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带着轻蔑与疏离,直直扎进他的心里。
柳弦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时少卿狼狈地朝着长老院里走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却只能默默注视着。
…
前厅之内,静谧得有些压抑。
叶怀端坐在座位上,身姿笔挺,神色冷峻。
他既未开口让时少卿入座,也未有任何示意,只是那沉沉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落在了时少卿身上。
“有什么事,说。”叶怀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声音仿佛带着千年寒冰的肃杀。
时少卿一怔,喉结轻轻滚动,犹豫片刻后,低声问道:“我…我能坐吗?”
叶怀眸色瞬间冷了几分,像是对这般小心翼翼的询问感到不屑,冷淡地吐出一个字:“请。”
时少卿呼吸微微一滞,那轻飘飘的一个“请”字,却似有千钧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扶着椅子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坐下,动作迟缓又略显局促。
坐定后,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问道:“现下,可有时间?”
叶怀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香袅袅升起,却冲不散这前厅内的冰冷气氛。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声:“有。”
“好。”时少卿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急忙说道。
“要说什么事?”叶怀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时少卿,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究。
时少卿嘴唇张开,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不断挣扎。
许久,他才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叶长老…我…我对玄知许…并无感情。”
此言一出,前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叶怀听闻,眸子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反问道:“这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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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多少都能明白意思了。
时少卿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再次开口:“叶长老…我…若我说,我至始至终只心悦过你一人…你信吗?”
这是一场豪赌,时少卿将自己的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叶怀面前。
“时少卿,你前面还与玄知许在巷子里苟合,现下却来说你心悦我一人?”
叶怀闻言,眸子里满是嘲弄,那目光如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时少卿,语气轻蔑:“你觉得我信吗?”
“先前…巷子里,是他中了毒神志不清强迫于我,并非我所愿…”时少卿急忙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那又如何?时少卿,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有点恶心。”叶怀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时少卿的心口。
“恶心。”仅仅两个字,却似要将时少卿彻底击垮。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自己恶心。
时少卿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悲哀,再次问道:“叶长老,即便先前都是他强迫于我,你也觉得恶心吗?”
叶怀神色冷漠,看都未看他一眼,淡淡说道:“阁下请回吧。”
时少卿瞬间明白了,这就是答案。
心口处细细密密的疼意如潮水般涌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地唤道:“叶长老。”
叶怀始终专注于面前的茶杯,仿佛这满室纷争都与他无关。
许久,他才抬眸,冷冷地扫了时少卿一眼,问道:“还有何事?”
时少卿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本想来解释一下的…当初我走的太决绝了…好多误会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