臭还呛人!”她突然俯身抠起床板缝隙,扯出半截鎏金锁链,“老腌菜连合卺酒都要下蛊?”
窗外忽传来唢呐声,一队纸人抬着鎏金棺椁飘入院落。为纸人咧着朱砂画的嘴:“恭贺疯凰萧王,永结同心——”
姜黎暴起踹翻棺椁,毒指甲撕开纸人胸膛,扯出整串金纹蛊虫:“同心?姑奶奶先把你们的心串成糖葫芦!”蛊虫遇血炸裂,溅得喜烛“滋啦”作响。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纸屑,链梢勾起块龙凤喜饼:“王妃可知,这饼馅用的是为夫试药时的血渣?”
“血渣?”姜黎夺过喜饼捏碎,糖馅里滚出颗鎏金铃铛,“叮当”声里,喜床突然塌陷,露出底下三百口冰棺——每口棺中都躺着个与姜黎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鎏金簪。
“老东西的棺材铺生意挺红火啊?”她毒指甲贯穿冰棺,扯出尸身喉间的蛊虫,“这次塞的蛊虫比上次肥,喂的是你的咳血丸吧瘸子?”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绞住扑来的活蛊人脖颈:“王妃若心疼,本王今夜多咳两坛给你腌蒜。”
活蛊人突然齐声呢喃:“姐姐……洞房夜杀夫君,才是疯凰本色……”嗓音与姜黎如出一辙。姜黎暴怒,金血泼向冰棺阵,火舌瞬间吞没尸群:“学人说话先交学费,姑奶奶教你们怎么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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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骤然炸裂,黑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撞向梁柱,心口金纹如毒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控蛊?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活蛊人。
祭司袖中突然甩出卷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祭司喉咙,“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续命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姜黎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活蛊人,“等料理了这群杂碎,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活蛊人突然集体自爆,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自焚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操控的巫蛊师——正是当年给姜黎喂药的刘太医。
刘太医哆嗦着举起药瓶:“王、王妃……解药……”
姜黎碾碎药瓶,毒粉呛得他涕泪横流:“解药?姑奶奶教你什么叫以毒攻毒!”她扯过合卺酒浇在刘太医头上,毒血引燃酒液,“说!老妖婆的棺材瓤子埋哪儿了?”
“在……在喜床下的暗河里……”刘太医惨叫着化作火球,“但萧王体内的蛊王已醒,他活不过……”
鎏金链绞碎火球,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塌陷的喜床边缘:“王妃现在退货,倒还来得及。”
“退你祖宗!”姜黎徒手掀翻整张喜床,暗河寒水喷涌而出。她拽着萧景珩跌进冰棺堆,毒指甲抠住棺沿:“瘸子,抱紧了!姑奶奶带你去阎王殿讨聘礼!”
三百具冰棺顺流而下,撞开暗河尽头的石门。姜黎踹碎拦路棺椁,却见洞窟深处供着尊鎏金雕像——那面容与她别无二致,掌心托着萧景珩的鎏金冠。
雕像突然睁眼,口吐人言:“疯凰噬夫,天机重……”
“重你娘!”姜黎暴起跃上神台,毒指甲贯穿雕像心脏,“姑奶奶的男人,阎王也抢不走!”雕像炸裂的刹那,萧景珩咳出整条鎏金蛊虫,续命阵纹路寸寸崩解。
姜黎赤足碾碎蛊虫,毒血抹在他苍白的唇上:“再敢吐虫子,我把你泡进醋缸腌一年!”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亲手腌的……砒霜也甘之如饴。”
暗河忽传来轰鸣,朱雀卫炸开逃生洞口。姜黎背着萧景珩蹚过冰水,忽觉颈侧一凉——他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王妃这背人的姿势……倒比洞房合卺更亲密。”
“亲密?”她反手将人摔进轮椅,“再废话,姑奶奶把你绑旗杆上晒成腊肉!”
晨光刺透水雾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啃生蒜。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将染血的合卺杯递来:“王妃欠的交杯酒……”
她夺过酒杯泼向残垣,毒血在焦土上烧出八个大字——
“来日方长,见你一次揍一次”
晨光刺透暗河雾气,姜黎浑身湿透地瘫坐在废墟上,赤足碾碎满地纸钱。萧景珩的轮椅歪斜地卡在碎石堆里,鎏金链缠着她脚踝,链梢还勾着半截猩红盖头。
“瘸子,装死上瘾了?”她抓起块碎石砸向轮椅,毒指甲在青砖上刮出火星,“再不起来,姑奶奶把你连人带椅沉进护城河!”
萧景珩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溢出的金血染透前襟:“王妃昨夜……咳……掀房顶的劲头,朱雀卫该给你颁个拆家状元。”他指尖的金纹已蔓至脖颈,像条毒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姜黎暴起扯开他衣襟,毒指甲抵住续命阵中央:“这破阵要吸干你的血才肯罢休?”她咬破舌尖,毒血“啪嗒”滴在阵眼,“姑奶奶偏要喂它点砒霜!”
鎏金纹路骤然扭曲,萧景珩闷哼一声攥住她手腕:“王妃的血……比漠北的辣椒还呛……”
“呛死你活该!”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薄红,“朱雀卫!把这破轮椅熔了打副镣铐——要能拴住这瘸子作死的腿!”
暗河深处忽传来冰层碎裂声。姜黎赤足踹开拦路的冰棺,见河底浮起具冰封千年的女尸——那女子与她眉眼如出一辙,心口插着把鎏金匕,刀柄刻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老畜生们挺会玩啊?”她毒指甲抠进冰面,“死了千年还要spay姑奶奶!”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冰碴,鎏金链绞碎女尸额角的冰花:“王妃若喜欢,本王给你雕个更俊的。”
“俊你个头!”姜黎反手将匕甩向岩壁,“这刀柄上沾的毒,闻着像你上月喝的安神汤!”她突然眯眼逼近他,“别告诉我,你早知这破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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