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怀却轻描淡写地说,心不在他身上。
“你说什么…”
叶怀看着玄知许的神情,心中满是嘲讽,语气冰冷:“起码他不会愿意同我在外面做出那等不堪之事。”
玄知许知道,时少卿在长老院过得极为艰难,叶怀对时少卿误会颇深。
可看着叶怀这般,他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他选择找自己报仇,所以他与叶怀断了关系。
可他最后…什么都没做。
因为自己是域主。
否则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他总能得手的…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批阅奏折时,时少卿说,自己在他心里的样子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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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到最后,只是在宫中自焚,什么都没做。
他觉得…活着痛苦。
“叶长老能否说说,自我走后,他都做了什么?”玄知许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叶怀神色不耐,冷冷开口:“我为何要看他那种人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与我又有何干系?”
玄知许死死盯着叶怀,眼神中满是痛楚,许久都没有做出反应。
原来,在叶怀心中,时少卿竟是这般不堪的存在。
“哪种人?”玄知许声音微颤,艰难地开口询问。
“脏东西。”叶怀语气中满是不耐。
“脏?”玄知许难以置信,再次确认。
“不然呢?”叶怀挑眉,一脸冷漠。
“你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吗?”
叶怀神色冷漠,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玄知许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虽知时少卿在长老院过得艰难,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叶怀,竟会这般声讨他。
如今,站在时少卿的位置,听着叶怀这些话,他只觉心口如被重锤击中,疼得快要窒息。
他怎能如此评价他?
回想过去,他是如何让时少卿陷入这般境地?
牢里那一脚,时少卿惊恐抖的身躯,还有时少卿木然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时,时少卿在想什么呢?
“叶长老,他可还有什么东西,留在长老院里?本君想带走。”
叶怀神色冰冷,毫不犹豫地回答:“昨日,刚烧光。”
“烧了?”玄知许声音陡然提高。
叶怀抬起眸子,漫不经心道:“域主,叶某说过了,长老院不会留下脏东西。”
话音未落,玄知许积攒许久的怒火终于爆,一拳重重砸向叶怀的脸颊。
叶怀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缓缓擦去唇角的血渍,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质问:“域主这是做什么?”
“全烧了?!你居然全都烧了!”玄知许双眼通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整个人近乎癫狂。
叶怀看着玄知许癫狂的模样,眸子微眯,心中涌起一股杀意,刚想抬手还击,柳弦却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死死拉住玄知许,焦急喊道:“君上!切莫动气!”
玄知许的呼吸因愤怒和痛心变得急促:“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他死了!他死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这都是我的错…你恨我你怨我你来找我啊!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叶怀抬手按了按眉心,缓步走到玄知许跟前,语气冰冷而不屑:“域主都已经得到他的人了,还想怎样?”
“他死了!他死了!如今只剩在长老院的这点东西了…你全烧了…他如此恨我,当真如此恨我!”
玄知许说着,双腿一软,似是再也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后倒。
柳弦连忙伸手将他扶住:“君上!”
“怪我…都怪我…我放他自由…我不拘着他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玄知许喃喃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助。
侍卫们听到动静,急忙从门外跑进来,七手八脚地将人稳稳搀扶着,往马车上送去。
柳弦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叶怀叫住:“柳公子。”
柳弦转身,眉头微皱:“何事?”
叶怀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弦,问道:“南素…当真死了?”
柳弦看着叶怀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当初以为,他跟你一起在长老院里,总不会再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