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奴戒的力量,讓它復甦。
這世上最強大的,僅次於凰無厭,也只有他完美匹配的極致力量的確足夠卻強大,這也是她為什麼一定要佩戴它的原因。
因果是一個圈。
她將戴上視為一個開端,而利用它是一個過程,結果是什麼呢?
她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代價一定有,她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因果迴圈被拉長,讓結果跟代價也變成一個過程……
所以它覺醒後,覺醒的這一瞬間。
來自三大原始生命三脈的生命權威也到了她的手中。
如果說之前是五大原始生命體的組合戰術,那麼現在才是真正的共體,是完全屬於她的力量,加上無間隱王,她完整捏住了四個原始生命的核心生命權威,它……某種意義上可能也類似神格那樣的存在。
神格說白了也是個體生命修煉到達一定境界後的權威具現,所以它需要靈魂也需要軀體,既蘊養靈魂也蘊養軀體,它既生命!
這是扶川的理解,而她現在就等於平白拿捏到了三大老祖的生命權威,就算不等於三個神格,其實也差不多了這一株三葉草本就是他們血脈核心的融合結晶,是更強大也更恐怖的生命。
它一醒來,扶川的靈魂直接蛻變。
最重要的是它不在凰無厭的認知之內,也不他創造或者曾經毀滅的限界之內,這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扶川跟戒靈的差距。
然後……
千里明樓感覺到了,感覺到自己對眼前人一下子就到達了極限的親和感,就是那種跟對方骨肉至親的感覺。
本身她繼承的就是時間詭蛇傳承,是這世上唯一的……孤獨這麼多年後,且明確知道一旦自己死亡就種族滅絕,這種惶恐跟不安以及責任是深入骨髓的,但忽然存在另一個同類,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可能不亞於扶川那天跟阿恃聯絡上的感覺。
謝思懿倒是沒感覺到那小破草排斥她呢。
她大概能猜到當年為什麼小破草孕育四葉失敗,因為她老祖的靈魂太強大,跟其他三類的靈魂水平不在一條線上,難以共融。
這怪他們噬魂獸咯?
戒靈被契約套住了,它正在駕馭它征服它!
奴役萬萬人,橫掃萬族不在話下,有朝一日它竟真的要被別人奴役了。
戒靈尖叫著,憤怒著,驚恐著,比之前要被凰孤舟毀滅更恐懼,前面是毀滅,後面是變成奴隸……那當然是後面更可怕啊啊啊啊!
戒靈永不為奴!
蟒蛇再現,蛇尾卻攀爬下去,飛快纏住了季離。
季離錯愕時,蛇尾鑽入了他的眼珠子,衝入腦核……
而季離的七竅冒出光來,魂魄記憶被直接抽取釋放……
那一下!
正在奴役戒靈的扶川看到了戒靈的掙扎,也聽到了熟悉無比的聲音。
是她自己的聲音。
“阿恃,好像下雨了,聽,有雨聲。”
沙發上,斜靠著沙發握著遙控器的女子微微俯下身,另一隻手落在仰躺在自己大腿上閉目休憩的女子。
手指戳在了她的臉頰上,輕輕的。
那女子本倦怠,聞聲睜開眼,摟著她的腰慢吞吞坐起,順手攏了一頭青絲,趴伏沙發背,瞧著玻璃窗外院子裡淅淅瀝瀝的小雨跟滿員秀色,回頭搭著手臂微磨下巴。
“姐姐也覺得下雨天好看麼?”
“是好看的。”
“後天你比賽完,我等你回來,送你禮物吧。”
“你不忙?”
“忙也不影響。”
“那我一定回來。”
轟!!
血淋淋的屍體躺在了冰冷的太平間,白布蓋著身體,她的父母彎腰跪地擁抱了她,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淚水打溼了白布,卻寂靜無聲,痛苦到極致,連聲音都一併失去了。
匆匆而來身上還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了邊上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有些茫然且寂靜地,好像在審查這是不是真的……伸出手,手指輕輕碰觸冰冷屍體的嘴唇。
畫面融化了,閃過了。
“川川,爸爸來看你了。”
“這兩天天氣不好,但你媽媽說你喜歡下雨天,也挺好……”
墓碑,消瘦乾癟好像大病難愈、曾經偉岸英俊的男子小心翼翼用手帕擦著一個墓碑,擦完一個又一個。
一個又一個。
身邊有一個同樣消瘦纖細的黑色風衣女子撐著傘……手裡握著一隻玫瑰。
再一轉眼,沒了那個男子,只有她一個人,這次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