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高考期間不敢暗殺,只要不暗殺,考試內任何變故本身都是無上限的,我搞不搞這事,都不受影響,那邊的人也進不去考場。”扶川喝了一口水,壓下舌尖的辣意,“至於以後的報復,我過不去兩家這一關,或者考不出好成績,下場也不見得多好。”
好像也對,要麼搞大冒險,要麼猥瑣發育,但其實風險都差不多,考試這種東西不是私底下搞陰謀,你本來就得暴露實力拼搏,本身就會得罪人。
還不如一開始就痛痛快快得罪人,至少自己爽了啊。
船醫笑了,給扶川倒了冰檸水,慢悠悠說:“但我怎麼覺得你打那個二五仔是順帶的呢。”
扶川心裡一咯噔。
這人能看出她是為了給小七七療傷?
“是在試探江月初跟浮空家那倆公子的捆綁程度嗎?”
倒也不是,扶川對江月初沒什麼想法,但奈何某人對這個妹妹比較關注,曾著重提醒過她注意。
“算是吧,不過我沒想到她成績這麼好。”
順著扶川的目光看去,榜單上的名次很是顯眼。
青梔(海棲鬼族),寧樹,鏡心影(意靈帝國),寧狡,伊莎貝爾(神光精靈族),江月初,奧羅(機械空羽),浮空似野(九公子),青瀧(海棲鬼族),聶戚風,萬姒,蒙囫圇(將夜帝國),黃徹,溯流金,蘇幕遮,哈金斯(暮光精靈族),浮空似風(五公子),希爾(機械奧音),沈棲溪,司山,索菲亞,南宮無侶,林暮,江呈(江家子弟),瑟陵(美人魚族,男美人魚)……
這紫荊寧氏名不虛傳,一門雙傑,雖然讓異族拔了頭籌,但至少把第二根第四拿住了,不算給南部太丟臉,但總體異國跟異族帶來的衝擊力太大了。
扶川一直以為論學習文明的能力是人族最強,可這些高等族群的年輕一代每一個都具備超強的知識體系,尤其是精靈跟機械族。
她自己的成績都排到十萬開外了,雖然基數大,但的確吃了大虧。
“他們都是一百多分,最高的青梔有280分,你只有12分。”三副替她嘆氣。
成績已出,扶川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她好像註定跟自己來自地球這個考試文明世界之人擅長的文考不合,不管是中考跟高考都不順利,都在這一塊吃了大虧。
感覺來這個世界幾年的書都白讀了似的,但萬幸壓了那些人的分數,不然他們肯定超三百分都有。
邪性。
就在扶川嘆息的時候,她的考牌上有了提示:因成功做完所有題目,學分+100分,加上之前榜單線上360分,當前學分一共460分(學分可用於高考之後進入大學使用,也可在高考期間使用。)
咦?在高考期間使用是咋個意思?
扶川想了下,挑眉了,“副本內可以使用。”
二副:“吖,這不等於額外新增的資源嘛,不錯不錯。”
船醫:“學分雖然重要,但入學後獲取的地方不少,價值會減損,但現在拿到,能在高考副本使用,那價值就不可估量了,也不枉你們撐到最後貌似我們南部這邊五千萬考生,撐到最後的不足十分之一。”
扶川心情總算好點,回到酒店後,她洗完澡穿好衣服進入了私人空間。
一進去,她說:“那個江月初怎麼回事,我瞧著很彆扭,你跟她……”
還沒說完,她轉過身,拉了椅子背對著坐下,平靜且冷漠道:“雖然是在只屬於我的、無人可知的私人空間,你能穿衣服嘛?尊貴的公爵夫人。”
第184章 計劃
雖然一時間衝擊力很大, 但扶川也不是多被震動,坐下來後就撐著臉頰等著後面的人穿好衣服了。
可沒聽見穿衣的聲音,倒是聽見這人無所謂的語氣。
“是啊, 這裡只屬於你, 所以不穿又什麼關係, 你又不是沒見過, 換句話說, 身體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 忽略血肉裡面的基因, 輪廓跟表象都可以完美擬態,你自己身上就有,還怕看到我的?”
“你要是覺得不自在, 變回你自己真正的樣子唄。”
現在是兩具一模一樣的皮囊存在於同一個私人空間裡, 甚至連氣質都相似。
那種妖豔的,奢貴的,糜爛且張狂瘋批的。
差別只在於比皮囊跟浮於表面的衣物而已。
但她顯然比扶川自在,光著身子時肢體甚至是無萎縮的, 似不介意舒展予人欣賞其美感,一時竟有種藝術境界的釋放美感。
她的內心一定足夠強大,性格一定足夠自我。
至於她的第二句話……倒像是後者的目的。
扶川低頭喝水, 一口,然後說:“還有一種方法能絕對取消你我之間的尷尬, 你覺得呢?”
比如, 一個掛掉。
裸著的公爵夫人眉眼頓了下,笑如鳶落, 從容走了兩步,到邊上屏風邊的衣架上勾了浴袍, 扯落往後一甩,後浴袍於空敞開,緩緩似羽落在身上披著,單薄的布料貼了微微溼潤的嬌嫩面板,好像在吸人精氣一樣將面板上的溫潤水汽吸取,然後貼著面板。
“原諒我,親愛的姐妹,我剛好在洗澡而已,但我覺得,這世上只有你能在我洗澡的時候隨意出入,我只是不介意與你共享皮囊之色而已,你可萬萬不要生氣。”
“不過,我的確有小心思,就是想看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比我還美的女人,否則怎會對我視若無睹。”
傲慢強勢張狂,在自己受制於人且對方比自己強的時候,她不吝軟化示好,看似沒骨頭,其實心機深沉。
扶川繼續喝著水,看著這人穿著血紅色的浴袍,不端不正,赤足走來,親暱替她倒水,宛若服侍君主的美寵。
“不必試探我,原來給你看到的就是我真正的樣子。”
“少來,我不信。”
扶川不願以此深談,轉移話題:“對你視若無睹的就不能是男人?”
“男人不會拒絕我固然有異端,但絕大部分不能,而遇到這種異端機率甚至低於他們個體存在的機率。”
她好自信,甚至充滿了對男性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