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盘崩裂的刹那,三百道流星砸向漠北王庭。婴儿在火光中舒展双翼,奶音震彻九霄:“娘亲——!”
血月裂开一道紫芒,狂风卷着砂石凝成漩涡。姜黎赤脚踩在摇摇欲坠的飞檐上,毒指甲勾住萧景珩的鎏金链:“瘸子!你这破血捅的篓子,自己填!”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漩涡边缘,苍白的指尖捏碎星盘残片:“王妃仔细看——”鎏金血珠悬浮成镜,映出娘亲被铁链锁在祭坛的背影,“岳母当年剖心取血,封的就是这道裂隙。”
婴儿突然挣开乳母怀抱,火翼如刀劈向漩涡:“娘痛!”裂隙中倏地探出鎏金触手,缠住他的脚踝往虚空拖拽。姜黎暴喝甩出毒镖,触手断口喷出的黏液竟腐蚀了半边屋檐。
“小兔崽子!”她飞身抓住婴儿翅根,火翼燎焦她的袖口,“再乱扑腾,把你炖了喂王八!”
裂隙深处传来缥缈女声:“阿黎娘替你扛了十五年”姜黎瞳孔骤缩,毒指甲生生抠进石缝:“装神弄鬼!”拽出条鎏金锁链劈向声源,却见链头拴着半枚染血玉珏——与她颈间血佩严丝合缝。
就在姜黎心急如焚地想要冲向那婴儿时,突然间,一辆轮椅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而来!这轮椅的度极快,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眨眼间便到了姜黎面前。
姜黎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她的身体猛地向后飞去。与此同时,轮椅上的萧景珩迅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姜黎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王妃莫急。”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珏按在了婴儿的眉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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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珏通体洁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鎏金纹路。当玉珏与婴儿的眉心接触的瞬间,那鎏金纹路竟然如同活蛇一般游动起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小主子,该醒了。”萧景珩轻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婴儿,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生了。只见那婴儿的周身突然爆出一阵刺目的金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夺目。那金芒迅扩散开来,将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如白昼。
而婴儿背后的火翼也在这一刻猛然暴涨,从原本的几尺长一下子延伸到了十丈之巨!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那虚空裂隙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竟然被硬生生地灼出了一个缺口!那缺口处不断有黑色的烟雾涌出,仿佛是地狱的入口一般,散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姜黎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缺口,因为她看到了自己娘亲残破的魂魄正被困在其中,痛苦地挣扎着。
“老东西……连死人都不放过!”姜黎怒不可遏,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裂隙内浮出星罗棋盘,三百颗棋子皆刻着姜黎生辰。国师残魂的嗤笑自四面八方涌来:“疯凰血脉注定要焚尽”“焚你老巢!”姜黎掀翻棋盘,棋子滚落成漠北舆图,“朱雀卫!按这地图给姑奶奶埋火药,一条地缝都别放过!”
婴儿突然抓起棋子往嘴里塞,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他的手腕:“王妃,这是岳母的命魂棋。”棋子遇血融化,凝成娘亲的虚影抚上姜黎脸颊,“阿黎毁掉主星”
姜黎暴退三步,毒指甲劈碎虚影:“谁准你碰我!”转身却见萧景珩心口命纹已爬上眼角,鎏金血自七窍渗出。
地动山摇间,三百道火柱自漠北冲天而起。姜黎拎着婴儿跃上最高的烽火台:“小崽子,给你姥姥放场烟花!”火翼裹着毒焰窜入云霄,将血月撕成碎片。
萧景珩的轮椅在烈焰中化为鎏金沙尘,笑声散在风里:“王妃咳咳聘礼够不够烧”“烧你大爷!”姜黎徒手挖出他心口的命纹珠,按进婴儿掌心,“吞了!敢吐出来揍烂你屁股!”
星穹轰然崩塌,娘亲残魂化作流光没入裂隙。姜黎拎着昏睡的婴儿踹开地宫残门,毒指甲在焦墙上刻下狂草——此处葬天,姜黎立碑
姜黎抱着婴儿刚走出地宫,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周围温度骤降。只见国师残魂竟以一种更为诡异的形态凝聚而出,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手中还握着半截破碎的玉簪。“呼延黎,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这不过是开始罢了!”他尖声笑道。
姜黎冷哼一声,将婴儿护在身后,毒指甲闪烁着寒光:“老东西,你还敢再来送死!”说罢,她便率先冲了上去,与国师残魂缠斗在一起。婴儿在姜黎身后,火翼微微颤动,似是在积蓄力量。
就在姜黎与国师残魂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婴儿突然出一声怒吼,火翼瞬间变得无比巨大,向着国师残魂扑去。国师残魂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黑色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姜黎趁机加大攻击力度,毒指甲狠狠地刺进了国师残魂的核心。只听一声惨叫,国师残魂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姜黎长舒一口气,抱着婴儿缓缓走出了这片满是焦土的地方。而远处,朝阳正缓缓升起,新的希望即将到来。
姜黎光着脚丫子,毫不顾忌地踩在那片被烧焦的土地上,脚下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她的靴子底部沾满了鎏金的沙砾,每走一步,这些细小的颗粒就会相互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这个小家伙蜷缩成一团,安静地沉睡着。婴儿的眉心处,有一颗命纹珠正微微泛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是夜空中即将熄灭的一颗小星星,让人不禁为它的命运担忧。
姜黎缓缓抬起脚,用力踹向那扇已经残破不堪的地宫铜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铜门被她踹得摇摇欲坠,门上的铁锈屑像雪花一样簌簌落下。随着铜门的开启,门内的景象展现在了姜黎的眼前。
只见门内有三百盏悬浮在空中的鎏金长明灯,这些长明灯的灯芯竟然是跳动着的人形火焰!这些火焰呈现出人的形状,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灯芯中不停地舞动着。
"老东西死了还要点天灯?"她毒指甲劈开最近那盏灯罩,火焰"噗"地化作娘亲的残影:"阿黎,毁掉毁你个头!"姜黎徒手捏碎残影,火星溅在婴儿脸上烫出红痕。小崽子皱眉哼唧,指尖无意识勾动,整座地宫的长明灯突然调转方向,火舌直指穹顶某处裂隙。
萧景珩消散处的鎏金沙尘突然无风自动,在空中凝成模糊人形:"王妃这般暴躁咳咳当心吓着孩子。"姜黎瞳孔骤缩,毒镖擦着沙尘人形钉入石壁:"装神弄鬼?姑奶奶把你扬进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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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三百具鎏金傀儡踏着整齐步伐涌出。为的傀儡师戴着青铜面具,指尖金线如蛛网缠满整座地宫:"疯凰余孽,交出圣子——"
"圣你祖宗!"姜黎甩出婴儿的襁褓砸向傀儡阵,火翼"唰"地展开燎断数十根金线,"小崽子,烧了这群破铜烂铁!"婴儿在半空翻了个跟头,鎏金纹路自脊背蔓延,傀儡阵突然集体转向,利刃直指傀儡师咽喉。
萧景珩的沙尘人形飘至战局中央,鎏金链虚影绞住傀儡师的青铜面具:"王妃看这纹路——"面具碎裂处露出国师嫡徒的脸,七窍正渗出鎏金蛊虫,"漠北王庭的狗,倒是比主人活得久。"
姜黎毒指甲剜出傀儡师眼窝里的蛊虫母体:"说!老腌菜还留了多少后手?师尊在每颗星辰里等着你们"傀儡师癫笑着咽气,身体瞬间被蛊虫啃噬成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