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哆嗦着捧来礼单:"娘娘,这、这珊瑚树足有三尺高"
"高三尺的棺材钉?"姜黎毒指甲劈开红珊瑚,中空的枝干里簌簌落下黄褐药粉,"哟,老腌菜连漠北的耗子药都偷!"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扑进药粉堆,鎏金小手抓起把往嘴里塞。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孩子腰身:"小主子这口味咳咳倒是比王妃的麻辣汤独特。"
"独你祖坟的陪葬品!"她夺过药粉塞进户部侍郎嘴里,"尝尝鲜?这味儿比你贪的军饷还冲!"
帐外忽起骚动,马厩传来战马嘶鸣。朱雀卫拎着个捆成粽子的马夫摔进来:"娘娘,这厮往草料里掺琅琊阁的追魂砂!"
姜黎毒指甲刮过马夫脖颈:"老腌菜给你多少棺材本?"
"三、三袋金沙"马夫抖如筛糠,"都埋在羊圈第三块石板下"
萧景珩忽然轻笑:"王妃猜咳咳那石板下是不是还埋着户部的账本?"
“埋你棺材里的陪葬!”她怒不可遏地吼道,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臂一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将那个人狠狠地踹向了羊圈。
“朱雀卫!”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我挖!要是挖不出三百斤金沙,就把这家伙填进去当肥料!”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揪住了她腰间的玉佩。那小小的手指,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让她不由得低头看去。
刹那间,她的目光被婴儿那鎏金的瞳仁所吸引。在那明亮的眼眸中,她竟然看到了绸缎堆里的一丝异样。
姜黎心中一动,她毫不犹豫地徒手撕开了十匹云锦。随着云锦的撕裂,夹层里的东西渐渐显露出来。
当她看到那缝在夹层里的漠北边防图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图上的狼头标记处,竟然还沾着奶渍,显然是被婴儿撕扯过。
“萧瘸子!”她怒冲冠,拎起那张图纸,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一般,直直地冲到了轮椅前,“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撕地图比撕尿布还利索!”
萧景珩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奶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王妃,你不觉得……咳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被姜黎的气势所震慑,“这牙印比工部的官印更防伪吗?”
姜黎闻言,顿时一愣。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地图上的牙印,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然而,就在她愣的瞬间,那鎏金链突然如同闪电一般,猛地缠住了想要逃跑的厨娘。
“比如这位往汤里加料的……”萧景珩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厨娘袖中掉出个琉璃瓶,腥臭液体瞬间蚀穿地毯。姜黎暴怒掐住她下巴:"鹤顶红里掺辣椒——你们琅琊阁是穷得买不起正经毒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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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摄政王说娘娘无辣不欢"
"欢你祖坟的纸扎人!"她将毒药灌进厨娘喉咙,"回去告诉新阁主,姑奶奶就着砒霜能吃三碗饭!"
婴儿忽然歪头吐出个奶泡泡,泡泡"啪"地在半空炸开,竟浮现金粉写的密令:【三日后取疯凰心头血】。萧景珩鎏金链绞碎密令,笑着咳嗽:"小主子这吐泡泡咳咳比飞鸽传书快多了。"
"快你棺材板的流星!"姜黎扯过孩子拍后背,"再敢乱吞金粉,今晚就给你喂黄连糊糊!"
帐外突然飘来焦香,牧童举着烤羊腿探头:"娘娘,摄政王说要试试毒"
"试你祖坟的纸钱灰!"她夺过羊腿掰开,骨缝里卡着枚鎏金耳钉,"老腌菜连烤肉签子都省了——直接拿暗器串肉?"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耳钉:"王妃仔细看"碾碎的金粉拼出个"萧"字,"为夫的定情信物咳咳倒是比礼部的聘礼别致。"
“聘你棺材里的陪葬!”她怒不可遏地吼道,随手将耳钉狠狠地扎进他轮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的身体一般。
“再敢耍花样,姑奶奶把你和这破轮椅一起熔了打马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夕阳如血,染红了王帐,也映照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然而,就在这片血色的余晖中,一个婴儿却若无其事地抓着一把金沙,在案几上摆弄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紧张气氛的影响。
姜黎的目光落在那婴儿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她的毒指甲戳着新缴获的密信所吸引。她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老腌菜要姑奶奶的血泡茶?”
“泡茶太糟蹋了……”一旁的萧景珩忽然插话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姜黎猛地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疑惑所取代。只见萧景珩突然伸手拽过她的手腕,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王妃这血香……咳咳……配漠北的雪水酿成酒……”
"酿你祖坟的尸水!"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鎏金色,"朱雀卫!把贺礼全熔了铸成恭桶——要刻满琅琊阁的狼头徽!"
婴儿突然将金沙摆成个歪扭的凰鸟,奶声奶气地喊:"娘,飞!"
帐外狂风骤起,鎏金沙粒被卷成微型旋风。姜黎望着沙幕中若隐若现的琅琊阁轮廓,毒指甲在案几刻下新痕——
【三日后,漠北海,骨灰拌沙候君】。
漠北海的冰风卷着炊烟灌进王帐,姜黎一脚踹翻正在摆盘的侍女,毒指甲戳着烤全羊脊背上的刀痕:"往羊肉里塞砒霜?你们琅琊阁是穷得买不起正经香料了?"
侍女袖中银针还未射出,已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手腕:"王妃仔细……咳咳……这针尾刻着户部侍郎的名字……"
"刻你祖坟的碑文!"姜黎扯过银针扎进烤羊眼珠,"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就爱拿毒药当孜然撒!"
帐外忽传来牧笛声,婴儿抓着羊骨的手突然指向穹庐顶。鎏金瞳仁映出横梁缝隙间寒光一闪,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下。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转,鎏金链绞住箭矢反掷回去,梁上传来闷哼声。
"热闹啊!"姜黎甩出铁链缠住坠落的刺客,"这不是上月刚提拔的粮草官么?偷粮不够还想加菜?"
刺客咬牙冷笑:"疯凰血脉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