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团迷雾,看似近在咫尺,却永远触不可及。
他和时少卿的性格,差太多了。
马车内,烛火摇曳,在玄知许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他被沈连安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晃花了眼,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修长的身形缓缓凑近。
一大片黑影笼罩而来,沈连安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能闻到玄知许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马车内沉水香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凑这般近了,还是看不到吗?”玄知许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几分戏谑。
沈连安连忙收回思绪,强作镇定地收起笑意:“能看到一点。”
“躲什么?”玄知许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触上他的唇瓣。
那一瞬间,沈连安如遭雷击。
玄知许的手指冰凉如玉,触碰的刹那仿佛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他下意识地别过头,脸颊却不受控制地烫。
时少卿是不能接受玄知许对他的心思,所以才自焚的?
玄知许见他这副反应,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低低的,却让沈连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咳,君上手有些冷。”沈连安尴尬地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他伸手去触碰脚边的木棍,那动作略显局促,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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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丑的棍子。”玄知许瞥了一眼那根简陋的木棍,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沈连安下意识地握紧了棍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临走时白大夫送的。”
“哥哥为你打一根金的。”玄知许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金的太重了。”沈连安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连忙补充道:“我不是想要,我的意思是”
玄知许挑眉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也是,太重了。”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沈连安能感觉到玄知许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移,那目光如同实质,让他无所遁形。
玄知许忽然伸手,轻轻撩起沈连安额前的一缕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弟弟,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什么人?”
“你会想见的。”
“我”沈连安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在瞬间住了口。
“怎么了?”
“没事。”
…
“君上,到了。”
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玄知许动作利落地走下马车。
他转身伸手,精准地抓住沈连安的手腕。
沈连安正用棍子轻轻敲击车凳,准备下车。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他顺从地任由玄知许牵着,缓步走下马车。
脚踩在青石板上的触感如此真实,周围嘈杂的市井声音瞬间涌入耳中。
他们已经到了集市。
玄知许紧紧握住沈连安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别分心,跟紧我。”
沈连安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君上对小公子真好。”
“嗯?”玄知许呼吸微顿,脚步也随之停顿:“你又从何处知道?”
这句话问得漫不经心,却像一把小刀,轻轻划开了平静的表面。
沈连安没有急着回答,到了全新的环境,他明显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紧紧抓着玄知许的衣袍。
玄知许侧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沈连安。
出乎意料的是,沈连安脸上依然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