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卿仰起头,目光坚定:“我心悦他。”
玄知许听到这回答,嘲讽的意味瞬间更浓了,目光中犹如淬了毒一般:“心悦他?呵,可笑至极。”
玄知许眉眼显露出几分戾气,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扯到了窗边:“可他现在正陪着其他人,这么看来,你心悦的人也不过如此。”
这雅间正巧能看到河边的二人。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涂牧歌,涂家仅剩的血脉,你拿什么跟他比?”玄知许突然将时少卿往前一推。
时少卿一时没站住,扑倒在窗边的地上。
手腕传来疼意,时少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愣愣看着他。
【嘟---当前好感度:o】
【少了。】
阿昭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冷漠。
时少卿缓缓抬起被擦伤的手腕,那道伤口正慢慢地往外渗着血迹,一滴又一滴,仿佛破碎的玉珠,沿着手臂缓缓滑落。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每一咽都像是在吞咽着一口苦涩。
胸口的烦闷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我不了解涂牧歌,也不清楚涂家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时少卿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坚定:“但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他杀你爹娘之事…是因为我,你要怨,便怨我吧。”
他说得决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
玄知许俯下身,目光冷冷地锁住时少卿,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嘲讽。
突然,他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你真以为他也心悦你?”
时少卿缓缓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河边的那两个人。
时少卿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似是在极力说服自己,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对!”
“弟弟,若你只是与他做普通朋友,我或许还能网开一面,放你一马。”玄知许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动,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危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唔…”
时少卿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意,仿佛有千万根针在狠狠地扎。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眼角不由自主地渗出丝丝泪花,那是身体疼痛所引的生理反应。
但他只是咬着牙,倔强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按住肚子,试图减轻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痛苦。
时少卿抬起眸子,那眼中的失望如同实质化的利箭,径直钉在玄知许身上。
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
“你真舍得这么对我?”
玄知许的呼吸猛地一顿,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仿佛再也无法承受这让他心如刀绞的眼神。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不再有丝毫的留情,猛地催动时少卿体内的法力。
“唔…哈…”
时少卿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
那痛苦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出一些破碎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暗夜中低吟。
玄知许蹲下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少卿,那眼神中带着怜悯。
许久,他才又是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痛:“舍不得,可哥哥只是想让你乖乖地陪在哥哥身边,你怎么连这都做不到?”
“你…不配。”
时少卿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审判,直直地击中玄知许的心。
他的丝粘在额间疼出的冷汗上,那冷汗混着丝,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狼狈。
时少卿的唇色泛白,如同冬日里凋零的花瓣,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仿佛身体正在被一点点地撕裂。
“他们在那里浓情蜜意,你却在这里受苦,这就是你心悦的叶怀歌。”
玄知许蹲下身,伸出手,指尖滑过时少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