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卫领命,双手恭敬地接过药渣,快步离去。
叶怀转身,走到涂牧歌床前,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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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牧歌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虚弱,他勉强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问道:“南素…他又出去了吗?”
“他尚未起身,等他起来了,我立刻让人去唤他过来。”叶怀轻声安抚道。
“不用劳烦他了…”涂牧歌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得如同微风拂过落叶。
这时,辛舟走上前来,扶着涂牧歌,让他坐到了院子里的椅子上。
涂牧歌侧头,目光落在辛舟身上,轻声说道:“你安排的护卫,倒是比我带来的强得多。”
叶怀垂下眸子,温和地说道:“早上的太阳暖人得很,等日头再大些,咱们就回屋去。”
“好…”涂牧歌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涂牧歌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着叶怀,语气坚定地说道:“叶郎,南素的药材没有问题…”
叶怀点头,轻声道:“我知晓。”
涂牧歌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将阿进卖了吧…”
叶怀看着他,眼中透着关切与疑惑:“你现在可习惯?”
涂牧歌目光落在阿进身上,眼神冰冷:“他先不忠的……”
“公子!”阿进连忙跪地求饶。
“好。”叶怀点头应道,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唤来亲卫,安排卖阿进的事宜。
…
时少卿扶着头从床上坐起,一阵晕眩感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的眼前仿若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模糊不清,什么都难以看清。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这恼人的晕眩,缓了好半晌,才踉跄地翻身下床。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少君?您起了吗?”
时少卿微愣片刻,应了一声后,这才手忙脚乱地将睡得凌乱的衣衫一件件穿好,口中说道:“进来吧……”
师阙推开房门,他看到时少卿那略显憔悴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师阙顺手拿过一旁的干净衣服,动作轻柔地为他罩上。
“少君,咱们今日要去看看涂公子吗?”
时少卿微微颔:“嗯…”
…
时少卿走到南院,刚一踏入院门,一股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只见涂牧歌气得浑身颤抖,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瑟瑟抖的阿进。
阿进一见到时少卿进来,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吼道:“就是他抓的药!这事儿跟我可没有半点干系!公子为何要听信一个外人的话,反而怀疑起我来了?!”
时少卿闻言,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阿进面前,居高临下地俯下身:“你真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把药藏在了什么地方吗?”
阿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下意识地往前爬了两步,试图抓住涂牧歌的衣摆来寻求庇护。
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成,辛舟便一个箭步冲上前,铁钳般的手臂死死拦住了他。
“公子,我没有做过那些事…”阿进惊恐地睁大双眼,拼命摇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可他的话音刚落,却又恶狠狠地指着时少卿,大声叫嚷道:“就是你!你心思歹毒,想陷害我!药方是你要给的,药材也是你给的!我家公子得叶大人欢心,你眼看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便起了这等歹心!”
师阙实在沉不住气了,此刻被阿进的恶语彻底激怒。
只见他不耐烦地飞起一脚,重重踏在阿进的胸口:“谁准你指着少君的?”
时少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色却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慢悠悠地说道:“不到黄河心不死,真以为我查不出来真相吗?”
话音刚落,时少卿修长的手指向前伸了伸,径直朝师阙示意。
师阙会意,狠狠瞪了阿进一眼,转身走进了涂牧歌的卧房。
涂牧歌的目光落在时少卿脸上,往日那熟悉的神情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