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卿眼中浮现出一丝疲惫:“叶怀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云昭轻轻挑眉,嘴角的笑意愈浓烈,似笑非笑地轻笑了一声:“他只知道你在宫中被玄知许强迫后自戕,离开叶怀后又回到了玄知许身边,与他苟合。”
时少卿听闻,面色愈凝重,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那他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
云昭伸出修长的手指,一脸悠然地轻揉着时少卿的丝,动作看似随意,眼神却满是冰冷:“无非是听闻了一些捕风捉影之事。”
“他所认为的那种苟合,实则是玄知许强行所为。至于牢里那件事嘛,他尚且还被蒙在鼓里。”
…
玄知许回到殿中,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
他抬眼望去,只见叶怀面色阴沉,眼神里满是探究与不解,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玄知许不紧不慢地看了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方才被时少卿咬破的下唇。
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怀,开口问道:“叶长老,这般紧紧盯着本君做甚?”
叶怀的面色瞬间彻底冷了下来。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紧紧锁住玄知许。
叶怀内心始终充满了疑惑,那些困惑如同乱麻一般,紧紧纠缠着他的思绪,让他无论如何都理不清。
南素,那个曾经熟悉的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全然陌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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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回想着时少卿刚刚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对着玄知许时毫无反抗,甚至带着几分顺从的模样,心中的疑问愈浓烈。
看如今的这种情况,时少卿显然不是被玄知许逼迫。
难道当真是他对那件事,真的丝毫不介意?
还是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对自己的恨,已经远远过了曾经对玄知许的恨?
涂牧歌静静地站在师阙身旁,微微弓着身子,轻咳了几声。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牵动着五脏六腑,使得他的脸色愈涨红。
那抹红晕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生命的光彩正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消逝。
“涂公子。”师阙眼疾手快,赶忙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递到涂牧歌面前,同时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说道:“我扶你去叶大人身边歇会儿。”
涂牧歌却轻轻地拂开师阙的手,强撑着身子,脚步虚浮地走到叶怀身旁。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叶郎。”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固执,“现下…可否离席?”
叶怀转过头,目光落在涂牧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涂牧歌低下头,避开叶怀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自己走走,不想让他们跟着,可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请求。
叶怀的目光在师阙和辛舟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涂牧歌身上。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师阙功夫不错,让他跟着稳妥些,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虽说是温声细语地说着,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涂牧歌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即将消逝的烛火,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
师阙默默跟在涂牧歌身后,脚步不紧不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两人的衣角。
走着走着,涂牧歌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目光落在师阙身上,开口问道:“师阙,你可是对我有所不满?”
师阙一怔,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轻轻唤了一声:“涂公子…”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这种沉默,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