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这是老娘的肚兜,不是抹布!"姜黎赤脚踩在洗衣盆边,毒指甲勾住被婴儿攥在手里的红绸。小崽子坐在木盆里扑腾,鎏金瞳孔盯着水面倒影,忽然"哇"地吐出口金液——整盆皂角水瞬间沸腾,浮起密密麻麻的鎏金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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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链梢卷起一根金丝:"王妃这洗衣的阵仗,倒是比漠北铁骑冲锋热闹。"他指尖金丝突然绷直,刺穿晾衣架上某件锦袍的暗纹,"刘尚书的朝服里,缝着漠北狼头旗的料子。"
"缝你祖宗!"姜黎甩手将肚兜砸在闻讯赶来的刘尚书脸上,"拿姑奶奶的洗衣水当谍报?"肚兜上绣的鸳鸯突然振翅,喙中射出毒针,却被婴儿张嘴咬住。"脆!"小崽子嚼着毒针咯咯笑,鎏金纹路从嘴角爬上房梁。
朱雀卫统领踹开后院井盖,拽出个湿漉漉的包裹:"娘娘!井底沉着三百匹鎏金绸沉得好!"姜黎扯过绸缎往尚书脖子上缠,"正缺条狗链子!"绸缎暗纹遇水浮现漠北密文,婴儿忽然指着某处"咿呀"叫唤——正是姜黎娘亲陵墓的方位。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绞紧尚书喉咙:"刘大人上月告假修祖坟,修的怕是漠北王陵?修修你老母!"姜黎抢过话头,毒指甲划开尚书腰带,掉出把鎏金钥匙,"哟,这不是我娘棺椁上的锁匙吗?偷坟掘墓的缺德事,您倒是亲力亲为!"
井水忽然翻涌如沸,国师傀儡的头颅浮出水面:"呼延黎,你娘亲的棺木在你脑壳里腌着呢!"她抄起捣衣杵砸碎傀儡,转头将钥匙塞进婴儿手心,"啃!啃碎了赏你糖蒜吃!"
小崽子瞳中金纹暴涨,钥匙竟在奶牙间融成金水。地面突然震颤,晾衣绳上所有衣物齐刷刷指向西方——正是鎏金沙凤群飞往的漠北地宫。
"瘸子!"姜黎一脚踹翻洗衣盆,毒汁泼在尚书瘫软的身躯上,"把这老贼塞进腌菜缸,明日带着去掀漠北祖坟!"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王妃这是要咳咳带婴儿去盗墓?盗个屁!"她将湿漉漉的婴儿甩到他怀里,"让他给自家祖坟刻碑——此窝耗子,遗臭万年!"
"卖炊饼——加了西域蜂蜜的炊饼!"小贩的吆喝声刚起,姜黎的毒指甲已经戳穿蒸笼。白雾腾起间,几十只鎏金蜜蜂从面饼里钻出,直扑婴儿粉嫩的脸蛋。
"哟,漠北的厨子改行养蜂了?"她拎起小贩的衣领晃了晃,一枚狼头刺青从后颈露出来,"这蜂蜜掺了鹤顶红吧?姑奶奶教你什么叫以毒攻毒!"说着抓起蜜蜂塞进对方嘴里。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蜂尸,鎏金链梢卷起块黏着蜂巢的炊饼:"王妃尝尝?"他掰开焦黑的饼皮,露出里面鎏金沙粒拼成的漠北地图,"比兵部的沙盘还细致。"
"细致个屁!"姜黎夺过饼砸在匆匆赶来的县令脸上,"刘大人,你管辖的市集都快成漠北老巢了!"饼渣粘在县令的八字胡上,沙粒突然蠕动起来,拼出"子时焚城"四个血字。
婴儿忽然揪住县令的官帽,奶牙"咔嚓"咬断帽檐上的东珠。鎏金纹路顺着珠面蔓延,竟显出一行小字:"疯凰血祭,王陵为引"。朱雀卫统领倒吸冷气:"娘娘,这珠子是去年漠北进贡的"
"贡你祖宗!"姜黎扯碎官服,露出县令心口的狼头烙印,"偷梁换柱玩到姑奶奶眼皮底下了?"她蘸着毒蜂血在对方额头画王八,"今儿就把你挂城楼上,让漠北崽子看看什么叫活靶子!"
地底突然传来闷响,整条街的青石板齐齐翻开。三百具身缠火药的傀儡破土而出,国师沙哑的冷笑在硝烟中回荡:"呼延黎,这份烟火可衬你疯凰之名?"
"衬你坟头草!"姜黎甩出婴儿的尿布蒙住最近那具傀儡的头,抬脚踹进地缝。爆炸气浪掀翻茶摊,她却拎着县令当盾牌冲出火海,"瘸子!护好那小祸害——"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屋檐,怀中婴儿突然瞳光大盛。小崽子冲着漫天火星"嗷呜"一声,烈焰竟凝成火凤虚影,将傀儡群烧成鎏金铁水。"王妃,"他咳着笑出声,"你教的喷火戏法,倒是比年节灯会精彩。"
"哗啦——"姜黎掀翻第十八缸陈醋,褐液裹着鎏金沙粒泼了掌柜满头。婴儿趴在她肩头学舌:"酸!酸!"小爪子却偷偷蘸醋,在墙上画歪扭的狼头。
"酸你祖宗!"她毒指甲刮过掌柜的络腮胡,假胡子下露出漠北死士的刺青,"往醋里掺蚀骨散?漠北崽子穷得买不起正经毒药了?"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陶片,链梢卷起块未融的毒晶:"王妃错怪人了,这蚀骨散怕是天机阁特制。"他忽然将毒晶抛向空中,婴儿张嘴接住嚼得嘎嘣响,"瞧,比糖豆还合他胃口。"
地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朱雀卫拖出个浑身沾满醋糟的老汉:"娘娘,这人在缸底刻符咒!"姜黎凑近一看,陈年醋垢下竟是她娘亲的火凤纹。婴儿突然挣开怀抱,赤脚踩在纹路上,鎏金纹路自脚底蔓延,整座地窖轰然震颤。
"小兔崽子!"她拎起孩子后颈,却见暗门在醋缸后洞开。三百枚鎏金蛋陈列其中,蛋壳纹路与婴儿身上的火凤纹严丝合缝。萧景珩指尖抚过蛋壳裂缝:"王妃八岁时,是否见过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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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个头!"她踹碎最近那枚蛋,粘稠金液里浮着具缩小版的自己,"老腌菜敢拿姑奶奶的样貌造傀儡?"毒指甲劈开傀儡胸腔,掉出半卷染血的《焚天录》。
国师虚影自金液中升起:"呼延黎,你娘亲当年为封存疯凰血脉封你老母!"姜黎将《焚天录》塞进婴儿尿布,"崽子,给你撕着玩儿!"小崽子瞳中金纹暴涨,古籍遇血即燃,火舌窜向漠北方位。萧景珩望着星火轻笑:"王妃这把火,倒是省了攻城器械。"
"啪!"姜黎一巴掌拍碎案几上的砚台,墨汁溅了教书先生满脸。婴儿骑在她肩头,鎏金瞳孔盯着墙上的《女诫》,忽然"哇"地吐出口金液,纸页上的字迹瞬间扭曲成漠北密文。
"教女诫?"姜黎毒指甲戳穿书页,拎起抖如筛糠的夫子冷笑,"不如教教你这老酸儒——"她扯开对方衣襟,心口狼头刺青沾着墨汁亮,"怎么把漠北谍报藏进《三字经》!"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书卷,鎏金链梢卷起半截断笔:"王妃这拆书院的手艺,倒比朱雀卫抄家利落。"他指尖抚过笔杆暗纹,忽然将笔尖刺入夫子脖颈,"狼毫里掺了疯凰血,阁主这礼送得贴心。"
婴儿突然挣开姜黎的手,爬向书架高处。一册《山河志》无风自动,书页间掉出张鎏金舆图——正是姜黎娘亲陵墓的构造图。"小崽子!"她飞身接住坠下的婴孩,却见舆图触到金液后燃起幽蓝火焰,火舌舔舐处显出血字:"以血启棺,焚天灭世"。
"启你祖宗!"姜黎甩手将舆图拍在夫子脸上,"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就爱掀棺材板不按套路!"火焰顺着夫子胡须蔓延,皮肉焦糊味中竟钻出条鎏金蜈蚣,婴儿眼疾手快一嘴咬住,嚼得毒汁四溅。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声,整面书墙突然翻转。三百具书生傀儡持卷而出,口中机械诵念:"疯凰乱世,当诛九族诛你老母!"姜黎扯过《论语》撕成碎片,纸页如刀片割裂傀儡喉咙,"四书五经喂狗肚子里了?"她踹翻书柜,暗格里滚出个鎏金匣子——匣中竟锁着半枚与她颈间血佩严丝合缝的玉珏。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手腕:"王妃且慢!"他指尖金纹渗入玉珏裂缝,地面轰然塌陷,"下面有东西。"婴儿忽然咯咯笑着跳进地洞,姜黎骂了声"小兔崽子"紧跟而下。腐臭味扑面而来,成排冰棺中封着与婴儿面容相似的孩童,每个心口都插着狼头金针。
"老畜生"姜黎毒指甲生生抠进冰棺,"偷我姜氏血脉造傀儡兵?不止。"萧景珩链梢挑开最近那具冰棺,孩童腕间火凤纹残缺不全,"这些是失败品。"他忽然剧烈咳嗽,掌心血沫滴在冰面,竟让所有金针齐齐震颤。
国师虚影自冰棺升起:"呼延黎,你娘亲为保你性命,亲手将疯凰血保你坟头风水!"姜黎暴喝劈碎虚影,转身将玉珏按进婴儿掌心,"啃!啃出个新世界给这帮杂碎瞧瞧!"
小崽子瞳中金纹如熔岩流淌,玉珏在奶牙间迸射金光。地宫深处传来轰鸣,鎏金齿轮组成的巨大星盘缓缓转动,指针正指向漠北王庭地底——那里悬浮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与姜黎一模一样。
晨雾裹着葱花香漫过街角,姜黎拎着半蔫白菜砸向肉摊:"王屠户!你这猪肉里掺的蛊虫都快下崽了,当姑奶奶眼瞎?"刀刃劈开的肉块中钻出条鎏金蜈蚣,婴儿坐在案板上兴奋拍手:"虫!虫!"
屠户的围裙突然炸开,淬毒铁钩直刺婴儿心口:"疯凰余孽——孽你祖宗!"姜黎抄起剁骨刀劈断铁链,毒指甲戳穿对方假面下的狼头刺青,"漠北崽子扮屠夫都不敬业,连猪毛都没沾一根!"她反手将人按进血水桶,转头对萧景珩吼,"瘸子!管好这小祸害!"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猪下水,鎏金链梢卷起块颤动的猪肝:"王妃仔细看。"他剖开脏器,鎏金沙粒拼成的密信随胆汁流出,"卯时三刻,火烧粮仓——倒是省了做早膳的柴火。"
"烧他老巢!"姜黎踹翻肉案,暗格中滚出三百枚鎏金蛋,蛋壳纹路与婴儿身上的火凤纹如出一辙。小崽子突然挣开襁褓,赤脚踩碎一枚蛋,粘稠金液里浮出半张人皮面具——竟是姜黎娘亲的容貌。
"老腌菜!"她暴怒撕碎人皮,毒液腐蚀青石板滋滋作响,"偷尸偷上瘾了?"婴儿却盯着金液中的倒影呢喃:"娘"鎏金纹路自脚底蔓延,整条街的地砖轰然翻转,露出下方流淌毒液的鎏金管道。
国师虚影从血水中升起:"呼延黎,你娘亲为封存疯凰血脉,亲手亲你坟头草!"姜黎甩出剁骨刀击碎虚影,转身将婴儿塞给萧景珩,"抱着这烫手山芋!"她赤脚踩进毒液,鎏金纹路顺脚踝攀爬,"今儿就教漠北崽子什么叫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