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胸膛剧烈起伏,恶毒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一遍又一遍地朝时少卿狠狠刺去。
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实质的力量,仿佛要将时少卿千刀万剐。
那话语似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
又像是将他死死地按在水里,一次次让他起伏沉沦,几近窒息。
时少卿却像是感觉不到这些攻击一般,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这些恶毒的话语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至少现在看清了,不是吗?”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仿佛对叶怀的恨意毫不在意,将这些话全盘收下。
恨吧。
既然避无可避,那不如就让他恨个彻底。
“不就是嫌脏吗?何必说的那般情深。”时少卿眯起眼睛,声音不大,却精准地刺中了叶怀的心。
叶怀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火焰中燃烧着无尽的痛苦。
他与玄知许暗中私会,甚至在和自己争吵分开后,毅然决然地投入了玄知许的怀抱。
叶怀所恨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背叛,而是那份感情在他心中变得肮脏不堪。
“以后,莫让我再瞧见你。”叶怀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绝。
时少卿转过身,背对着叶怀。过了许久,他才轻轻说道:“好。”
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
时少卿面色苍白如纸,一路上脚步虚浮,始终一言不。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仿佛这热闹与喧嚣都与他无关。
“弟弟…”玄知许满脸忧虑,紧紧地抓住时少卿的手,力度大得手指都有些白。
他的目光中满是期盼,渴望能从时少卿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情绪的波动。
他本可以向叶怀解释清楚一切,可时少卿为什么始终不肯开口呢?
是因为不想解释,还是在心底早已默认了那些流言蜚语?
“以后出来,定不会再像今日一般扫兴了…”玄知许试图缓和气氛,轻声说道。
可他的话在时少卿这里,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时少卿依旧毫无反应,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躯体。
玄知许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直到玄知许低垂着眸子,满脸愧疚之色,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出一句:“抱歉。”
抱歉…
这两个字,现在说来,还有什么用呢?
“哥哥会用后半辈子去赎罪…只要别离开哥哥,你做什么都行。”玄知许的声音里满是哀求。
叶怀的每一句话,如同尖锐的针,深深刺入时少卿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尤其是那句“这种人”,更是像一把烙铁,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回到宫中,玄知许唤人抬来步辇,扶着时少卿上了步辇。
等回到寝殿,时少卿却是脸色更白了些。
“可是何处不适?”
玄知许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紧紧地注视着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时少卿。
时少卿的呼吸越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背后的矮榻上。
那矮榻看起来非常安稳,仿佛只要躺上去,就能缓解他此刻身体的不适。
他想要抬脚走过去,可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便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弟弟?!”玄知许见状,心中一惊,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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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时少卿做出任何反应,玄知许便迅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