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过我看你的仪态也不像是普通家庭养出来的,不会是某个霸道总裁吧?”
云昭似乎对他无语了【我叫云昭。】
“我知道你叫什么。”
【你随便找人问一问,云昭是谁。】
时少卿面露疑惑,但还是应下了:“再说吧,现在…咳…碰不到人,咳咳…”
玄知许行至时少卿寝殿门口,抬手示意侍卫不必行礼,而后正准备推门而入。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那声音沙哑又急促,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兀。
“嘭!”一声,门被玄知许猛地推开。
只见时少卿趴在床边,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望着门口的方向,呼吸微喘,似是刚刚的咳嗽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看着来人,眼神中还未完全褪去咳嗽带来的虚弱与玄知许突然进来的茫然。
“弟弟。”
玄知许快步走到一旁,轻柔地帮他顺着气,动作带着关切。
时少卿因咳嗽而脸色酡红一片,此刻撑起身子,望向玄知许:“这么早就来?昨夜没休息吗?”
玄知许微微抿起唇,目光紧紧地落在时少卿身上,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伸出手,扶住时少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你身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每回见你,都觉得情形愈严重了?”
听到这个问题,时少卿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那酸涩如同潮水般,在心底肆意蔓延。
怎么回事?
玄知许怎么有脸问出口?
这身体如今的糟糕状况,若要追根溯源,难道不是拜他玄知许所赐?
时少卿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那黑暗的牢狱之中,那一脚仿若还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踹在自己身上。
他定是已经忘了,忘了当初在自己身上施加的种种折磨。
忘了那被强行灌进肚子里的烈药,忘了那被泼洒在身上的冰冷的酒,忘了那毫不留情的一脚。
将他的尊严与希望一同践踏。
还有那一个个被煽动的死囚,如同恶狼一般扑向自己…
还有什么?
时少卿缓缓抬眸,看了玄知许一眼,那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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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声,笑声里却带着一抹深深的,无奈的自嘲:“胸口疼,不过是老毛病罢了,习惯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似带着千钧的重量。
时少卿仔细打量着玄知许的神色,试图从中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
然而,他失望了,玄知许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丁点愧疚的迹象。
他是真的忘了。
这一切,他都忘了。
玄知许,你真的该去死。
玄知许扶着时少卿下了床,看着他动作缓慢又安静地穿好衣袍。
时少卿的模样虽显虚弱,可看着却依旧有着别样的韵味。
时少卿那病弱的身姿,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单薄且脆弱,让人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保护欲。
只恨不能将他圈禁在身边,豢养起来,日日悉心照拂。
玄知许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过时少卿的手。
那双手透着丝丝寒意,与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