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出去,和你不让他说出去,这其中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云昭的目光紧紧锁住时少卿,希望能够让他明白其中的含义。
说着,云昭拿出药粉,轻轻洒在时少卿受伤的手上。
那药粉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治愈力量。
“因为他现,在你心里,叶怀的想法始终比他的想法更加重要。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时少卿沉默了许久,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
如今的局面,是他意料之外的,却又似乎是早就注定无法逃避的。
“嘶。”
药粉落在伤口上,顿时让他疼的龇牙。
“行了,顺其自然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云昭收回手,坐在了他身侧的凳子上,手拍在膝盖上。
“我得离开,我与叶怀的事,得有个了结。”
“你可有怨过?”
时少卿一时怔愣:“什么?”
“你可有怨过玄知许?比如…因为他,以至于你再面对叶怀难免羞愧。”云昭的声音始终温和。
“可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如你所说,仅仅只是…巧合。但我…阿昭,我不知道,我觉得不该瞒他,可我实在害怕。”
“你怕你告诉他之后,他会介怀此事?”
“嗯。”
云昭站起身,伸手轻轻敲时少卿的额头,旋即将手负在身后:“那就先瞒着。”
“不告诉他吗?”
“急什么?何况以他现在手上的消息来看,即便你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
…
次日。
时少卿静静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件披风,嘴里正喃喃地与云昭说着话。
“在我们那儿,哪用得着这么多人来点烛火啊。”时少卿的声音慵懒又带着些无趣。
【那怎么弄?】云昭的声音很快传了回来。
“在门口顺手的地方,会放一个机关,只要轻轻一按这个机关,满屋子便瞬间亮堂起来,再按一下,就又熄灭了,很方便。”
时少卿说着,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他把披风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感觉在这屋里待久了,身上都快长蘑菇了。”
【再等等吧,莫要着急。】
“叶怀在外面会去找我吗?还有师阙,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时少卿微微动了动,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师阙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叶怀……他这两日被诸多事务缠身,抽不出空来。】
“他总是为了涂牧歌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说实在的,我觉得涂牧歌人还不错,我还挺想和他做朋友的。只是叶怀老是处处偏袒他,这真的让我心里挺不痛快的。”时少卿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
【涂牧歌命不久矣,叶怀自然是更向着他。而且,依我看,叶怀也不过如此。】云昭的声音淡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时少卿把脑袋往披风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我……我很喜欢叶怀。可要具体说个原因,我又说不上来。当初他告诉我他心悦我的时候,我一开始挺惊喜的,可随之而来的是惶恐,难过。”
“我总觉得自己这份感情是偷来的。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所以昨天清醒过来,想到这些,心里就觉得挺羞愧的,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都配不上他的喜欢。”
时少卿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失落:“如果是叶怀,就好了。就算最后结局可能不尽如人意,只要我喜欢,就好。”
【祝你好运。】
云昭的话刚落音,门突然被侍卫“砰”的一声推开,打断了时少卿的思绪。时少卿下意识地将头从披风底下探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面色铁青的玄知许。
他……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这里本身是时少卿与玄知许吵了一架,时少卿说出了你刚刚那句话。】
「可我刚刚已经说了。」
【嗯,所以结果都一…嘟---】
电流声传来,云昭失联了。
玄知许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迈步走进屋内,一把用力抓住时少卿的手臂,如同拖拽重物一般,又扯又拉地将他从榻上拽了下来。
时少卿一个踉跄,惊慌之中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榻边的桌子,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可刚一脚踩到地上,昨日受伤的脚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利刃狠狠刺了一下。
昨日的伤口还没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