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吾妻不同,她喜歡威脅舅舅拉攏舅舅,跟我這人擅長殺叔叔。”
“四叔,我浮空氏族沒有江氏的氣運,並不能平穩過度權力。”
“從宗族法來說,最近他們親自投遞上來的罪證已經足夠讓我殺他們了。”
“你這一脈,現在只剩下你跟似野弟弟了,你能逃的也只有核心區,沒關係,我給你九天時間。”
他伸手拍在浮空椋祐的大腿上,浮空椋祐陰詭的臉上肌肉顫抖了下。
雖然出場普通且略帶風塵,但此時此刻,身為大公爵的氣場撲面而來。
森冷如剔刀。
“做侄子的,給足你臉面。”
是人皆有私心。
公爵夫婦的私心源自自己對權力的慾望,不摻雜任何情感,但誰不敢說他們的婚姻關係是最穩定的。
因為世俗的情愛跟誘惑對他們而言本就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只有更高的利益能打動他們。
但整個帝國能給得起價碼的又有誰呢?
浮空氏族的鉅富,江氏世代積攢下來的財富以及源自精靈族的底蘊,聯合起來就是王炸,何況還有寧氏的中立跟□□,達成了南部穩定的局勢。
曾經穩定,現在必須依舊穩定。
王族莫來挨邊。
一場劍拔弩張的審判煙消雲散,但審判之外的權力過度一邊絲滑無礙,一邊殘忍見血。
在場的南部權貴在緘默看到了寧氏的淡定,也得到了外部的訊息浮空氏族的內部清洗開始了。
大貴族內有宗法,可越過法律內部清理叛徒。
於是,這場審判其實是釣魚執法。
兩夫妻各自完成了自己的權力掠奪任務,然後……隔著法庭那威嚴肅穆的雕像跟權杖,他們對視了。
誰敢說此時此刻這倆夫妻隔空對望的樣子沒有詮釋一個詞呢狗男女。
浮空似雲沒有笑,沒有得意,只是平靜且優雅略一頷首,然後把擦好的絲巾遞給老管家,冷眼看著浮空似野等人離開。
他說給九天就是九天。
不是仁慈,而是明擺著要看他們怎麼掙扎,越掙扎越得暴露這些年埋下的力量。
要麼死,要麼暴露。
他可以殺一個叔叔,也可以殺第二個。
而這一切,落入核心區司法部大廳中的眾人眼中,藍幼嘖嘖稱奇,“人才啊,人才!這倆夫妻絕對是人才!”
“誒,灼衣,你去哪?!”
灼衣:“長老會來通知了,教養組,你我為其中之二,那些王族殿下可不好招呼。”
他們走了。
神色恍惚的柳色親王卻得到索羅大親王的暗信。
事已至此,也不是沒有轉機,就看你願不願意一搏。
他壓下起伏的心情,匆匆回府,在密室裡開啟了索羅大親王空間投送過來的東西。
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資訊。
這資訊很奇怪,字型是流動的,好像是留存的一種力量,但柳色親王看到上面寫的是資質考,橘淮谷,谷中將有沉睡緬妖甦醒。
柳色親王震驚,一來是她知道武考臨時變化是因為文考後斯巴達克斯跟教育部的改革,那麼相應資質考肯定也會在原來的計劃上進行更改,換地方到橘壞谷是有可能的,但問題是現在武考上段剛結束,資質考的更改還未確定吧,至少他沒從王族內部得到訊息,加上橘淮谷沉睡緬妖甦醒這種事……對方用了“將”這個字眼,可見是……預言!
索羅大親王后面有一位能提前幾天預言的強者?
柳色親王一下子就激動了,預感到失勢的自己必將得到幕後之人的幫助,這是自己唯一的路了。
可是對付公爵夫人也是有風險的。
他也算敏感,隱隱察覺到這個公爵夫人背後的身世有點貓膩,才惹得王族內部要殺她,而且南部這三大金耀氏族也不是吃素的,實權大公府影響力其實高於邊緣化的王族成員。
以前他還有親王身份,現在沒了……
可是,他動手了就可以拿回親王之位。
其實如果扶川現在看到柳色親王的反覆斟酌,估計會感慨當年這狗東西跟他的前世子兒子要殺謝克戾毫不猶豫,卻在有後臺的時候還是遲疑猶豫。
可見她挑的第二個身份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不過柳色親王也就猶豫不決一會,他忽然看到了一連貫的通知。
很多部門,俱樂部,以及從前因為他的親王身份被邀請的某些許可權,在短短時間內全部解綁。
哦,名利場太冷酷了,以前他樂於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冷酷,但當這種冷酷是針對他的時候,他受不了了。
什麼風險,什麼懷疑,他都不管了,面目猙獰之下,他有了決定。
立法會審判事件之後,扶川拿到了那些產業這些年積攢的財富,也解封了江時鏡這個人的私人賬戶,財富自然轉交給了後者。
這是一筆扶川看了覺得自己要溺斃在純檸檬汁海洋裡的財富,再次婉拒了江時鏡的財富分享提議,拿了20億就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