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奴离得近,只见紫薰衣裳被打破,白皙的膀子上一道血痕!
程有道下手真狠!
他三角眼瞪着:“有你说话的份儿?”
紫薰吃痛,畏缩了一下,再不敢说话。和奚月奴一起,看着程有道叫人在两根柱子间系上了一根细绳,在夜色中微微泛着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奚月奴不解,“这、这是要做什么?”
紫薰脸色更白了,“怎么拿了涂蜡的细绳……比寻常绳子更滑,这谁踩得住?”
奚月奴:“咱们得上去,在上面走?”
紫薰刚点了点头。
程有道训斥系绳的杂役,“系得这么低,怎么练?如今天桥上的走索,系在屋顶上都还没人看呢!你们倒知道偷懒!来人,给我加高!”
他打量着四周,“就用梯子,系到树上去!”
“完了。”紫薰脸色一白,“系得那么高,万一掉下来,岂不是要摔伤?”
这本就是夜间,涂了腊的细绳,泛着微光,本就叫人难以看清。又系在了几尺高的大树上,在风中微微荡开。
光是看着就叫人心惊。
几个小女孩儿也吓坏了,若不是程有道盯着,几乎都要哭出来。
“不要紧,”紫薰见奚月奴也白了脸,连忙安慰道:“你是新来的,从未练过,不会叫你上!”
可她刚说完。
程有道眼睛就转了过来,手指点着奚月奴方向,“就你,你来!”
“程师傅,她是新人,从未学过……”紫薰赔笑,“您老是不是再……宽纵宽纵?”
“啪!啪啪!”
手中鞭子一鞭接一遍地抽下来,紫薰背上的衣衫都快被打烂了。
程有道:“叫你多嘴!再叫你多嘴!”
紫薰又痛又怕,嘴唇都白了。
“够了!”
奚月奴上前一步,护住紫薰。
一鞭子抽在她手背。
顿时沁出一串血珠儿。
奚月奴:“我上便是了,何必难为别人?”
“呵呵……”
想起荷娘的委托,程有道眼珠一转,“你是打量着万一跌下来,摔断了骨头,倒能躺在床上多歇几日好偷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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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奴没那么想,只是冷冷地不出声。
“好啊。”程有道一挥手,“把钉板拿来,就垫在这下面。我看她还敢不敢故意掉下来!”
奚月奴从小就不怕高。
可顺着梯子爬上大树,站在树冠中那一刻,她才真切地体会到……
真高啊。
站在这里,目光几能越过品红院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