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那目光扫过之处,似要将每一个数字都洞穿。
不多时,他便被账本上的数字搅得心烦意乱,猛地合上账本,将它重重丢在桌上。
“潇潇去了何处?”柳弦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一丝压抑的焦躁。
一旁候着的小厮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开口回道:“回少东家,堂少爷回浔州了,老爷唤他回去料理。”
柳弦闻言,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底那股莫名的烦闷压下。
“叩叩叩。”
门外又走进一个小厮,他恭敬的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少东家,查到了。”
柳弦拿起信封撕开,看完上面的字,面色难看。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再次拿起账本,却在触碰到账本的瞬间,又重重地将其放下。
“启程,回浔州。”
小厮不敢多问,赶忙去收拾行装,准备踏上回浔州的路途。
柳弦站在原地,望着账本上那些凌乱的数字,心中思绪万千,脚步也变得急切起来。
…
山谷狂风呼啸。
柳弦骑着高头大马,紧握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嘶着飞驰而出。
他目光警觉,看着两侧景物飞掠过,心中默算着行程,距浔州城还有四公里。
“咻!”一支令箭破空而来,擦着他耳际飞过,带起一缕丝。
柳弦目光扫向令箭方向,心中一沉。
来杀自己的?
几乎同时,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山谷树林跃出,骑着马如黑色洪流般追来。
柳弦眉头紧皱,从袖中摸出银针甩出,精准扎入黑衣人马匹要害。
马匹吃痛嘶鸣,将黑衣人甩落。
一个黑衣人追到身旁,举剑劈下。
柳弦侧身闪躲,可身下的马匹却被一剑砍中。
骏马哀鸣扬蹄,将他甩落在地。他迅起身,拍去灰尘,目光扫向敌人。
此时,黑衣人已将柳弦团团围住,如饥饿狼群般准备致命一击。
眼见局势不妙,柳弦似是放弃了抵抗:“我只是一介丹师,自是打不过你们,是谁要杀我,让我死个明白。”
为的黑衣人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眼神冰冷,仿若淬了毒一般,显然并不打算向柳弦透露半分信息。
只见他猛地将手中长剑高举指向天空,剑刃在风中出呜呜的声响,似是死神的召唤。
周围的一众黑衣人,瞬间接收到某种神秘指令,齐刷刷地向前冲去。
柳弦却临危不乱,神色淡定,从腰间迅掏出一个竹筒,毫不犹豫地将其对准天空。
紧接着,只听“咻!”的一声尖锐破空声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烟花炸开的震耳欲聋声响。
一团耀眼的红色光芒“砰”的一声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红得夺目,红得惊心,那光芒久久悬在空中。
为黑衣人见状,与身旁的黑衣人对视一眼,两人手中的长剑迅互相敲击,出“咚咚咚,咚”富有节奏的声响。
这奇异的节奏仿佛是一种黑暗的信号,所有黑衣人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瞬间双眼红,状若疯狂,挥舞着手中长剑,不要命地向柳弦疯狂砍去。
柳弦左躲右闪,竭尽全力在刀光剑影中周旋。每一次躲避,都像是在死亡边缘游走。
一个黑衣人的长剑急闪过,柳弦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手臂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半边衣袖。
…
“家主!城外往南四公里处现了柳府的烟花信号。”
柳初宜眸子一暗:“将潇儿唤来!”
无奈自己儿子不争气。
若柳潇一心扶持弦儿,自己倒还不至于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