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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厅,时少卿跪坐在桌前,由着小景为他倒酒。
“哥哥,你身子不好,这酒等会若有人来敬你,你再喝,现在你且喝水。”
时少卿眸子无神地看着小景,轻声应下,丝毫没有知道身世的高兴。
所以自己的出现当真是惹所有人不快的。
“君上到!”
一道声音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玄知许从外施施而来,一席镶着金边的墨色长袍大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意思。
玄知许一眼便看到了时少卿,笑着朝厅内众人示意后,这才走至时少卿身边:“兰公子。”
时少卿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却透着一丝病弱。
他朝着玄知许行了一礼,声音较之往常略显低沉沙哑:“君上。”
玄知许眸子眯起,目光落在时少卿身上,似是在探寻些什么。
他抬手托住了时少卿行礼的手,动作看似随意,实则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温声道:“兰公子身子不好,这些虚礼往后便免了,不必再行此礼。”
“谢君上。”
一旁的叶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在玄知许与时少卿之间来回打量。
玄知许何时与兰景轩的关系竟变得这般亲近了?
这其中的缘由,着实耐人寻味。
时少卿察觉到了叶怀的视线,笑着看了过去,却只见叶怀格外躲闪。
他在躲什么?
认出自己了?
罢了,即便他认出自己了又能如何?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他的想法?
“听闻兰公子乃是八阶炼丹师,不知兰公子可愿入宫为朝廷效力?”玄知许目光落在时少卿身上,语气不疾不徐。
站在时少卿身侧的小景,听到这话,忍不住拉了拉时少卿的衣袍,小声唤道:“哥哥。”
时少卿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抬眼却现玄知许正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
“兰公子可考虑好了?”。
时少卿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玄知许提出了怎样的请求。
他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君上,兰某愚钝,实在是没弄明白君上的意思。”
玄知许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失笑。
他还是这般,一起呆来,不管旁人在说什么,都仿佛置身事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兰公子可愿去宫中做事?”
玄知许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问题,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
时少卿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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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君上,这…”
玄知许见状,忍不住又是一笑,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块令牌,递到时少卿面前,说道:“这般可好?兰公子若想去宫中,拿着这令牌,随时可去。”
时少卿双手郑重地接过令牌,微微弯腰以示领谢。
待玄知许转身走了,时少卿这才坐下。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看着手心里这小小的物件,呼吸都不自觉地一滞。
这令牌…竟是自己当初还给他的那一枚。
时少卿的眼神一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